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皇后老大第八十八章皇帝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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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皇后老大第八十八章皇帝一家親鋼針在他眼中閃出的寒氣瞬間讓情勢變得有些緊張自主地，皇帝和我都暗中起勢。

“沒什麼眼的，不過這的確是屬於大蒙殺手的東西。”森納坦誠地說“皇后娘娘不必出言試探了，這殺手，的確是孤派來刺殺你的。”他就這麼承認了，不止我和皇帝不料，就連亞天也責怪地看了他一眼。

“從一開始從亞恩那裡知道你的存在，孤就想要除掉你了。原先你在皇宮裡不好下手，等探子一探到你出宮，孤就立刻派了殺手過來取你命。亞恩說過，只要你一死，聖朝便會遇上前所未有的大麻煩，而那個時候，我大蒙的鐵騎，就能夠一舉南下，攻下聖朝。即使不能得到全部，獲得半壁江山，也足夠我大蒙人民衣食富足了。孤會讓大蒙休養生息，然後再舉兵向外，擴張我大蒙的領土。總有一天，我大蒙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大國，要讓四面歸順，八方來朝！”森納敘說著他為帝的夢想，頓時豪情四。反正這夢想被國師的一句誓言擊得個粉碎不可能再實現了，他乾脆大聲說出來，還是在皇帝面前說出來，減少點心裡的遺憾。

“現在我就在你面前啊，現在殺了我，還來得及哦。”我正對在他前面說。

森納苦笑著搖搖頭，正開口，卻突然一掌襲來。本能地，我一個側身避開，一隻手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已經擊上了他的要害。他也有反擊，卻始終快不過我。

“不。已經來不及了。亞恩說得對。那個時候不能把你除去的話，就永遠也殺不了你了。現在，再招惹你就等於是給大蒙惹火上身。而且亞恩又做了那樣地保證，孤若違反，等於是害了亞恩。”剛剛地豪氣沖天之後，現在森納的臉上又只剩下了頹廢無奈“皇后娘娘的確是個不同一般的女子，要孤相信天命不可違，也就是如此。”奇怪，剛才明明看森納那小子囂張輕狂的樣子不的。現在看到他這般神萎靡的模樣，竟想著要讓他恢復元氣。

我的手鬆開了他之後，啪一聲打在桌上，用了些內力直震到人心裡。然後憤地說:“去，什麼天命不可違，老孃我就不信那一套！就我一個人能讓聖朝獨霸天下。這種鬼話你也會相信？告訴你，就算後聖朝真的獨霸天下了。決不會是因為有我這麼個人坐在皇帝后宮，而是因為皇帝他自己努力自己勤政自己勵圖治。好歹也是個皇帝，你是相信一個後宮的女人地存在會威脅到你的稱雄稱霸，還是相信勵圖治可以讓國家強大？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容易放棄夢想了呢？人定勝天，你還沒去試。就因為國師的幾句話就放棄了。後你真的不會後悔不會遺憾嗎？老天不給你路走，你不會自己開路走嗎？”也許是太過動的緣故，我有點口乾舌燥。舉起茶杯一飲而盡，看著森納微微亮起地眼睛，接著說道:“當然我可不是要你違反盟約，現在的和平共處對兩國都沒有壞處，你只管去修生養息，你只管去奮發圖強，等你強大到能夠遠遠勝於聖朝了，一張協定，還抵不過你地一句話。政治是什麼，還不是強國的工具，你要有本事，便讓它為你所用啊。”動過後，再次想起身邊的皇帝，於是加了一句:“當然，聖朝也決不會停滯不前，你要是贏不了，不過是一個笑話。”

“不錯，孤的命運自是掌握在孤自己的手裡，不管贏不贏得了，孤至少是努力過了，將來老去也不至於懊撼終生。”森納臉上地囂張現在看來很是順眼，因為我臉上現在大概也是這樣地表情。

“這樣就對了嘛，這命總歸是咱們自己活著，這老天憑什麼替我決定啊？我就是不服氣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做我想做的事情，看他奈我何？”

“聽皇后娘娘此番見解，孤倒是明白娘娘為何與眾不同了。不管怎樣，今天娘娘一席話使得孤茅頓開，之前多有得罪請多見諒，孤謝過皇后娘娘教誨。”森納突然變得恭敬，向我真心誠意行了個大蒙禮節。

