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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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一)蘇譽明白他心中所求,自然知道何處是他的軟肋,所以一開口,蘇文便敗下陣來,即使他很聰明,似乎也佔著理。

剛才從密室中出來,王守銀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一時間竟無法接受,瘋瘋癲癲的衝了出去。蘇譽雖說每次言必稱聖旨,但哪次都是他自作主張而已。所以王守銀走了也就走了,他甚至沒多看一眼他的背影。壓也沒有把他羈押的意思,一來他不怕皇上,二來他不怕報復。

只是彷徨間,對自己的所為有點內疚。

要成大事,必能忍得了這種內心的自我譴責。這一點蘇譽是明白的,話又說回來,這個王守銀平裡沒少做壞事,從老百姓的反應就看得出來,就是換了清正廉明,斷案公正的包老爺子來了,恐怕他也難逃此命運。

再說說蘇文,沒有聖旨,沒有吏部的文書,更沒有任何可以正其身份的物件,但唯有一件東西,對這個即將上任的錦江城新任知府大人蘇文來說,是可用的,那就是蘇譽的支持。當然還有那個四四方方,沉重異常的錦江大印。

“抄家所得,一律運回府上,其他的東西你派人整理一下,至於那些衙役官差,願意留下的,你便留下來用著,不願意留下的,就發他們幾兩銀子,各自找尋出路去吧。”蘇譽面謹慎道“不能換的太徹底,否則你一時間也掌握不了這一縣的管理。”蘇文撓了撓頭道:“沒必要這麼麻煩吧,隨便從蘇府上尋幾個人來,給我扛扛殺威,喊喊號子也就成了”蘇譽心中頗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種情況,他早就料到了。蘇文生懶散,小聰明一大堆,雖說不學有術,但畢竟對做官這種事情一時間可是掌握不了的,嘆了口氣道:“你先隨我去吧,讓這些城防兵先在這裡守著,晚間我再讓魏周與你一起參謀一下,想必有他在,就算是有亂子,也不會很大。”蘇文心下一喜:“王爺說的對,這種事情還是讓師爺去幹,給我留個拍驚堂木的活兒就成”

“那我把這驚堂木帶回去,你成天在家拍就成,府尹的位置,我再尋個合適的人,如何?”蘇文面一凜:“驚堂木只是一個道具,真正能讓百姓信服的好官,應該是為民做主,不怒自威,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王爺不要以為我不懂嘛…”蘇譽本著臉道:“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作為一城之父母官,豈能兒戲。”頓了頓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會會你的好朋友…”出了衙門,又對城防兵的隊長詳細的代了幾句,方才安心離去。

黑錦軍人數不多,至今也沒有再擴招,仍然留著從濟寧回來時候的八百人。這個頗為威武的數目也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黑錦八百”的威名。對百姓來說在此之前還從未有一隻大秦軍隊,能夠如此從容的將金國的強兵壯馬打的灰頭土臉。隨著蘇譽的揚名蘇北,黑錦八百也同樣聲名遠播了。

黑錦軍的訓練場所,屯聚範圍也是和城防兵以及靖難軍相隔開的。延平對內的治理要求是極度苛刻的,或許平裡老百姓可以從街上遇到零散的靖難軍士兵購買用品,也經常能看到大隊的城防兵,在城中活動,唯獨沒有黑錦軍的士兵出現。

黑錦軍軍令第一條便是:未經同意,擅自離營者,斬蘇譽和蘇文二人,各懷心事的朝黑錦軍駐地策馬而去。對蘇譽來說,若不是蘇文今天提及了朱熹,恐怕又是一段明珠蒙塵的悲事,想到這裡,蘇譽心中一陣自責,狠狠的甩了一馬鞭,只聽那馬兒一聲長嘶,狂奔而去。

黑錦軍駐地在錦江城內,東南的一處河岸邊上,軍營幾百米外,便設了柵欄,一個頗為大氣的營門,左右兩側各自有一個哨崗。正對大門的是兩個攔馬障礙。

“哼…哈…哈…嘿…”烈炎炎,蘇譽大老遠便聽到營中,練的聲音,震耳**聾。手搭涼棚眯著眼睛遠遠看去,只見河岸邊上,成千上百的兵士,只穿著短褲,著上體,正在練習拳術。身上已經被太陽曬的有些古銅,有點像傳說中的十八銅人。

而河岸另一側,還有很多士兵,正在緊張的進行著技巧練習,一排過去,好像有平衡木,搖晃沙袋,梅花樁等等,十分豐富。

“走過去瞧瞧”蘇譽心中喜道。

剛到營門前,便看見,幾個士兵匆匆的跑過來,將攔馬的障礙拖去,延平帶著魏三匆匆的行了過來。天氣炎熱,他二人也是赤luo著上身,古銅的上身,肌一塊一塊的,讓人看的羨慕。

