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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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風清雲淡。(又一個畫面?)書生穿過瀑布一側的狹道,一面巨大的陰影遮下來,再走幾步,昏暗的草裡豎著一塊巨石,近時,見寫著“思過崖”轉這過石,是一個寬敞的所在,在月之冷輝的掩映之下,芳草悽悽,延伸出去的石上,青雅正坐在那兒打坐,劍放在身邊,其實是不是打坐,書生也不知道,因為只能見到她的後背,雖只是後背,仍是一眼可以認出她就是青雅。

書生怕嚇到她,故意咳了一下。

“你是誰?”青雅也不回頭,直接問了一句。

“在下何從,因知你被罰在此思過,特意前來探望,另答謝你上次不殺泠泠之恩。”書生說著走上前,青雅仍是坐著不動,道:“我在思過,是不可以來看我的。”書生道:“我又不是仙劍弟子,那些門規約束不了我。”青雅道:“那倒也是,不過師傅知道了,終究不好,你還是回去吧。”書生道:“既來之,則安之,我有些事情想向您請教,不知是否方便?”青雅聽他話要說,這才轉過頭來,看了書生一眼,道:“想問什麼?”書生道:“你晚上也要在這裡嗎?”青雅道:“是。”書生聽了不由嘆,道:“如此清冷這境,豈可長時間在這裡,下面陰風陣陣啊”說著走上前探頭去看,見下面竟是不可見底的深谷,嚇壞了,小腿肚子一陣哆嗦,到一了巨大的引力把自己往下拉,要把自己給下去似的,轉身就逃,直逃到草地裡才罷,看著距崖端有一丈之遙,這才稍稍放心。

青雅見了,不覺好笑,只搖了搖頭,卻也不說什麼。

書生訕訕地笑了笑,道:“聽說你被罰思過,心裡非常過意不去,早就想來看你的,只是又怕打擾了你的清修,故今才來,還望姑娘見諒。”青雅哦了一下,只看著書生,並不說話,許久,道:“還有呢?”書生經她這一提醒,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只看著她,一時痴了,好在青雅好像並不介意。

書生取出彩殼,道:“這個是在即墨海邊所撿,若青雅姑娘不嫌棄,就收下吧。”

“這個,這上什麼?”青雅看了一眼,並不認識。

書生道:“這是五彩貝殼,相傳有吉祥之意。”

“是嗎?”青雅遂拿起一個彩殼,摸在手裡冰絲絲,著月,微微有些透明,上面彩鮮明,倒也可愛。

書生見她把玩,介紹道:“貝殼相傳為吉祥之物,遠古濱濱部落,就把這些貝殼打磨光滑,用線串起來,作成各種飾品,手鍊、項鍊等,越難得的貝殼越成為一種地位的象徵,往往只有王宮才有,而文字,最早也是刻在這種貝殼之上的,名為甲骨文”

“是嗎?”青雅聽著書生的介紹,一一看了下,不喜歡的,只看上一眼,喜歡的拿在手裡把玩一會,待看完後,道:“可是,有什麼用呢?”說著竟又遞給書生,書生不由有點詫異,道:“既然喜歡,為何又還給我?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拿去即可,不必客氣。”青雅道:“不用,看一次就可以了。”說著進書生的手裡,道:“你能來看我就很難得了,對了,最近蜀山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二人聊起來,書生就草地上坐下,不過不敢太近崖邊,先說鎖妖塔,青雅道:“這個早就知道了,師傅果然沒有猜錯,不過是好是壞還不太清楚。”當得知緋衣入了鎖妖塔,到非常奇怪,問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書生把凜玉的話說給青雅聽。

“是這樣嗎?”青雅想了想,道:“怎麼覺和師傅說的不一樣呢?這件事,師傅知道嗎?”

