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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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記得,這個消息在演藝圈裡已經傳了三、四年,你怎麼會到現在才知道?”裴令慊面不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瞅著她。

她不是他的妹妹,不可能是他的妹妹,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如此堅定,彷彿可以顛覆他的想法似的強烈,令他有霎時的失神,彷彿她與他之間真的存在血緣的牽絆似的。

她為什麼能夠這麼有自信?

“那是因為我三年前出國留學了,所以自然是不知道這項消息。”徐姿瑩不卑不亢地說著,瀲灩的眼眸毫不痺篇他灼熱的視線。

她是有備而來的,至於他會有什麼疑惑,她大概都可以猜得出來。

“對了,你是採訪記者。”他挑眉,頗有深意地問。

她是個記者,是個與平面記者擁有同樣殺傷力的害蟲,是必須讓他加以防範的職業,而他正等著她如何對他誠實以對。

“是的。”簡短的一句話,卻顯出她不慌不忙的態勢。

“那你的名字呢?”聊了這麼久,他才發現他本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徐姿瑩。”她仍是冷靜內斂以對。

“這是我被收養的家庭所取的名字,一旦哥哥承認我的話,我的名字便會改為裴姿瑩。”

“是嗎?”睨了她一眼,他隨即沉默不語,徑自笑看著她,然後站起身。

“渴了吧,我去為你倒杯飲料。”話落,他隨即走入一旁的走廊來到飯廳。

徐姿瑩正襟危坐,清澄的眸子卻不斷地打量這不算太大的房子,最後停留在長廊邊的一扇門。她不站起身,向長廊深處探去,見他的身影仍穿梭在飯廳裡,小手不握住那扇門的門把,輕輕地扭開,大膽地探向裡頭。

昏暗的室內裡是一片無際的藍,不只是天花板,包括地上亦鋪著深藍的地毯,甚至連上也鋪著湛藍單。

這是他的房間?

她回頭望了一眼仍在飯廳的裴令慊,把心一橫,隨即走入房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膽大地注視著裡頭的櫃子。

她拉開頭櫃上頭的屜,發現裡頭並沒有一絲雜物,全都是一些換洗衣物,有條不紊地疊著,而一旁的大衣櫃裡的衣物亦是井然有序的排列著,令人很難相信這是一間單身男子的房間。

難道是他的女朋友為他整理的?

徐姿瑩蹙眉思忖著,大眼俐落地掃過整個房間,卻覺不到一絲女人曾經存在過的氣味,而架子上更沒有屬於女人的裝飾品,就連最基本的照片都沒有。

敝了,這裡真是他的房間嗎?

他是個不凡的公關經紀人,光是靠他底下不凡的藝人一年為他賺進的錢,絕對不只值這間平凡的公寓,然而他卻帶她到這裡來,難道是因為他對她起疑,對她有防備心?

她有什麼話說得不夠得體,還是做了什麼舉動令他產生疑惑?

**“我想不到你會到我的房裡等我。”慵懶詭的音調如鬼魅般地竄入徐姿瑩的耳中,嚇得她猛地轉過身,一雙清瀅的水眸不自覺地瞪大,看著裴令慊正優閒地斜倚在門邊,手上還端著一個杯子。

“我只是想要逛一逛。”她力持鎮靜,不動聲地嚥了咽口水,努力地勾出輕柔的笑。

“是嗎?”語尾高高地揚起。裴令慊走入房內,將門往後一關。

她眼尖地看著他將門鎖上,心不猛顫了下,不自覺地往後一步,抵在頭邊。

“我們出去吧。”她力持鎮定,強裝出毫不畏懼的模樣,腦子裡卻不斷地想著該如何離開這裡。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覺太詭異了,無論如何,她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不能讓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她筆直地往裴令慊走去,才想打開門,卻被他擒住了手。

“這麼快就要走了?”裴令慊笑得惑人且令人顫悸。

“既然你想逛的話,只要告訴我一聲,我就可以帶著你四處走走。”想查他的底?

