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六十三章白龜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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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六十三章白龜寨前不打了的意思,當然就是認輸,動容在後歡呼道:“耶!爺好厲害,不戰而屈人之兵啊!”晨霜面有愧,緩緩退後,六隻手本要吹上兩句,看看晨霜那樣子,一時又有些不忍,安道:“老弟,不要難過啦,我亂蒙的…我看呢,你的實力,比逆風和雷凡那兩個好多啦!嗯,還有個雨是誰?”晨霜心情略略好些,把長槍往背後一,抬頭道:“雨濛。唉,算來我們四條槍,那條暴雨槍才是最厲害的…芭蕾,你幹什麼?”卻是身後孤單芭蕾猶猶豫豫的走上來,吱吱唔唔道:“那個…老六,你剛剛真是亂蒙的?”難道這傢伙也想試試份量?六隻手樂道:“差不多吧,怎麼,你也有點想法?”孤單芭蕾抓頭道:“晨霜攻不進去,你來攻我怎麼樣?就攻一招試試?”看來不再打一場,還真是不行,六隻手嘆口氣道:“安了安了,我來攻,你準備啊!”作勢要衝,孤單芭蕾立即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刀,這小刀也是古里古怪,說是小刀,卻有三分像是隻筒子,在面前拼命晃了兩晃,叫道:“等等!等等!”再擺出個姿勢,板起臉道:“好了,你攻!”真不明白這傢伙搞什麼名堂,總之是個怪人就對了。六隻手搖一搖頭,有心炫耀,身直上,兩隻怪手一上一下,直抓過去,看看將到孤單芭蕾身前,又忽的在空中一個旋身,雙手之間突的生出四系異,炫麗奪目!一時場中眾人似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來,六隻手就在此時,旋身中無聲無息的踢出一腳,直奔孤單芭蕾手腕而去。

三十六技的要旨,就在於惑其耳目,其心智,然後一擊即中!六隻手這一攻還真是風生雲動,晨霜倒了一口氣,看看他那雙手又似是虛招,可再看到那一腳時,又覺這一腳也不是實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直看到腦中一片混亂,呀的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再看場中兩人,六隻手固然已經停下,孤單芭蕾也頓住不動,那隻筒子一樣的小刀,距著六隻手的口還有三寸,六隻手的一隻手,卻正拍在孤單芭蕾口上,得意道:“差一點,嘿嘿,變個戲法你看好不好?”差一點的意思,自然是說孤單芭蕾手腳已算極快,竟能將小刀攻到三寸之內。孤單芭蕾忽的冷笑道:“未必!”他先前說話,言語間極是自然,此時吐出這兩個字,卻是字字陰冷,令人汗直豎!嗆的一聲脆響,他那柄小刀竟是突然自刀尖長出一截來,晃著藍汪汪的異,奔著六隻手口刺到!

這一下變起突兀,實是叫人防不勝防。六隻手身後鬼王與高順齊聲厲喝,雙雙撲上,卻哪裡還來得及?小刀奪的一聲,正刺在六隻手口之上,頓時濺起火星一片。六隻手哈哈大笑聲卻在高順身後響起道:“的,吉人自有天相啊!”剛剛所說的變個戲法,卻是有心要玩個分身,嚇這傢伙一跳,居然這人竟是扮豬吃老虎,深藏不,看似膽小怕事,實則卻是個一等一的好手,有意賣的一記分身,正好救下自己一條小命。

孤單芭蕾一擊不中,立即彈身後躍,他身形本往前傾,這一下後躍卻是舒展之極,施來毫無停滯,高順冷喝道:“跑得了麼?”黑纓槍如影隨形,帶著噴的巨力,幻成一個巨大的槍頭,疾刺而至,孤單芭蕾厲聲一喝,將小刀盡力往槍上砍去,嗆的一聲響,刀槍相擊,孤單芭蕾哇的一聲鮮血狂噴,卻也終於藉著這一擊之勢,遠遠躍起,鮮血淋淋漓漓,往遠處去了。

