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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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當初的那個女孩子,我不由有點失望。

“沒關係的,結婚只有一次,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好好挑了。”雨緋附和著,陪她一起上去。

“冒昧地問一句,你們她還好嗎?”雖然不想問,但還是有些止不住好奇。

他笑了笑,嘆了口氣。

“對不起,我多事了。”我說著起身,拿紙杯給他倒了杯水,遞過來時,他趕緊起身接過,這雖然只是一個很微小的動作,不過可以說明他半未如何發達,平常是幹著侍候人的工作,如果是習慣了當老闆的,出於禮貌,頂多也就是欠下身子,意識一下而已,可他不是,是真的起身接過茶,縱他對我心存,也不至於此。

他放下杯子,嘆了口氣,不過臉上仍保留著笑容,“她早嫁人了,嫁得還不錯。”

“是嗎,那你們”我略笑了一下,“姻緣天生定,凡事強求不來的,珍惜眼前人倒是很重要。”

“什麼珍惜,”他說著掏出香菸,要點上時才想起我,我說“沒關係,想吧,我不太介意的。”他點上香菸,又嘆了口氣,“不怕你笑話,我娶她,就是看中了她的錢,她有個有錢的老爸,快死了,呵呵,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他看著我,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其實,他有點看不起自己。

“這個,我不便發表評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我說,“只是事情還要想好才行,至少要自由。”我還想和他聊些什麼,樓上傳來叫他的聲音,他聲音簡值不是在喝,就像是在喝一條狗一隻貓一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趕緊把煙給滅了,上樓。

坐在那兒,看著他的強壯的背影,忽然到一陣悲涼。

又挑了近一個小時,對每一件都不滿意,挑三撿四,結果一件也沒有看中,氣得雨緋都不願意理她了,大海直說對不起,我起身打圓場,說沒事不同,生意不成人情在,有空來坐。

女人走前面,股一扭一扭的,拿著一款超薄的手機,對著電話另一邊的人在打情罵俏“幹嘛?不會是想我了吧,還是想上我?我可已經有老公了哦,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男人走後面,提著她的包,然後趕緊衝上前,打開車門,讓她進去,再跑過去,打開駕駛室的門,進去開車,看著這樣的過程,真無法想像他是過著怎樣的生活,一個大男人,何須如此。

“氣死我了,”雨緋不待她上車就回去坐下來,喝了口水,“折磨了半天,居然什麼都不買,還這麼挑剔。”

“生意就是這樣,沒什麼的。”

“佳佳呢?”雨緋問。

佳佳?一回來就一直在陪大海聊著,雨緋陪著那個女人,竟把佳佳給忘了,見佳佳不在眼前,我不由緊張起來,大喊了一聲,把雨緋嚇了一跳,然後就聽到佳佳應了一聲,從樓下跑下來。

見了佳佳,心才放下來,說沒事,繼續玩你的去,我和雨緋有正經事要談,見佳佳又上樓不知玩什麼去了,我把找曉棋借錢的事情說了。

見了支票,雨緋有點動,“她真的肯借?”我說:“不是借,是給,不用還的。”雨緋說:“不行,又不是還不起,等經濟危機過去了,婚紗店的生意好了,再慢慢攥錢還她,我才不願意欠別人的錢。”

“是呀,”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等生意好了,一家變兩家,兩家變四家,以家以後就上市,然後積資,再上市,再然後就炒地皮,可就發大了。”

“你當我是食神?經營一家婚紗店都夠累的了,我才沒那個心思,又不是男人,要那樣的事業幹什麼。”

“男人也不一定需要事業的,所謂事業不過都是些過眼煙雲,表面風光,實質空虛的。”

“好了好了,”雨緋打斷,“又說這些沒用的哲理,沒事業哪有錢吃飯,吃不上飯了還講什麼哲學,你這樣,乾脆出家好了。”

“出家?”我笑,“我倒是有這個打算,可惜難報美人恩,來世吧。”

“說真的,她有沒有問是什麼事?”雨緋認真地看著我。

“沒有。”

“真的沒有?我不信,一下子借50萬,她怎麼可能連為什麼都不問。”雨緋盯著我的眼睛。

“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總之,我們是一家人,有難同當,有福共享,其他的,都不重要,金錢,更是身外之物。”我說著把手搭在雨緋的肩上,話說得輕鬆,其實我在向曉棋開口借錢時,也是萬分難堪,從來就不喜歡向人開口要求什麼,何況又是極為的錢。

我問:“還剩下幾天?他們是怎麼說的?你確定媽媽在他們手上?”

