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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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騙人的。

這句話,我永遠記得,比任何一句話都更刻骨銘心,以前是她說過,我傷心了很多年,傷口一直不能癒合,現在,又一次聽到這句話,這次,源自她自己的口。

我正要狼狽地離開,遠處傳來撕心地尖叫,我跑過去,沐嬌跪在地上,努力要把他扶起來,他全身是血,應該是出了車禍。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奔過去,扯開沐嬌,把他抱起來,在沐嬌還在遲疑的時候,讓她立即打120,她慌亂地拔打,然後不安地看著我,或者是看著他,而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許,我們現在只是陌生人了。

急救室外,我們在等著,也許我應該離開,只是看著她的不安,她一直在顫抖著,亦如我的心在顫抖,我想說些安的話,只是說不出口,甚至在她抬起頭來看向我的時候,我的眼睛都會僻開,再也沒有勇氣在對望。

什麼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騙人的。

這句話,一直在耳邊迴盪著,像是詛咒,揮之不去,她是一個壞女人,她傷害了我,傷害得體無完膚,可為什麼我還不想離開,仍想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既然她此時完全在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我也那麼心甘情願。

這就是愛嗎?還是我賤,或許,我真的很賤。我笑,無端地笑,她不解地看著我,而我,仍不敢面對她的眼睛。

我希望就一直這麼坐著,哪怕不牽手,不要再拉遠距離,時間停止下來,手術沒有結束。

可手術還是結束了,時間很長,也很短,這有些矛盾。

“誰是王漢森家屬?”醫生走出來,沐嬌站起來,我們之間,就這樣拉開了距離。

在醫生和她說話的時候,我安靜地離開了。

夜深了,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知是誰還在聽著舊歌,張學友的《吻別》在空氣裡瀰漫著,好像是對面的歌廳裡傳過來的。

我們沒有吻別,就這樣獨自安靜地走開。

淡定。

沒有喝酒的**,不想乘車,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希望再一次遭遇打劫,直到電話響起。

“你還好吧?”是茗兒的聲音,她的擔心在語氣裡表現地一覽無餘。

還沒有所鑰匙進去,門已經打開了,茗兒穿著睡衣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像是很久很久不見。

我走進去一步,慢在那裡,院子裡的小桌子上,擺了一桌子的菜,不過都涼了,還有一瓶紅酒。

她一定等了很久吧,可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還是知道知道今天會有怎樣的結局。

“對不起,我正好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吃吧,你吃過了嗎?”我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道菜,吃下去,連聲誇耀。

“你這是怎麼了?”茗兒見了我脖子上貼著的貼布,湊近看,要用手摸。

“沒什麼,只是被打劫了。”

“不能吧,你別嚇我,身上全有傷嗎?”茗兒起我的襯衣。

我想掩飾的,可還是脫下襯衣,給她看後背上的傷口,她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問我還疼嗎,我看她的眼睛,很心疼的樣子,沒有一絲偽裝。

“不疼,已經去診所處理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我想起藥,護士說在飯前服的,我要服時,茗兒來過檢查,道:“這些不需要吃的,可吃可不吃的藥,最好不吃,是藥三分毒,吃幾片三七就可以了。”

“是嗎,不過藥都開了,別費。”

“才不是這樣子的,要是不給你開藥,他要怎麼收錢?只給你清洗傷口,擦點點氟是不可以收費的,如果收費的話,你可告他,所以就只能開藥了,聽我的沒錯,我可也是醫生呢,雖然現在是開寵物醫院的。”

“好吧,聽你的。”我伸手去拿酒,茗兒想制止,又沒有,“那就少喝點吧,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是怎麼會遇到打劫的,要求我在就好了,非打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我笑,“遇到我,他們比滿地找牙還慘,他們想打劫我,結果你猜怎麼著,反過來被我給打劫了,你說可笑不可笑,還有一件事,說出來你都不信,還有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邊說著,一邊大聲笑著,形容著當時的情景,大口地吃著菜,大口地喝著酒,直到倒下去。

這紅酒的後勁真大。

茗兒撫摸著我的身體,我能到她溫柔的手,只是我醉了,當然,醉的人是不會有意識的,可我的意識很強烈,只是倒在地上,不想起來,不想睜開眼睛,一動也不想動,我的身體喝醉了,可靈魂還醒著。

“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可我也沒有辦法,姐姐她想吐就吐吧,雖然我很討厭別人吐,但還是可以忍受著幫你清洗的。”我不是要吐,只是想好好地睡一覺,太累了,靈魂需要休息,最好睡上一千年,或者,永遠不要醒來。

天空很美,有無數的星子,可我不想睜開眼睛。

茗兒坐在我的身邊,最後,偎依在我懷裡睡去。

夜裡,開始了圈地運動,茗兒擠著我,把我一點一點地往邊上擠,自己舒展著身體,漸漸佔據了整張竹榻,終於,把我擠下去。

我摔下去的時候,也就醒了,坐在地上,看著正在睡得香甜的茗兒,她叉開著‮腿雙‬,穿著睡衣睡褲,,嫵媚。

真的,她是一個小美人,不,應該是一個大美人兒,她長大了,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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