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玲瓏剔透四月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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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中的食物,和錦江城中的豐盛無法相提並論。蘇譽雖然吃不習慣,但是為表示願意和大家同甘共苦的決心,只能強忍著那個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幹饅頭片子刺喉之強行嚥,臉上還要帶著怡人的微笑。

卓將軍似乎看的出他此刻的受,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和南方的小吃沒得比吧。”蘇譽一口嚥下嘴中尚在咀嚼的食物,咧了咧嘴:“卓將軍說哪裡話,很好…吃。”話說了一半,忽然被卡在喉嚨處沒有嚼碎的饅頭塊堵了一下,差點噴出來。

卓將軍見狀,不啞然失笑:“蘇將軍在江南也是名門大戶,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這裡一來環境不比錦江城溫潤,二來糧食匱乏。哎,說來也是我們的責任,不得不承認完顏亮是個極有才的將領,早在金軍尚未進攻濟南府的時候,他便差了人,扮作糧商。幾個月裡竟將山東,江蘇兩地的糧食偷偷地買個光。如今正當青黃不接的時候。軍中缺糧尚且可以從南方購置,民間缺糧已經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蘇譽驚愕的看了他一眼,偷偷的買糧食?!這樣也行?思考了片刻,輕聲問道:“軍中尚還有,多少糧草?”

“大軍用度,僅夠一月,但是一個月的時間,從江南運糧,也已經運到了。這方面蘇將軍不用擔心”不擔心才怪,總覺得這事情有古怪“金國大軍有多久沒有新的攻勢了?”

“也已經修整了月餘,想必新一輪的攻擊就在眼前了。要做好防備工作才好。”卓老頭愁容滿面的道。

蘇譽心下盤算,軍法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而且金國大軍,每的用度也是不少,完顏亮不趁著這個機會繼續南下,必有陰謀在其中。從這個卓老頭身上,就看得出,大秦的將士是被打怕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守住。

吃過飯後,蘇譽心中怏怏不樂,邀了卓老將軍和張千瞭解一下地形。當然,在排兵佈陣方面,自己手上有個能人魏周,他也是要一併帶著的。至於魏田那廝,沒酒沒,罵罵咧咧的跑去睡覺了。

軍營沒有直接設在徐州城中,而是設在了城北五十里處的隘口上。二十萬大軍連綿了幾十裡地,從徐州一直延伸到淮陽。各地隘口均有重兵把守,其間以烽火為號,相互聯繫。蘇譽看了這地形圖和防禦計劃,頓時頭皮發麻。

“軍中可有軍師?”卓老頭當即一愣,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沒有,這都是本將軍和眾位將軍參謀而來。”蘇譽翻了翻白眼,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他雖然對軍事這種東西並沒有多深的研究,但是他曾經是搞營銷的,商場如戰場,道理也是大同小異。眼下這兵力分佈的零零散散,若是金人襲來,憑徐州這幾萬人,本不夠看的,等待援軍前來救助,那就要撐住幾天的時間。但是援軍從淮陽奔波而來,那淮陽便又出了空當。

徐州和淮陽之間的段子更是危險,就像**說的,兩個拳頭伸出來了,膛就在敵人面前。

他看了一眼張千,但見張千也正在含笑不語的看著他,剛要開口,張千卻搶先搖頭道:“今我等遠道而來,都已經疲憊不堪,至於更詳細的東西,明天再分析吧。”卓老頭一聽張千如此說,便朗笑道:“如此甚好,軍營已經準備好了,條件簡陋,將就將就吧!”言罷,便各自出了主帥營房。

張千面待笑容的行在最前面,到了帳門前,忽的回頭笑道:“蘇將軍,你這一路的跟著我,到底有什麼話說。”蘇譽颯然一笑:“軍師大人明知故問了,進帳篷說罷。”話音未落,一個身影追了上來。回頭一看,只見一張煞白的小臉堆在一個瘦弱的身體之上。蘇譽嚇了一跳,定睛看去,才看清是魏周。

“你這廝晚上不回去睡覺,跑出來嚇唬人的?!”一邊說,一邊拍著脯。

魏周尷尬一笑:“今看那卓將軍的軍力分治漏太大,想來和將軍討論一下而已。”張千哈哈一笑:“沒想到我們這隊伍一來就是仨軍師,快快進來,大家合計一下。”這卓老頭還真是實在,說簡陋,這帳篷還真是夠簡陋,裡面除了一張,一張桌子,就是兩個待客用的小木桌,連多餘的椅子都沒有,三人只好席地而坐。還好地上有簡易的地毯,不至於坐的股上草青一片。