鬼王恨得牙直癢癢,那裡肯放過他?閃身就追,六隻手在後叫道:“算啦算啦,這小子古里古怪,哎,晨霜兄弟,你還有沒有什麼古怪了?”鬼王凌厲的眼光,立即又往晨霜來,晨霜發道:“他是老曹派來送錢的,我是跟會稽嚴白虎混的,本來就不是一夥人…我們四條槍都是跟的老嚴,不要誤會啊…”六隻手揮手道:“看他就不對勁,嘿嘿,好好個大男人,卻取名叫芭蕾,沒古也有怪!”腦中現出冰火雙蝶的身影,長吐一口氣,心中恨意又起,將小眼慢慢眯成一線,望著孤單芭蕾遠去的方向,緩緩道:“這人的來頭,我就不用猜了,晨霜,你身後這些人,是你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聽他口氣,倒是沒有多少怪罪之意,晨霜稍鬆了一口氣,擦汗道:“洪明洪進的小囉囉兵,對了,這洪家是一路,剛才那吳五鄒臨兩個,加上安勒山的金奇,烏聊山的甘,林歷山的陳僕,目前都跟了嚴白虎,合稱叫六大帥…”看看六隻手正凝神傾聽,心裡又再放鬆了一點,接道:“現在揚州這邊山越鬧得厲害,嚴白虎王朗兩家都跟著山越了,據說曹又和山越有了溝通了,孫家也好像要和山越開打了,總之我都不明白我到底跟的誰…老六,你在聽不?”看看六隻手居然仍是擺出那副凝神集力的表情,不又有些七上八下起來,哪知六隻手心中,早已亂成一團。

老曹的觸角居然伸得如此之長,連山越都勾搭上,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不過細細一想,也沒什麼好奇怪,想當初不也把匈奴烏恆一古腦兒擺平了?這就是給他六隻手亂攪一通,攪掉匈奴烏恆的兩個新族長,這才沒叫老曹得逞,現在跑到江東來搞這一套,算來也是老曹的老把戲了。答非所問道:“的,到底誰打誰啊?”先前出了桃花潭,遇到孫策打嚴白虎,現在又是六大帥伏下隊兵打自己,聽說孫翊又去打孫策,真是有六個頭也不夠想,皺眉道:“兄弟,你們躲在這兒,本來是等誰的?”先前吳五叫過一句:“孫家的垃圾”他雖沒這麼好記還記得,但心中所想,自己這隊人來到涇縣地界,算是極密事件了,怎麼可能居然有人事先知道?晨霜們這枝伏兵,自然是對付別人的可能居多。晨霜抓頭道:“等孫家的兵啊!”看看六隻手似有所悟,晨霜信心大振,又道:“如果不走長江水路,西邊的軍隊要去東邊,一定要從涇縣走的。據說建業那邊在打仗,洪進洪明聯絡了六大帥,要在這伏擊孫家來的援軍,另的,我就不知道太多了…”看來遇到這晨霜,倒還真是件好事,六隻手心中幾個死結,順著他所說慢慢解開,連連點頭。但細細一想,總還是奇怪的事情居多,孫翊明明是去搞孫策的,怎麼又變成了援軍?山裡那兩萬人,到底是誰的軍隊?老曹在這揚州一地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一時腦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給老曹耍得團團轉的狀態,狠狠道:“該死的筒子,去什麼豫章啊!算了算了,我們抓緊去建業!”晨霜稍一遲疑,拱手道:“老六,我就不陪你們去了,今天沒送的上見面禮,卻差點惹個大禍,改天我們四條槍會齊,好歹也點功勞,也好個小官噹噹…”他也夠鬱悶了,莫名其妙遇上六隻手,再又莫名其妙給人耍了一道,若不是孤單芭蕾求功心切,還不知道玩他到幾時呢。