“客氣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天命使然，我也不會…”我扶起他，拍拍他地肩膀說。

這邊我們兩個人執手相看，同病相憐，那邊兩個一直被我們無視的人受不了了。皇帝過來甩開森納的手，訕訕地說:“胡鬧到這地步，該差不多了吧。”森納也被亞天低聲一喚喚了回去。在位置上做好又看到皇帝憤憤的眼神，森納倒開心了，笑得放肆:“怎麼了，聖朝陛下如此看著孤，是準備事前除掉競爭對手，省得將來慘敗嗎？”

“森納陛下多心了，朕決不會敗，所以您要如何，對朕並無多大影響。”皇帝信心滿滿。

“希望在不得不對大蒙俯首稱臣的情況下，聖朝陛下也能夠有如此氣度。”森納最受不了自己被人輕視。

“森納陛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雄才大略，實在令人敬佩。”皇帝突然轉了語氣開始稱讚道，那語氣好像自己比人家要大上好幾輪。

“彼此彼此，聖朝陛下不也是年少英勇，氣度不凡嗎。”森納不服自己被皇帝降了輩，針鋒相對。

“倒比不上森納陛下這樣喬裝潛入他國的膽魄。”

“哪裡，聖朝陛下白龍魚服，帶著皇后娘娘在街上閒逛，好生悠閒。”

…

好了，真吵起來了，兩國的天子，為著一點極小的意氣之爭。

兩個都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吵起架來還真是很有水平。皇帝是儒雅型的，講話慢條斯理，柔中帶剛。句句話綿裡藏針但禮數盡到。而森納更要年輕一些。帶著少年的霸氣，說話咄咄人，剛毅有力，常常是一語反駁卻總留下破綻給皇帝來引經據典。

我還真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皇帝呢，初見他時他就很安靜很穩重地樣子，與年齡不符地成幹練。後來被我帶壞開始偶爾鬥鬥嘴什麼的，一般都是我勝。現在看來，皇帝的實力不低啊，難道是讓著我了？

側著腦袋，我很快那面的亞天對於這場爭吵不但沒有反。反而是樂見其成的覺，微微偏向森納的眼中有著一絲寵溺。那覺，就像是看自家兒子和人在外競爭，既有擔心，卻更有驕傲，還有點。對於青活力的羨慕。

想起來，這兩個少年天子都是獨子。一個是由守禮嚴謹的太后養大，一個由克己慎篤的國師養大，都是完全按照帝王的標準培養，沒有朋友，也沒有可以競爭地對手。說不寂寞。才怪。

所以這個時候遇上了同樣遭遇同樣地位的同齡人，即使格差很多，卻會有這樣相同的異常的表現吧。真像兩個孩子一樣。聽說男人的友情都是打架打出來的，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定那天皇帝和森納真能成為朋友，帝王之，不知後如何定義。

最終，揮手告別地時候，我特意邀請森納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有空進宮來玩，後一句沒說出口的，是陪皇帝一起玩。結果我們皇帝依然臭著張小臉假裝不管他地事。真可愛，原來我們皇帝，也會鬧脾氣誒。

協議暗中是商量好了，但明面上的談判卻進展緩慢，由此，大蒙的使節團便真多留在這裡好多時了。我倒是空擔心過大蒙的國事無人問津，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但亞天一副安排妥當不用人多心的模樣，我便繼續熱情地邀請森納進宮，和皇帝增進情。

那天又到分，皇帝依然是選我相陪遊園，不同地是相比去年，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女人們，又換上了不少新面孔，但我已經不再在乎那些女人的目光，而且還有大蒙國的幾位使節一起遊園。皇帝為著不能和我單獨遊園而鬱悶著，渾身散發出來地超低氣壓讓大蒙使者們本無心欣賞美景，最後找了個藉口在涼亭歇息，任我們兩繼續前行。

“去年，我們是坐在這裡休息的吧。”我站在那個湖邊的樹下，看著那棵樹，果真是一點沒變。它有園丁幫它按好了位置，有畫匠為它心修剪了枝葉，在這裡一站就是一輩子，永遠不會改變。這一點，或許他比後宮的女人們要來得幸福。

看見我突然站在樹下神凝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皇帝還道我是想起了什麼往事，於是半開玩笑地從不知哪邊摘來的一枝桃花，捧到我面前說:“去年今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風。崔護也真可憐，不像我，年年得見佳人笑。”可惜給他的是白眼不是笑顏:“你別酸了。天還不熱，小心冷著我。”這麼說著，但還是接過那枝桃花，好一團奪目的粉，我見著它，想起陸湘靈來。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如何。

