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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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完顏千里搖了搖頭,“從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八歲?”梁以柔呢哺。

“是,那年你四歲,和你母妃在御花園賞花,而我正在和太子捉螞蚱,之後我總去哪裡找你,和你見了幾次面,可你總是不理我…找珠子那一次,是你第一次和我說話,也是…最後一次。”他緩緩攏上衣襟,“當時我特高興,便忍不住藏起來個珠子,想當作念想。”隱約間,梁以柔似乎想起了些什麼。

之前之所以一直想不起來,是因為沒有任何勾起回憶的契機,如今完顏千里一提,她倒是模模糊糊的想起來些什麼了,不過也僅是些模糊的影子罷了,畢竟那時太小,也並未將這個替她撿珠子的男孩放在心裡,倒是他,竟從那時起就…

梁以柔眼底有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十二年了,我始終忘不掉你。”完顏千里嘆了口氣。

“為什麼之前不說…為什麼救我的時候不說?”梁以柔囁嚅著。

“說了這個就免不了要提你的身世,我看你已經把前事都忘了,猛地一提怕你接受不了…可誰知那天嘴快,還是沒瞞住你。”完顏千里笑了笑,俯身下去,湊到她眼前,眼中帶著濃稠的神情,“如今你可是信我了?我待你,是真心。”

“所以你才一直對我這樣好…”梁以柔自言自語著,終於有了答案。

“不,不夠好。”完顏千里看著她的眼,“還是讓你受了委屈,懷著孩子還要因為我難過。”他一手滑下,輕輕的落在梁以柔的小骯上,跟著又將湊到他耳邊,呵著氣,“皇上的賜婚逆不得,為了我們的孩子忍一忍,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信我。”梁以柔頭微微一側,臉頰貼著完顏千里的耳…她信。

完顏千里的真情吐,終於是將兩人之間的疙瘩解開了。

然而他們的生活卻並未因此麗平靜下來,完顏千里始終沒機會向赫連息未問清緣由,聖旨又早已發下,婚期也已由赫連息未擬定,所以即便完顏千里千萬個不情願,婚禮還是開始籌備了,不過好在赫連息未還有些人,讓梁以柔與齊碩公主平輩入府,不分大小。

但一個貴為公主,一個身分不明,說是平輩,總還是不同的,籌備婚禮的時候,宮中的公公屢屢來找完顏千里敲訂婚禮的細節,府裡的人也再再細心佈置將軍府後方,特意為齊碩公主所建的公主府,而梁以柔這邊,倒是顯得有些冷清了。

她常是坐在窗邊,一面撫摸著小骯,一面看著窗外忙忙碌碌的人發呆,其實這些都無所謂,完顏千里對她好就足夠。

想到這,梁以柔忍不住揚起了,自從知道懷孕後,完顏千里對自己更是愛護到了極致,即便每都要上朝,即便每被婚禮的瑣事纏身,他卻總能擠出時間來陪她,如今梁以柔已經打開心結要接受完顏千里,所以如此不逃避的面對他的溫柔,竟是覺得甜極了。

梁以柔稍稍回神,瞧見窗外遊廊的紅綢子已經掛完了。

,便是婚期。

她撫摸著還是平坦的小骯,神微微冷凝…大婚之後的子,定也平靜不了。

倦怠的嘆了口氣,乏力的覺又浮上來,她輕輕的起身去休息,睡得恍恍惚惚,不知過了多久,她就被人叫了起來,於是就這樣頭重腳輕的被拉去描眉畫眼、穿衣戴金,待到神智稍稍清明的時候,自己首先看到的便是鏡中著鳳冠霞帔的美麗女子。

她從不曾打扮得如此豔麗過,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這樣妖嬈的時候,真真是口若朱丹、膚若凝脂,連那素來冷淡的眸子,如今也似星眸般耀眼起來,梁以柔驚愕,紅微啟,頭左右微栘,玉手情不自的撫上鬢梢,“夫人,我們走吧。”喜娘攙住他。

“走?走去哪裡?”梁以柔終於回神。

“入宮呀。”喜娘道:“夫人忘了,大將軍特請命讓姑娘從宮中待嫁,而後風風光光的嫁進將軍府呢,那儀仗的規格,都是按照公主出嫁來的暱,真是莫大的榮光啊。”言罷,轉身取來了蓋頭。

他竟是這般的心細如塵,皇宮本就是她的孃家,從那裡出嫁也是應該,雖然如今要這般偷偷摸摸的,但梁以柔也不介懷,因為她已經不想為東夷、沅國這兩個國家,費任何的心神與眼淚了。

配合的低頭蓋上蓋頭,在喜娘的攙扶下上了轎子,天還灰濛濛的,軟轎踏著晨光入宮,等了幾個時辰之後,又與公主的喜轎在吉時同時被抬了出來。

兩位夫人皆是從宮中嫁出,於完顏千里來說,是無上榮耀。

轎前馬上的新郎官容光煥發,策馬前行,百姓夾道觀望,卻沒人知道新郎官滿心的歡喜只是為了一人,整顆心也都是繫到了那人身上。

而梁以柔則是安分的坐在轎子中,因為倦怠而有些昏昏沉沉的,一路上都是神不振,面對面拜堂過後回了房,更是毫無形象的躺倒在了上,孕後她變得易乏嗜睡,如此忙碌一天真是累得她睜不開眼睛了,於是未褪喜服就糊的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便看到了完顏千里,他正執了帕子為自己擦臉,察覺到她醒來,目光一劃,瞬間柔和下來,“醒了?”梁以柔眼睛還未睜全,咕噥著:“嗯…你怎麼沒在房?”完顏千里颳了刮她的鼻子,輕輕的笑,“這不就是我的房嗎?”梁以柔眼,任由完顏千里用汗巾給自己擦臉,“我是說公主府。”完顏千里將汗巾掛回去,走回來爬上,鑽進被窩裡摟著她,“不用管她。”言罷伸出胳膊信手一彈,房中的燈盞便“噗”的一聲滅了。

梁以柔採手下去摸了摸,又摸了摸頭,才發現自己的頭飾和衣衫都已經被完顏千里脫去,身上似乎也都擦過了。

心窩一暖,梁以柔拉高被子遮住了嘴,悶悶的說:“怎麼能不管…你還是去看看吧。”

“我都躺進來了。”完顏千里將她往懷裡又摟了摟,手自然的搭到她的小骯上。

房花燭什麼都不做,你情願嗎?”梁以柔又說:“我這不方便,你…”

“不要趕我了,夫人…”完顏千里湊過來咬她的耳朵,“除了你,我誰都不會碰,再說了…”他低低一笑,手不老實的滑上來捏了捏她的脯,“光這樣抱著你為夫就很了,怎麼算是什麼都不做?”梁以柔臉一紅,啐道:“下。”

“還有更下的呢…”然而公主府內,燈盞卻是燃了一夜。

早就揭了蓋頭的新娘坐在上,來回的擺著喜服上的穗兒,姣好的面容被妝容所蓋,多了幾分嫵媚,重重的頭飾壓在她的小臉上,顯得有些沉重,齊碩將穗兒系成一個結,舉到眼前看了看,而後兩指微一發力,將其撕得粉碎。

這個局何時才能結束?

總是被這樣當做棋子,她真的是很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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