三人方一落座,蘇譽就嘆了口氣道:“這軍營還真是問題不小,從卓老將軍口中,我就沒聽到一個想反擊的意思。”魏周接著道:“這兵力分佈如此鬆散,為兵家大忌。金兵尚未攻擊,若我是金兵主帥,半個月就可以再拿下江蘇一省。”張千聽他二人都表述了意思之後,淡淡一笑道:“二位初來營中,不知道這軍中水深的很吶。卓將軍與我也算是舊,他能坐上東路軍元帥一職,並非偶然,沉穩老練,用兵謹慎是他最大的特點。行軍打仗幾十年了,秦軍東路這些個漏,他豈會看不出來。幸好方才你二人沒有班門斧,要不這開頭三把火,第一把便被熄滅了”蘇譽雖不知道這水倒是如何深淺,但是仔細想想,卓老頭卻不像個尸位素餐的人,如此漏他一眼便看得出來,那卓老頭想必也看的清楚。

“軍師倒是與我等講講,為何如此?”蘇譽大惑不解道張千看了看他期盼的眼神,攤手道:“我怎麼會知道。”

“這…軍師,你又拿我們開心了,你神通廣大,快算算。”蘇譽被他一句話差點噎死,追問道。

張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魏周,苦笑搖頭:“哎,此事我現在也是說不清楚。但是看得出來卓老在這東路軍中並不是大權在握。”蘇譽猛的想起,剛才問他軍中可有軍師的時候。卓老頭卻說是與手下將士共同謀來的。自古軍令如山,他堂堂一個將軍,排兵佈陣還要和手下一干將領相謀?

張千接著道:“我想這東路節節敗退,並不是只因為軍隊本身的問題,而是大秦內部的權利紛爭恐怕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他這話說的甚是隱晦,但是蘇譽和魏週二人都不是沒有算計的人,一聽此言,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蘇譽長嘆一口氣,拱了拱手道:“看來此事,今天是商量不出什麼東西了,還是明再說吧。告辭”魏周也一拱手,若有所思的離開了營帳。

蘇譽的大帳,比起張千的來,倒是大了幾分,一應的用具相比而言,還算齊全。仰在硬邦邦的上,看著帳頂,心中惆悵。在軍營中過的第一天,便是如此氣悶。此前自己所想太過簡單了些,但是萬萬也想不到軍營這種地方,竟然也逃不了權利紛爭的苦惱。

正惆悵著,忽的眼前一閃,接著又是一閃一閃。幾個黑影出現在帳中。蘇譽心中一凜,騰的跳起,張著嘴剛要喊刺客!卻被一把捂住“不要叫,是我!”這聲音?當即心下一喜:“師姐!”仔細看了看,還真是她。

“其實吧,你不說,我也聞到了。”落花奇道:“你聞到什麼了?”他騷騷的向前伸了伸鼻子,享受一般的了口氣道:“聞到師姐的味了…玲瓏剔透四月香,美妙啊!”落花臉不著痕跡的一紅,沉聲道:“狗改不了吃屎!追風,索命!你們兩個把他的鼻子切下來,拿去餵狗!”

“是!”兩個聲音冷冷的答道。

蘇譽嚇的臉煞白,向後一看,除了落花之外,竟還有四人!

“師姐!玩真的啊,饒命啊師姐!”落花一伸手,止住了正他靠來的兩個殺手,惡狠狠的道“記住這次教訓,若還有下次,可不是割掉鼻子這麼簡單了!”驚魂稍定,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問道:“師姐不是在蘇府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晚上有地方歇息沒?我這軍營頗大…你看,還是雙人…!停!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幹嘛這麼認真嘛”話說到一半,便又忍不住出口調笑,話一出口,脖子上只覺得涼涼的,轉頭一看,一柄短刃已經貼在頸上。

落花瞟了他一眼,緩緩的收回匕首,答道:“此番前來,我帶了追風,索命。探魂,冷焰四人。既然師弟是在軍中服役,正好是這些人鍛鍊的好機會。”這話說的模稜兩可,想想自己的理由還是有些漏,忙又解釋道:“只是為了鍛鍊鍛鍊他們,並不是為了來幫你的。”蘇譽心中暗笑,落花端的是個有意思的丫頭,喜歡畫蛇添足。

見她尷尬的坐在對面,也不說話,心中明白,她這種格的人,就算看上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反倒是找理由找的可愛,說的他心中的。見她臉越發的紅潤。物極必反,怕她急的跑掉。轉移話題道:“哦,這樣子啊。你這幾個手下名字起得還真不錯。”落花如蒙大赦,淺笑道:“是麼,我覺得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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