皇帝見沒逗著我笑，反而讓我更顯出些傷的情愫來，於是加油裝傻說:“悅悅啊，如果你冷了我就讓人去坤寧宮給你取披風。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對著桃花做出如此淒涼的神情，太不合景了。”

“怎麼了，我就愛傷悲了，怎麼樣？再說了，還不是某人舉著個桃花先在那裡‘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風’的，這可是你打的頭哦。”把桃花回他手裡，我轉身找了快地方就地坐下。

“好好好，是我的錯，不該取笑崔護的。”皇帝也在我身邊坐下，語氣突然飄得很遠，好像是從去年的今天飄來的一樣“可是我剛才一見到桃花，就忍不住想起這首詩來。知道麼悅悅，去年的今天，我以為你終將要回去的，我以為今年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你再次遊園的。”本想譏諷他兩句，笑他是對自己太沒信心還是對我太有信心。但是聽著他的語氣，想到去年發生的種種，突然，又說不出口了。最後話到嘴邊，只剩了一個音節:“嗯。”輕柔得都不像是我發出來的聲音。

似乎得到了某種鼓舞，皇帝迫切地說出了他想說很久的話:“悅悅，明年、後年、大後年…以後每一年的分，我們都一起來遊園好不好？”回應他的只有沉默。這個問題，從回宮開始我便一直在逃避，因為不敢輕易許下永不相離的承諾，更不敢直接傷害他。要留下來，真的是個很艱難的決定，對著此刻真心相待的皇帝，我卻有些沒有自信了。還有幾十年的時間，誰知道我會不會和宮裡其他的怨婦一樣老死後宮，卻再得不到皇帝的垂青。最可怕的是，那時的我要是也像她們一樣死心塌地愛上皇帝，沒有皇帝就過不下去，為了他寧可孤苦生活盼得個同在宮牆中的牽絆，那也太悽慘了吧…

反過來，又覺得皇帝可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太願意傷害他了。更何況蘇清晝的靈魂縱是深深刻在了裡面，雖然因為對皇帝的記憶甚少，大部分的時刻都是我的記憶，但是小時候和皇帝一起狩獵時的嬉鬧，還有蘇清晝本身對天子的崇敬，都讓我對離開有種很深的負罪。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我沉默著，閉上眼睛遮住所有的思緒。我聽到皇帝從我身邊起身走開了，沒有出聲詢問。

大概過了半分種的時間，皇帝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睜開眼睛，立刻就能看到皇帝焦急而抱歉的神情:“崖州出事了，我得趕緊回去部署，對不起，你先一個人回去吧。”崖州？那不是在海南那邊嗎，能出什麼事？我還蠻期待他們今年進貢的水果呢。我站起來，問道:“是八百里軍急嗎？崖州出了什麼事啊？”一看皇帝猶豫的表情就知道我又問了不該問的。不過皇帝馬上就回答了我:“具體的軍情還沒有送到，估計還有兩天。這是花佔命人送來的消息，說崖州因為一起命案有百姓起義生事，而南海上另外一個島國，叫什麼爪哇國的，也恰好出兵來襲，崖州的官兵內外受敵，亟需支援。”還好口中沒有茶，不然一定會噴個彩。爪哇國，竟然真的存在嘛，還是花佔他隨便就給人家定了。

“崖州百姓一向安守本分，不愛惹是生非，現在卻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不免令人生疑。花佔說，他的手下，曾在崖州見到過一個長相酷似顧朝雲的人，不過也很快沒了蹤跡。”皇帝頓了頓，才補完後半句話。

“多謝了。”我立刻一副瞭然的表情，顧朝雲嘛，造反他最在行了。

“那麼你快去忙吧，我走了。”不過是轉身之前眼神稍微堅決了點，不過是轉身之後腳步稍微迅猛了點，我立即被皇帝拉住，問我:“你要去哪？”

“回宮啊。”一時間有些茫，然後便懂了皇帝的想法，笑著說:“你放心，我只是回宮而已，不會跑去海南那麼遠的。你安啦～”皇帝窘迫地放了手:“這樣啊，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有空再來看你。”

“好，你也快去吧，國事要緊。”皇帝還沒離開，我已經頭也不回地走開了。臉上的笑容早已扭曲成不知什麼樣，哼哼，顧朝雲，你果真不耐煩又出現了嗎？這次，可沒上次那麼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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