她真是太可愛了,不但敢向他挑釁,又這麼膽大地進入他的房裡尋找資料…她是不是以為他倒個飲料會倒到天荒地老,否則怎會愚蠢到在他仍在家的時間裡便進到他的房裡?

“我已經看過了,所以…”她企圖以笑掩飾她的失誤。

“就這樣草草看過的話,是不是顯得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你太生疏了?”裴令慊笑得狡猾,徑自拉著她的手往上走去。

徐姿瑩瞪大眼眸,順著他也不是,抗拒他也不是,只能任由他有力的臂膀牽引著她。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自稱是她的大哥,然而他瞧她的眼神卻不是看著妹妹該有的,彷彿是把她當成一般的女人看待。這臥房裡只有幾個衣櫃和一張大,她不知道除了那一張可以坐外,她還可以坐在哪裡?

但是一男一女坐在上,實在是太詭異了。

“大哥,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眼看他真拉著她的手坐下,她的心都快要涼了,向來引以為豪的冷靜也已消失,隱隱到浮躁。

“姿瑩,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怪大哥對你不好,直到現在才把你接回來?”裴令慊仍是勾著高深莫測的笑,今人分不清他的意思到底是如何。

“不是的,我只是…”

“喝茶吧!”裴令慊不給她發言的機會,徑自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她,笑容可掬地等待著她將茶喝下。

“我不渴。”徐姿瑩斂眼望著手中泛著暈黃光痕的茶,心裡難以自遏地狂顫,甚至連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著。

“你不渴?”裴令慊笑意更深。

“對啊,我不渴,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她陪笑著,連雙眼都眯起來了,只希望他能夠別再這麼獻殷勤。更何況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關心她,抑或是在戲她。

“那怎麼行?這一杯茶是我親自幫你倒的,你怎麼可以不喝?”裴令慊笑著,將她再拉近自己一點,覺她全身不自然的僵直。

“大哥…”

“衝著你叫我一聲大哥,這一杯茶你更是非喝不可。”

“但是…”她絞盡腦汁,卻不知道該如何推拒這一杯茶。誰知道這裡頭是否摻了些什麼東西,這要她如何喝得下口?她是寧可渴死也不願喝。

“我餵你喝好了。”裴令慊見狀,乾脆接過她的杯子。

“嘎?”徐姿瑩不解地任由他接過杯子,見他呷了一大口,才猛地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身子想要往後退,卻發覺他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按上她的,一抬臉,他的已然落下。

腦袋突然轟地一聲,她覺得自己像是變成化石般,雙手已經沒有作用,只能傻傻地任由他吻上她的,任那琥珀體注入她的口中,甚至覺到他的舌肆無忌憚地過她的,令她不瞪大雙眼,心像是脫韁似的狂跳,彷彿要跳出口,麻痺她的靈魂。

過了半晌!他才滿足地著她柔,笑道:“好喝嗎?”徐姿瑩瞪大黑白分明的水眸,再也勾不出偽裝的笑,只能愣愣地望著他惑魂的笑,不思忖著他是不是看穿了她偽裝的身份,故意戲她?但是他的眼神太深沉,令人猜不出他的企圖。

“你嚇著了嗎?”裴令慊笑得慝妖詭,意念一轉,又說:“這是我對你的熱情,你千萬別嚇著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會再這麼做。”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夠那麼快結束?

“嘎?”她仍是呆愣著,心忖:真的是這樣嗎?

“你今天在這邊睡吧,等我明天把客房整理好,你再搬過去。”裴令慊隨即站起身,大方地將房間讓給她。

“那你呢?”她猛地回神,卻仍是退不去臉上的紅暈。

“我睡客廳呀!”裴令慊開了門,斜睨著她笑得詭異。

“記得把門鎖上,否則大野狼會把你給吃了。”聽著他寓意深遠的話,望著他離去的隱晦背影,突地有一道聲音在她的腦袋中響起,像是在警戒她快離開。但是她的身子卻鬆軟無力地倒入上,指尖不自覺地觸摸著他方才烙下的痕跡,聞著這屬於他氣味的單,心忽地沉淪了,搖搖晃晃地沉入無邊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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