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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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學長!我今天來不是找你敘舊,而是為了小雨的事來的。”他閒適地蹺起二郎腿,不以對方不善的態度為忤。

“她昨天沒能當面跟你請假,所以今天我特地來替她補足請假程序,夠有誠意吧?”楚江風又說。

“我昨天已經准假,沒事你可以滾了。”揮揮手像在趕蒼蠅。

“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小雨去做什麼了?”賣了個關子,他故意搖頭嘆氣。

“虧小雨還對你特別看待,怎知你一點都不關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咬牙切齒,這混球成功地挑起他的怒火。

“我明白你顧忌和我以往的過節,但小雨是無辜的。她進海氏確實是我的安排,但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為我們是好朋友。後來我才告訴她小畢的存在。而我對你的那句承諾,她更是到前一陣子才聽我說的。”他緩緩道出,好象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你他媽的不能早點說嗎?”要有極大的剋制力,他的拳頭才不會揮到楚江風帶笑的臉上。

“我是相信你的人格,以為無論小雨知不知情,你都不會錯待她。”好吧,事實上可能有一點點點點點的壞心眼。

“不過,我想我有點估計錯誤。”

“那你何必又將以前的事告訴她?”海濤這方的熊熊烈火,與楚江風那邊的閒適風涼形成強烈對比。

“因為你看不到她的用心,看不到她為了你,拼命想成為另一個人。”這可是埋怨了。

“我看得出她已對你心灰意冷,所以乾脆把事情全告訴她,或許可以減輕一點她的難過,覺得並非因她不夠好,導致你對她產生厭惡。”

“什麼叫做她為了我,拼命想成為另一個人?”語畢,眉頭已是數條深痕。

“你自己想,我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目的已達,他站起身理理衣服,不經意說道:“我可以給你點提示。在我印象中,從小雨懂事開始,就沒有哭過,她內心是非常堅強的人。但那天她的頭髮被火燒了,必須剪短時,可是哭得慘兮兮的。”海濤心裡劇震。回頭想想,他印象中她唯一一次放聲大哭,是在醫院火災那天。

而那也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

可惡!他狠狠敲了一下桌子。

“小雨認為你不喜歡她,真的是這樣嗎?”仔細觀察海濤的表情,不必答案,楚江風已很滿意。

“幹你事!”他仍是嘴硬,絕不在死對頭面前示弱。

“相信我,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他不敢說“你會來求我的”只是意思上也差不多了。

“哼!”海濤轉頭不看他,擺明送客。

楚江風瀟灑聳肩,悉聽尊便地離開,在踏出辦公室前,還不忘壞心地-給海濤一顆炸彈。

“喔,忘了告訴你,小雨今天請假是去相親了。”氣氛良好的西餐廳內,洩著小提琴的現場演奏,燈光明亮,穿西裝打領結的服務生站得筆,緩緩將暗紅的葡萄酒倒入楚微雨的高腳杯中。

這一桌有四個人,楚微雨的對面是一個戴眼鏡面容削瘦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若非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他的相貌算好的了;身旁坐的是姑媽,穿著寶藍套裝,笑起來像彌勒佛一般和善:還有一位,自然是男人的母親,與男人如出一轍的長臉上顴骨高聳,透出明幹練的神

“我們家安安做人就是老實,不過很聽我這個老媽的話,去年他從加拿大拿到博士學位回來,馬上又要應聘回原校教書了。”男人的母親咯咯笑出聲,不加掩飾對自己兒子的驕傲。

“媽!”陳培安難堪地叫了一聲,不太高興母親一再提起他的名。

“培安真是傑出啊!”姑媽笑著打圓場。

“不過,如果年輕人以後有結果,我們小雨不就要遠渡重洋了嗎?”

“本來就是這個打算啊!”陳母打量著楚微雨,微微點頭。

“小雨看起來乖巧,我很喜歡,安安應該也是一樣的心思。”陳培安聽著母親的話,熱烈的眼光立即燒向了楚微雨。他本來以為會來相親的人非老即醜,想不到這回讓他撿到了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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