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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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本來就有討厭我的理由，再加上我什麼都不會，工作能力那麼差，還要他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教我，他討厭我也是難免的嘛！”

“你們覺得呢？”梁公公徵詢的眼光投向其它人。

“真嫌她工作能力差，早就趕出去了。”

“我可沒有一句話就能讓海霸王息怒的功力，這隻有一個人辦得到。”

“海霸王從來不擔心我會被帶壞。”

“所以－－”聽完眾人結論，梁公公又將頭轉向楚微雨:“小雨妹妹，-有沒有想過可能是自己誤會了？”不知不覺之中，長島冰茶已乾掉半杯，楚微雨漸漸覺得身體發熱。

“不可能的！你們不知道我在他面前犯了多少錯，他除了笨蛋、白痴、蠢蛋，沒有用其它的字眼叫過我。”又啜了口飲料，這算不算藉酒澆愁？

“我也仔細想過，他會那麼照顧我，一方面可能因為我是公司唯一的女，他不得不如此；另一方面，是他看不下去我那麼笨，怕把公司的業務搞砸了，所以只好多留心我一點。”酒打開了她的話匣子，她喝下最後一口長島冰茶，又伸手叫了一杯。

她繼續說:“而且，他以前的女朋友小畢，是個開朗活潑又獨立的人，而我，內向又柔弱，本和他喜歡的典型相差十萬八千里。我猜，我身上唯一令他不討厭的，大概只有一頭像小畢的長髮吧？”思考著她的話，眾人沉默了一陣子，唯獨瘋狂的電子音樂迴盪在這一處凝滯。

“我看這有點難解決。”指的是她的心態。梁公公無奈地聳肩，望向身邊眼光已開始渙散卻還喝個不停的楚微雨，下垂的嘴角代表著他的憂慮。

“我們不可能看錯的！海濤與她之間的曖昧太明顯，只不過，我想他們兩個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大叔微微嘆氣。

“只能讓他們順其自然吧！”光頭瞟了眼神愈來愈不集中的楚微雨。

“小雨對自己沒什麼信心，若我們推得太過，又可能把海濤退，這兩個人的心結，還是得他們自己解決。”

“海霸王為了公司，為了我們這群兄弟的生計，慾了這麼多年，本以為小雨來了之後會有些改變…看來他們有得拖嘍！”梁公公伸出“纖纖玉指”戳了一下楚微雨，她果然有些醉意了，靜靜坐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唉…”眾人無可奈何地對視，最後只得到一個長嘆的結論。

“我去一下洗手間。”音樂愈來愈震耳聾，轟炸著楚微雨因酒意而發漲的腦袋。她遠離滿室喧囂吵鬧，由pub側門歪歪扭扭地走出去，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小巷，深深地了一口夜間沁涼的空氣。

臉好燙、頭好昏，思路全糾結在一起。想讓腦際清醒一點…三一得三、三二得六、三三得九、三四十八－－她果然不適合太過絢爛的夜生活。

“哎喲…”緊按著太陽，試圖舒緩愈來愈不舒服的覺。

“小姐，喝多了哦？”一隻陌生的手突然搭上楚微雨的肩，還有陌生的聲音，她嚇得往旁邊退了一步。

“你們做什麼？”對方是幾個年輕人，年紀或許比二十出頭的她大不了多少，可是一身裡氣的裝扮，臉上掛著下的笑容，令人本能地排斥。

“只是朋友嘛！”方才伸手搭她肩的男子又想靠過來，但被她閃了過去。

“嘿嘿，別這麼拘束，從剛才-和一群人進到pub，我們就注意到-了，-很少來這種地方吧？”她攬起秀眉，又遠離了他們一些。這群人的笑容，不斷讓她想起那個美麗旅行社被她打得半死的老闆。

“不要怕不要怕！”男子使了個眼，其它人見機挪了方位，形成一個半圓，將楚微雨包圍在pcb的側門口外。

“這裡很少有-這種氣質的人呢！-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不要一直躲。”若她真的相信這群人不是壞人，不用海濤罵她蠢，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她蠢到無人能敵。

“你們不要一直靠過來！”忍住酒醉引起的頭痛，她一隻手向後摸索，想開門逃進pub，但其中一名男子動作比她更快，不僅扣住了門把，更在她小手上摸了一記。

“不要這麼不識相！不過個朋友嘛，可不是每個人我們都看得上的。”領頭的男子又搭上她的肩，在她耳邊吹氣低語。

“瞧-站都站不太穩的樣子，還反抗什麼呢？我們已經先觀察過了，跟-來的那群人本不知道-來了這裡，不會有人來救-的！”

“你放開！”她大力地推開他，慌張地瞪著近她的幾個男人，腦海裡突然響起海濤曾說過的話－－要學著保護自己，遇到壞人要有點氣勢，別畏畏縮縮的，否則人家只當-是頭肥羊！

“等一等！”她硬撐著一股氣，收斂起眼角的懼意，昂然抬頭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可是無法聚焦的目光卻透了她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