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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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之大,幾乎讓她碎了半身子的骨頭。
司慕涵不是放過了營州州府,而是轉移了目標,揪起了那已經癱在了地上的女子,瘋狂地質問著,“告訴朕,你們都是在胡說,你們都是在胡說——”可是她卻沒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女子已經嚇得崩潰了,只是渾身戰慄著,驚恐地大聲哭叫:“不,不關我的事呀——”司慕涵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下一刻,又將手中的人給扔了,轉而看向李文真。
李文真在司慕涵動手之前,取出了那塊玉佩,跪在地上呈上。
司慕涵沒有繼續發狂,而是盯著李文真手中的玉佩一步一步地後退,便像是那塊玉佩是個多麼恐怖的東西似的。
記憶在她混沌的腦海當中飛轉——“三天前越州送來的貢品當中有一塊血玉,朕聽聞血玉有破煞擋災安神定驚之功效,便讓內務府做出了這塊玉佩。”
“送給我的?”
“這些子你總是心神不安的,或許帶著它會好一些。”
“那這玉佩上邊的字…”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這樣,你便是我的了。”
“想逃也逃不了。”
“我本來就是你的人,才不逃了,你趕我我都不走!”她送給他的血玉,保平安的血玉——可是如今,卻是它再告訴她,她再也找不回她的阿暖了…
李文真一直在說這話,只是這一次,她是如願以償地聽不見了,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的身子在一步一步後退之中如同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搖搖墜。
她一直盯著李文真手中的玉佩,即使她在一步一步地逃離,但是實現卻始終未曾離開那玉佩。
血玉在李文真的手中似乎散發著妖豔的紅光。
這紅光在她的眼中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漸漸地,將她的一切實現都給籠罩了。
玉佩上面那司暖兩個字,便宛如兩塊燒紅了的烙鐵一般,將她灼燒的皮翻卷,體無完膚。
她的一切,在這眼前的一片血當中緩緩崩塌。
而她的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模糊。依稀之間,她彷彿有一個笑靨嫣嫣的男子在瞪著她輕喚著他涵涵——她為什麼要帶他來?!
她為什麼要帶他來!?
她為什麼要出宮?為什麼要東巡?為什麼要微服去越州,為什麼要走海路?
她為什麼要一直帶著他?!
如果她,老老實實呆在宮中;如果她出宮時沒有帶上他;如果她沒有去越州;如果她沒有走海路,那麼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如今他還好好的,還好好的!他會對她笑,會對她怒!
會一直一直陪著她!
可是沒有如果了,噩夢來得如此突然,瞬間摧毀了她所有的一切。
心跳,彷彿在這一刻停了。
“呵呵…真蠢,真蠢…”司慕涵忽然間輕笑地低喃著,一波又一波的眩暈水般襲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只有那種徹頭徹尾的絕望涼意,卻並無任何痛楚,會兒之後,她噴出了一口溫熱的血,在李文真的驚呼聲中,淹沒於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黑暗中,她似乎看見雪暖汐在海水當中痛苦掙扎,在不斷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在不斷地叫著涵涵救我——涵涵就我——一直呼喊著,直到筋疲力盡,直到絕望,直到心如死灰,直到被猙獰如魔鬼的海水淹沒…
他就這樣被消失在黑暗的海水當中。
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他的眼睛,始終睜著,彷彿在控訴著,她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要丟下他,為什麼不救他——對不起,我不該帶你出來,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對不起,我不該不去救你,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冰冷地呆在那裡,阿暖,我來陪你,你可好?你可會原諒我?
阿暖,我來陪你。
司慕涵的吐血暈厥使得整個營地亂成了一片。
當蒙斯醉趕來的時候,李文真便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蒙斯醉方才下了馬車,便從李文真的口中得知了那讓他心神俱裂的消息,“李將軍,這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的臉慘白,身子也是搖搖
墜。
一路上,他不是沒有想過皇貴君已經出事了的可能,可是始終抱著一絲希望,然而如今,他還未見到陛下,這最後的一絲希望便已經斷了,斷了…
“皇貴君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想過皇貴君可能出事,但是卻沒有想過,居然連屍首都沒了…
他無法接受,如何能夠接受?!
蒙斯醉渾身戰慄了好一陣子,然後,猛然間上前抓住了李文真的手臂,紅了眼睛,“陛下在哪裡?她在哪裡?待本宮去見她,快,帶我去——”連他都無法接受,陛下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如何能夠?!
李文真顧不得禮節什麼的,應了一聲是,便領著蒙斯醉去司慕涵的營帳,可是卻沒有見到司慕涵——原本躺在上不省人事的司慕涵不見了。
就這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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