六隻手揮手道:“好說好說,雷凡嘛基本算是咱一夥的了,那小子有點牛勁兒,逆風那傢伙好像有點傲氣是不是?至於老弟你嘛,稍有些燥,你練的這槍法,本來是慢子才好,雨濛咱不認的,下回也就啦。”談到識人,他還真有一套。晨霜服氣道:“一點不錯,難怪老雷吹你吹成這樣,我走了,一定把老曹那些糟錢找出來,叫他勾人!”這話說得六隻手愛聽之極,哈哈笑過,與晨霜分手,順著他所指白龜寨的方向進發。一路上議論孤單芭蕾的來路,想來定是亂雪月花那一類的,思及這傢伙居然先犧牲掉吳五鄒臨兩枝兵,再裝出一副膽小無用之狀,突下狠手,差點要了六隻手的小命,眾人均是不寒而慄。這人竟還能在高順全力一槍下保命逃去,實力也是驚人之極,看來老曹的屬軍之中,也很有幾個扎手的人物。

天下喃喃道:“我還想不通呢,有兩萬人在這,不好一古腦兒上來拼一拼?咱們才六百出頭哎!”這問題倒是很多人都不解,六隻手搖頭晃腦道:“顯出區別來了吧?順子,你先說說,要是這兩萬人來攻,陷陣營估計得損幾個?”高順傲然道:“兩隊中銳山越兵只得五千,雜兵卻有近萬,這樣的戰鬥力,加上吳鄒兩個草包指揮,我陷陣營驅而破之,所損不出十人。”六隻手攤手道:“聽到沒?這傢伙厲害就厲害在這兒,就知道這兩枝烏合之眾,要對付陷陣營這樣的兵,門都沒有,才玩個丟卒保帥,的,我還真信了他,要不是…嘿嘿…”突然發發神經,譬如剛剛突發奇想炫耀自己的奇招,也不是全無好處。

眾人邊說邊走,連綿不斷的山丘慢慢平緩,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小片平地,卻在前面突的立起兩座高山來,說是山還稍嫌過份,充其量就是兩座獨嶺,兩嶺之間夾著一谷,谷口開口極大,樹木森然,官道在谷前一分為二,繞嶺而去,留下谷前大片開闊地來。最前開路的劉順揮一揮手,叫道:“爺,往哪邊去?”高順稍一思襯,回頭道:“六爺,怎麼辦?”六隻手在馬上挪下身子,指指那谷口道:“簡單,抓條舌頭就是了…”舌頭是什麼意思?高順啞了一啞,身邊鬼王已喝道:“小心戒備!有大隊人馬!”谷中通通通鼓聲大作,吆喝聲隨之而起,一枝軍自谷中一擁而出,當前兩將一左一右,各帶著一隊步兵脅到兩翼,當中大旗一分,自中間閃出一個人來。這人也就三十多歲年紀,卻留著三絡長鬚,騎著一匹赤紅大馬,手中提著束刃長刀,微微哼了一聲,中氣十足,背後排出大隊槍手,大旗上一個“賀”字,風飄揚,獵獵作響!

這就不是什麼賊兵的水平了,這分明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六隻手暗了口涼氣,看當中這將的水平,起碼也有百級,身後那群槍手,看人數雖只得三千左右,但卻人人盔明甲亮,裝束整齊,個個力充沛,龍虎猛,若是叫陷陣營之兵來和他們單挑,心中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