“哈哈哈…末將參見王爺,不知王爺今怎得有雅興到我們營裡?”蘇譽翻身下馬,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你也太辛苦了,練兵就找個副將練就可以,嘛…”延平動道:“謝王爺關心身為主帥,如果不能親自上陣,怎麼能指揮的動手下的兄弟們哈哈…我們黑錦軍作為王爺手下的第一支隊伍,驕傲著呢。未免以後被別的軍系搶了風頭,我們還要拼命的練才行”誰手下有這麼一支武裝力量不會高興啊,那都是鐵桿的,蘇譽聽得心中一陣熱血翻騰:“好說的好”說罷他東張西望一陣,道:“老,你的參軍哪去了?”延平心中一個咯噔,忙緊張道:“王爺說什麼參軍呢?我們這可真沒有參軍”魏三卻不如他那般明,疑惑道:“莫非王爺說的是朱熹先生?”延平頓時氣得有點上火,但是又不好表達,只能陪笑道:“哦…可能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監軍吧。”見他這副神態,蘇譽便看得出朱熹沒少給他出主意。但凡是一個戰俘,又能夠被俘獲他的將軍稱為先生,若非德高望重,必是大才。笑了笑道:“將軍不用擔心,前些子他是一隻當成俘虜軟在這的,如今本王有用他之地了,只是要回去用罷了。”延平眼皮一翻,喟然嘆道:“這還讓俺不擔心?俺老帶兵一向是馬馬虎虎,就因為有了朱先生的指導一二,如今立了新軍規,又有了每天不同的訓練計劃,就連黑錦軍的財務支出,現在他都要幫我合計合計,我才敢下決定,王爺就把他留在軍中給俺當軍師吧…”蘇譽慨然,嘆了口氣:“軍師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不過而今之計,朱熹先生有大才,不能屈居於此等低位。我想將軍應該明白的。”雖然早已料到會有今天,延平仍然覺得有點難以接受,聽蘇譽如此一番說教,不也覺得他所言非常有理,點點頭道:“王爺說的對,好鋼用在刀刃上王爺請道我們營裡坐坐,歇息片刻”說罷對魏三道:“三兒,快去水營把朱先生叫來”蘇譽走了兩步,忽的聽到他說水營,奇道:“水營是什麼?”

“哦…是這樣的,朱先生說,王爺將來要打天下的,江南是自己的大本營,水戰尤為重要。我們黑錦軍若是要永遠作為王爺的最銳的部隊,不僅要陸上作戰英勇,水上也要是把好手”蘇譽心中一驚,這種說法似乎張千也表示過。沒想到自己陣營中第一個付諸實踐的,竟是朱熹烈炎炎,蘇譽站了片刻便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抿了抿嘴道:“我們還是直接去水營吧”

“王爺,這一路的暴曬,想必您已經受累了,先去營中喝上杯查潤潤嗓子才好。”蘇譽面一沉:“你能與士兵同甘共苦,本王自然也可以,廢話少說,快前面帶路”但凡是到了這種高位的王侯將相,一般都是頤指氣使,談吐間都要讓人等上半分鐘,蘇譽能有這等氣度,延平打從心眼裡佩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王爺請”黑錦軍營中的這條河是錦江的一個小小的支,也說不上到底是這條河的水向了錦江,還是錦江的水倒灌了進來。在河的盡頭有一片面積不小的湖,這湖本沒有這麼大,是在朱熹的建議之下,人工的擴大了一些。

尚未行至湖邊水營,蘇譽便依稀聽得見,湖邊傳來那個好似悉,有似乎有些陌生的聲音:“…現在開始講水戰搏,一定要穩。如果你在船上站不住,那便是要被上來搏的敵人一槍刺穿了脖子”蘇文攤了攤手道:“你看,我早就說過這小子不是個正常人…又在嚇唬人了…我小時候便又一次被他嚇的掉了魂,我娘帶我去找了三次,才叫回來的。”蘇譽聽得有些哭笑不得,叫魂?!心中直讚道:“你老媽還真是個強人”

“朱先生,快看誰來了?”延平叫道。

朱熹正沉鬱著臉,給那些士兵講解搏術,忽聽此言,頭也不回道:“等會,講完了這一段”蘇文登時氣道:“你這豬尾巴,拽什麼拽,你們那十里八鄉就沒一條能沒過腳踝的河,你卻在這裝模作樣的講怎麼水上搏?”朱熹一聽這個聲音登時明白過來,就是前兩,他才見過這個老鄉,自然還記得他的聲音。而且他還知道蘇文如今是蘇譽的貼身拖油瓶,有蘇文的地方,那蘇譽也必定在場。

他驚喜的回過身來,定睛一看,站在眾人中間,如眾星拱月般的不正是自己夜期盼的明主…錦江王蘇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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