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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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海,好好休息呀!”燕姬沒給我任何發言的機會,便一溜煙兒跑掉了,剩下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地看著對方。

“坐吧,怎麼進來的呀?沒聽見門鈴響啊…”

“哦…你弟弟剛好從家裡出來…”赫元顯得不好意思還是第一次呢,他也和我一樣一直盯著牆壁。

“坐呀。”

“喂,女生的是不能隨便坐的。”

“不是隨便啦!我允許了嘛!坐吧!”赫元這才慢慢地坐到我的上。

“傻瓜,炸彈有了那麼多裂痕還能用嗎?說不定會炸掉呢!”赫元邊開著玩笑,便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臉。

“疼啊,不要碰嘛。還有,不會炸的啦!放心好啦!”

“身體怎麼樣?臉看起來不太好啊。”

“好多了。對了,那天真是謝謝你啦!你是怎麼找到那裡的?”赫元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也許是覺得彆扭吧,他用手著發燙的臉。

“英彬哥打的電話,那天的事…記得嗎?”

“不記得了,海俊告訴我的,說是你揹我回來的…”

“啊!對啊!喂!你怎麼那麼重?我的現在還疼呢,沒想過減肥嗎?”赫元的表情又明亮起來了。在我面前,他的表情總是無時無刻地變換替…那天我的觸,也許只是夢境吧。

“我也正有那個打算呢。”

“傻瓜!開玩笑的!胖一點才可愛嘛!”

“所以我可愛?”

“哇!今天這個媽媽桑是怎麼回事呀?”

“今天為什麼你顯得那麼羞澀呢…”赫元瞄了我一眼,笑著說。

“呵呵…花紋睡褲很可愛!很適合你!”呵!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是穿著睡褲的。

“那個…”聽了我細如蚊聲的話,赫元挑了挑眉。

“謝謝。還有對不起!聽說因為我的事…你和賢世彬吵架了?”

“啊…那怎麼會光是你的事呢?那裡還有我的名字呢…”

“哦,是啊,也有你的名字啊!那也是…為了我才那樣的吧。”

“別多想了,傻瓜。”

“因為我,你們倆…是不是不太好啦?”

“和你沒關係…不管我怎麼說她,我們怎麼吵架…只要和章宇鎮分手,世彬是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

“她喜歡我的外表,帶出去有面子嘛!”看著無所謂地說著這些話的赫元,我覺得很驚訝…

“明知道那樣…還喜歡她?”赫元低下了頭,會有怎樣的答案呢?我傻傻地等待著,心裡小鹿亂撞。但是,期望也好,奢望也罷,赫元的答案無疑在我的心裡劃了一刀…

“嗯,喜歡。”即使那樣也喜歡,明明知道不喜歡自己…赫元的回答將現實刻在了我的心裡。姜海,你不行的!你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心碎了…好痛…怕赫元看出我的心思,便連忙起身。我的手明顯地在顫抖。

“口…口渴吧?哈哈…看我這待客之道…呵呵…給你拿點喝的吧!”我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房間,緩緩地走向廚房。覺全身虛脫脫的,只能吃力地扶著桌角走,一滴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掉落下來,從櫥櫃裡拿杯子時,手抖個不停…一滴,兩滴…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為了聽哲學講義而四處尋找著燕姬掉的錄音機。不知何時跑到底的錄音機已轉到頭了。看來,在它落地時,正在錄音中…

錄音機裡瀉出來的教授的講義,是無法讓我集中神了,最終,我把錄音機放到桌上,便鑽進了被窩。我蜷縮在被窩裡哽咽著。

21歲的姜海

正體會著不知何時才能告終的、苦澀的滋味…

即是初戀的…也是單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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