那將哼過一聲,刀指道:“賀齊在此恭候多時了!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賀齊這名字倒是如雷貫耳,六隻手堆起滿臉笑道:“原來是賀將軍啊,哈哈,你在等我啊?知道我是誰啊?”賀齊冷笑道:“巧舌之徒!豫章盡取江東之地,也不惦惦自家實力!賀景!賀達!”賀景是他兄弟,賀達卻是他兒子,正是先前一左一右衝出之將,現在正各領步兵,將六隻手兩翼牢牢封住,聽他這一聲叫,兩將齊應了一聲,賀齊將刀一揮,喝道:“全部拿下,一個也不要放走!”聽他的意思,倒似是認定他們來自豫章了,六隻手叫道:“我明白啦!你是孫策家的對不對?哈哈,這就好辦啦,我正好是去幫他的,那個…孫皎!你還不出來!”孫皎自後面擠到前面來,這一路上給劉穩看得好死,真是受夠的委屈,衝六隻手擺了擺手,叫道:“我去說!”撥腿就跑,看似是個文人,居然速度快得離譜,六隻手奇道:“跑這麼快乾嘛?誰招你惹你了…哎呀,不好!”心中突然泛起一種極不舒服的覺,高順驚叫道:“爺,什麼事?”六隻手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顧用手往孫皎處指,那孫皎直跑到賀齊馬前才氣停下,雙膝一軟,通的跪倒在地,放聲大哭道:“賀將軍!孫翊大軍將至,此人六隻手,正是豫章變故的主謀,此次來軍的前鋒!”睜著眼睛說白話說到這樣兒,倒還是不多,鬼王怒道:“你說什麼?怎沒在裡就宰了你!”六隻手嘆道:“中了他的茅招兒了,就覺得這傢伙怪里怪氣的…”賀齊揮手道:“皎將軍且退後,看我擒他!哼,縱他來軍再盛,要過白龜寨半步,卻是休想!”這裡就是白龜寨了?六隻手細細打量那谷口,果然隱隱有些柵欄圍牆之類,只是隱在樹木深處,看不太清,高順卻冷然道:“便踏平你這白龜寨,又有何難?爺,高順請令!”自打龐統定名做了軍師,這些大將也講起規矩來,六隻手嘆口氣道:“打不得啊,冤枉啊!老賀!再聊聊?看你眉青目秀的,別上當啊…”背後卻一聲炮響,馬蹄聲喊殺聲大起,把六隻手一大番話生生嚥進肚裡去。回頭一看,居然是一隊騎兵奔騰而至,當頭一將,手中一杆明晃晃的加長斬刀,喝道:“孫翊何在?全琮在此!”江東少有騎兵,這全琮居然一下就帶了有三千出頭來,倒是很少見場面。賀齊高聲應道:“真是全琮將軍?策將軍帳下涇縣長賀齊在此!”涇縣長三個字,還說得分外起勁,這也不是個什麼大官,也不知他為何叫得如此之響。居然全琮應了一聲:“賀齊將軍?正是權將軍帳下涇縣長全琮!”這倒好,一個小小涇縣,居然有了兩個長,六隻手抓頭道:“是麼?我先讓讓啊,你們定下誰是涇縣長,我們再打過如何?”回頭叫道:“順子!我們退一邊去!”吆喝起眾人就要走,賀齊刀喝道:“我們家事,稍後再議,全將軍,先破此軍!”全琮人馬俱到,將六隻手後路牢牢把住,長笑道:“不錯,家事再議,端兒,懌兒,看誰的刀利!”身後衝出兩員小將,正是他兩個兒子全端全懌,兩人俱是使的加長斬刀,一齊應了一聲,各領著一千騎兵,呼喝聲中就衝了過來。

高順揮手道:“遲石高倉!”遲高二人立即帶出兩隊兵,看著裝束雖是不同,卻同時摸出左刀右盾來,三兩步趕到隊尾,各人均將大盾往頭上一頂,俯下身去,眼看騎兵衝到,竟也不躲不讓,唿哨一聲,紛紛用大盾硬抗了騎兵踐踏!

六隻手正看得目瞪口呆,兩隊騎兵叢中,突然響起轟的一聲巨響,卻是二十五人聚在一起,突然自地面站直,就如地面上猛的刺出一枚巨大尖刺般,馬嘶聲響個不停,只一衝,竟就將兩隊騎兵衝成了兩半!高順眼中寒光一閃,喝道:“殺起!”那兩隊兵竟是隨令化作了五十隻急滾不已的車輪般,左盾將身體護得牢牢,右盾卻是隻管往馬腿上亂砍,幾乎只在一轉眼之間,兩隊威風凜凜的騎兵,立給衝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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