“好像不知道。”書生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青雅道:“曾聽師傅說過,妖天下主人是不死之身,就算是封在了鎖妖塔裡,也只是錮了她的行動,青雅怎麼可能進去殺死她,而且,她的神識被師傅封在自己的身體裡,只是天劫之期內能控制住她的神識,就可以阻止這場天劫,為什麼凜玉前輩會讓緋衣去鎖妖塔,裡面很危險,基本上是不可能出來的。”

“這個”書生也被問住了,想了想,道:“緋衣有一把魔劍,凜玉說是妖皇留下的,是不是用這把劍就可以殺了妖天下真身?”

“妖皇?”青雅道,“凜玉前輩說是妖皇嗎?他的劍怎麼會在緋衣手裡,聽說那是一把魔劍,在妖皇殘殺正道人士時,劍汲了大量死者的怨念,變得越來越強大,最後連妖皇自己都無法控制這把劍,而被這把劍縱,喪失了理智,任意殘殺自己的教眾,最後被引誘到鎖妖塔,困在裡面,是生是死也不知道,那把劍也不知道哪去了,你確定緋衣拿的就是那把劍嗎,是凜玉前輩說的嗎?”

“你是說,這把劍會取死者的怨念,而變得越來越強大?”書生聽了,不有些害怕。

青雅道:“師傅是這麼說的,應該不會錯的,凜玉真的認定緋衣手裡的劍就是妖皇的劍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還讓她進鎖妖塔,真的很讓人難以理解,或許凜玉前輩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難以理解?這是什麼意思?”書生道。

“鎖妖塔裡的怨念太多了,妖皇的這把劍會汲取這些怨念而得越來越強大,我不知道緋衣對了,緋衣她一直都在使用這把劍嗎?”

“一直在用。”書生說完又修正了下,道:“至和我認識她後,一直都是在用這把劍。”青雅問道:“什麼問題也沒有嗎?我是說,會不會有時候好像失去理智之類的?”書生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個問題凜玉前輩也問。”青雅道:“這可奇怪了,難道她身上有某種東西可以抵抗這把劍的魔嗎?凜玉前輩既然讓她去鎖妖塔,看樣子應該是這樣的了。”書生道:“但願如此。”正聊著,忽然想起昨夜見到鬼泣出現在這裡,她上次被青雅斬掉一手,一定記恨在心,抱仇心切,書生把昨夜之事說明了一下,讓青雅作好備戰準備,青雅聽了,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鬼泣竟會親自上山,真當蜀山無人了。

不知不覺間,東方微亮,竟快要天亮了,青雅見了,訝了一下,想不到一夜竟這麼快就過去了,還未來得及修練心法,趕緊催書生離開,書生也才想起泠泠尚在外面等著自己,趕緊離去,一時間走得匆忙,將彩貝忘在石上,青雅見了,只得收下。

泠泠見書生遲遲未回,又不便過去相看,見那邊花草濃郁,空氣清新,遂坐下來躺會,時間一長,不覺睡了過去。

書生回來時,不見了泠泠,以為等不及,已經先走了,走時,見外面竟站著一個人,嚇了一跳,趕緊隱在山石後,莫不是給青雅送早餐的?不過似乎也太早了,天還沒有正亮,偷偷去看,不想竟是絕塵,遠遠地站在瀑布外,似在向這邊張望,又似在微微抬頭看天。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忘及那個給他送藥的女子?表面上越是冷若冰霜的人,往往用情最深,書生想走出去,又怕打擾到他,何況他應該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心事。

書生後退幾步,轉身時,才見泠泠躺在那邊的花叢之中,正側臥而眠,過去,想叫醒她,見她睡得香甜,倒有點於心不忍,只在她身邊坐了,想有人來時,再喊她不遲。

“公子,你願意娶泠泠為嗎?”睡夢之中,泠泠忽然說出這句話來,把書生給嚇了一跳,看她仍是閉上眼睛,睡意尚濃,這才寬心,原來竟是夢話。

絕塵離去後,泠泠已經醒來,和書生略聊幾句,也就告辭,相約晚上再來。

第二天,書生在相同的時間來了,想聊幾句就回去,應該好好陪陪泠泠了,可一聊起來,仍是忘了時間,眼見天明瞭,才恍然想起來,作別青雅,去找泠泠,只是說不了幾句話,兩人又得分開。

第三天,依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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