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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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看天,雨後的天空很高,像是透明的而又無無法望到盡頭的水晶,想掩飾,只是那一絲欣喜還是溢出眼睛,那麼不經意,像是風掠過水池,不經意吹起的水紋。

“你在等車嗎?”藍雪問我。

我點了點頭,忘記否認。

藍雪說:“我送你吧。”我想拒絕,可是或許彼此都有種想談談的願望吧,或許什麼都不說,就那麼靜靜地呆在一起,什麼也不做,保持著彼此的沉默和安靜,心也是可以得到藉的吧。

打開車門,坐在她身邊,其實只是那麼一步之遙的距離,覺像是從一萬米突然拉近,隔音的效果,把風聲和零碎在夜裡的雨意從這個世界裡隔開,小小的空間,安靜,溫暖,溫馨,她身上的香氣,融解在柔和的燈光裡,像是一杯咖啡,熱騰騰的冒著濃郁的香氣。

我們都很安靜,她沒有看我,我亦沒有看她,彼此的目光在逃僻著,閃爍著,看起來一本正經,而心虛若賊人。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藍雪打開話題,勇敢地看著我,我也把目光投向她,她依舊那麼美,只是美的拉開距離,她的目光是沒有情的,不,不是這樣的,那是一種一種怎樣的情,一種歌星對待歌情,那是一種虛假的而看起來又那麼真誠的,那是一種保持著距離的眼神,看似柔情,而看到不到心。

“我”她的話讓我更沉默了,是呀,我要去哪裡?當然,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我不能告訴她,她不知道雨緋的存在,在她眼裡,或許我一直是一個好丈夫吧,只是曉棋的丈夫,或許因此而才保持著距離的吧。

“雨後的空氣很新鮮,出來走走。”我隨口說,“去哪兒都好。”藍雪笑起來,這笑有些無奈,然後嘆了口氣,說:“那好吧。”也不知她做了怎樣的決定,開起車,我想問哪裡,不過還是不有問,終點是個疑問或許是件好事,至少在我們都保持著沉默的時候還可以有一個問題去思考。

加速,加速,加速。

像影子碎片一樣飛速向後退去,我些驚恐藍雪的行為,看著她,她此時的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似專注而又似分散,好在只是夜裡,公路上車並不多,任她加速著。

穿過一條條街道,掠過一個路口,沒有停下,沒有減速,同樣,我們沒有對白,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而她,只是在加速。

她有些瘋狂,像是在抵抗著生命,雖然安靜,我能受到她的痛苦,撕心裂肺,拼命地掙扎著,快到崩潰,像是失在暴風雨裡大海波濤裡的帆船,在本能地抗爭著,哪怕明知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快車,讓我想起林李飛絮,很多年後,美麗的邂逅,結果是致命的傷害,她現在怎樣了,只否已經走出我們曾有過美好回憶的陰影,不敢去想,不敢去問,只是窗外飛逝的景,忽然到她還在身邊,不敢看過去,寧可相信她就在身邊,開著快車,用她極為嫻的技巧在死亡的線上穿梭,她是她的快樂,一種極端的興奮,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早已戒了,或許因為愛,愛總是可以改變一切,比如對生命的珍惜,我去韓國找她的時候,她就那樣看著我,目光再也離不開,然後告訴我,她再也不會開快車了,因為她的生命有一半是我的,因果她死了,不知道我要如何活下去。

有種想哭的覺,而事實上,淚水已經止不住地下來,或許是自私的淚水吧,對於她,我虧欠太多,而一種心痛,是永遠無法掩飾的,如果你真心愛過,會明白的。

有些窘,在藍雪的面前落淚,像是一個孩子似的突然哭起來,盡力不要哭出聲,盡力控制著,可淚水還是止不住,有種衝動想打電話過去,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只是這種衝動還是被剋制了。

而且,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刪除了,如果要學會忘記,就應該心狠一點,不是每個人天生都可以當壞人的。

風景模糊著,如果說還有風景的話,夜裡,所有的一切都在一閃而過,車在飛馳著,在加著速度。

偷偷抹去淚水,假裝空氣裡有什麼東西眯住了眼睛,只是說不出藉口,只在用行為來證明,偷偷看她,意外地她沒有發現我落淚,有些慶幸,然後,到恐懼,還有擔心。

這次的事件一定深深地傷害了她,像是一毒刺,不能拔出,任毒素在心臟曼延,快要瘋了,她臉上開始浮現出笑容,那是一種可怕的無畏的笑。

只有接死亡的人才會到無畏。

“停車。”我喝了一聲,我以為她會聽不到,完全神遊其外,還沒有來得及喝第二聲,車已經突然停下來,突然的我們都不身子向前猛傾,一種噁心幾乎吐的覺湧上來,不過還是控制住了。

她沒有看我,只是低下頭。

我喝問著:“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想自殺嗎?”

“你害怕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目光裡帶著反叛的神

“我怕?”我笑,“因為事情不順,所以想自殺,是這樣嗎?可以解決問題嗎,即使要自殺,也要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至少,可以清清白白地離開。”

“你認為可以解決嗎?有些事情,永遠都解決不了,你讀過那麼多書,你是學哲學的,你告訴我,事情真的可以解決的那麼通徹嗎?”她的話,一半是自言自語,一半是在問我。

“能不能解決很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可以面對,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也不願意告訴我,當然,那是你的**,你有權力這麼做,我也並不想知道,或許也不應該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你放棄生命,就算整個世界都辜負了你,至少還有我我和曉棋相信你。”

“為什麼要相信我?”藍雪看著我,變得有些固執,“是因為可憐我嗎?看著別人站在紛擾的塵世裡,而自己高高在上,冷眼相看,在適當的時候給予別人同情而顯得自己很偉大,是這樣嗎?”

“我”這丫什麼時候口才變得這麼好了,言語居然如此犀利,說得我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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