“時間還不知道,由他們定,我聽到媽媽的聲音,她我真的很擔心。”雨緋說著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

“不用擔心,他們要的只是錢,有了錢,自然就會平安無事,沒什麼好擔心的,何況有我在,天塌下來有我扛著。”我拍著她的後背,安著。

我說:“對了,你和佳佳是怎麼說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吧。”雨緋說:“沒有,說姥姥回老家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我猶豫起來,不知道要不要說。

“什麼?”雨緋看著我。

“聽我說,你先別動,這事跟捨不得錢是兩回事,毫無關係,我只是在想,我們就這麼乖乖地聽話,要我們做什麼不做什麼,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要不還能怎麼樣,媽媽在他們手裡,你該不會是想報警吧?他們會撕票的。”

“曉棋的警局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的,這事一定會保密的,也許會有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

“我不同意。”我話還沒說完,雨緋就打斷,並且睜大眼睛看著我,在懷疑我的誠意。

我嘆了口氣,“好,不說了,不報警,我答應你。”

“她是我媽,是把我養大的,你要是敢報警的話,我們就離婚。”雨緋說著忽地起身,上樓去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前看來只好等著對方的計劃了,做人的棋子。

忽然想起晚上還有一個約會,曉棋約了藍雪,看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趕到曉棋那裡去,待雨緋拉著佳佳下樓時,我說有事要出去,雨緋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想去不去了,我又攔不住你。”這女人居然還在生氣,也許我應該留下來,可是其實潛意識裡我有點想聽聽曉棋的看法,當然了,真相併不打算告訴她。

“那你陪佳佳去吃飯吧,對了,不要讓佳佳走太遠。”我的擔心,還是在語言裡不自覺地出來。

雨緋看了我一眼,沒太明白我的意思,不過也沒問什麼,只說:“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會最關心她了,才不像某些人。”我把車留給雨緋母女,自己搭公車,這個時候,早錯過了下班的高峰期,很快就上了車,而且有一些空位。

一些乘客在看報紙,在看藍雪的新聞,我則看著漸漸降臨的夜,在想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紛亂的事情,大家各安其事,各守本份,豈不很好?

不過,什麼叫本份呢?夜來了,生意也就來了,車上有兩個一起的女孩子,看打扮明顯就是小姐,雪白的大腿,地招攬著客戶,一些大酒店夜總會的門口也陸續出現這樣的女子,什麼叫職業,就是讓你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小姐,如果你有需要,就可以過去找她。跑業務的還在忙碌著,發宣單的妹妹也還沒有下班,兌賣場還在趕著最後一筆生意。

這些,表面的和平,其實都是競爭,當物質私有還存在,就不可能僻免競爭,文明的競爭是表面的,那些更強有力更具有決定意義的是影陰裡的手段。忽然想起聖雄甘地的七宗罪,那是一種永遠不要調和的矛盾。

正想著,三個藝人上車,起初我還沒有注意到,直到她坐在我身邊,我無意中瞟了她一眼時,才認出她竟是小車,燙了個和迪克牛仔一樣的爆炸頭,穿著一件像是睡衣的長裙,揹著一把電吉他,她見了我,也是一陣驚訝,甚至想起身坐到後面去,但也只是微微欠了下身子,還是坐下了。

她看向窗外,顯然不怎麼想和我說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她這樣,我想開口的意願也就終止了,也許,再一次更好的場合再開口吧。

他們只乘了一站的路,在下一個站臺就下車了,兩個小夥子,一個長髮到肩,一個光頭,衣著光鮮而個鮮明,看著他們直奔對面的夜總會,看樣子是要趕場,一種生活的辛酸,或許還包含著夢想,一種被碎了依舊泛著光芒的夢想。

曉棋打電話給我,問我來了沒有,說想來想去,還是在自己家裡比較的好,藍雪已經在路上了,讓我快點。

在山腳下停下,沒有上山的公車,因為這山是私人的,屬於陸曉棋,我站在公路的叉口,正等著來往的出租車,這時一輛黑的轎車停下來,搖下車窗,是藍雪,她一個人。

依舊那麼清純,只是笑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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