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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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吃那麼急，小心噎著。”

“人、人家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雅竹一邊大口咀嚼食物，一邊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為了雨龍茶莊的那筆“生意”她這些天都廢寢忘食的。之前為了跟蹤劉家的；僕人，更是連飯也沒顧得吃。

香的雞翅膀、小心挑出魚刺的魚肚、切成小塊的雞…接連被送到她的面前，讓她能夠大坑阡頤。

大概是餓得荒了吧！她狼虎嚥的，完全不像上一次那麼優雅，他卻不覺得難看，甚至連她手指頭的動作都覺得很可愛。

“…你不吃嗎？”雅竹無意間抬起頭，正對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吃啊！”燕赤烈拿起雞脖子就啃了起來。

“你幹嘛不吃雞腿…”話還沒說完，她就發現別說是雞腿了，就連雞翅膀都被自己吃光了。

串在樹枝上的山雞和肥魚，只剩下一些骨多少的部位，不用說，這消失了的華部分都已經進了她的肚子。

“其實你不需要把好東西讓給我的。”雅竹不好意思地道。

“我願意啊！”

“…”沉默，還是沉默。

現場只有燕赤烈啃骨頭的聲音，夾雜著火焰爆裂發出的聲音。

“我、我也是男人，我能照顧自己的，我呃…”說自己是男人時，雅竹差點咬到了舌頭。

“你，過來。”燕赤烈丟開手裡的雞骨頭，朝她勾勾手指頭。

“什麼？”她一怔。

“幫我梳梳頭，就當成對我的回報吧！”之前，他無意中窺見了她梳頭的情景:白皙纖瘦的五指在漆黑的髮絲間穿梭，就像游魚在暗黑的水面下嬉戲；而那恬美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那時燕赤烈就在想，如果這銀魚般的手指在自己的發縫中穿梭，會是怎樣的一種覺？

“現在就開始嗎？”雅竹先掬起河水洗淨雙手，隨後站到他身後。

“燕赤烈。”北荒男人從不允許陌生人站在自己的身後，以避免危險，可他發現自己並不介意這小能人站在自己身後。

“什麼？”她沒回過神來。

“燕赤烈，我的名字。”

“呃，那、那個燕、燕赤烈，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雅竹有些彆扭的喊道。她總覺得喊別人的名字就意味著與人有了更多的集。

她從懷裡摸出小木梳，仔細的梳理他的頭髮。燕赤烈的頭髮又濃密又硬，摸上去覺有些扎手。

“你怎麼跟丹穆像兩兄弟似的。”聽見“那個燕赤烈”的這種稱呼，燕赤烈不莞爾。

“丹穆？那個大鬍子？”像兩兄弟？難道她就長得這麼抱歉嗎？雅竹被他的話打擊到了，連梳頭髮的動作都停止了。

“是啊！不就是喊個名字，哪那麼多‘這個那個’的，哈哈哈…”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來如此。”雅竹鬆了一口氣。

“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是你跟丹穆長得很相像吧？”悉的幽香沁入他的鼻子，燕赤烈故意出言逗道。

“我又不是傻子。”就算他猜中了，她也不會承認的！雅竹在他後面偷偷的做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