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漲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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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片桃樹了嗎?我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外面,不遠處果然有幾棵桃樹,不知怎麼回事,雖是盛夏,卻有著秋天的簫瑟和枯萎,經洗著雨水,一點兒也不神。減“怎麼了?”我問“在抗戰的時候,這裡是一個集中營,同時還是一個細菌研究院,
軍用殘忍無比的手法殺了死了很多手無寸鐵的同胞,男人,女人,老人,還有孩子,所以這個小島還有一個很隱晦的名字,叫亂葬崗,可能是死了太多的人吧,而且都死的很不值得,所以怨氣太重,有很多開發商想把這個島開發出來,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開發到一半,就開始不停地事故,房子會莫名其妙地倒塌,還會失火,為此而曾死過幾條人命,鬧得每個開發商都江血本無歸,只得放棄。
“不過你知道的,商人就是商人,”她說著臉上出一種近於嘲
的笑,“只要有利潤,就會努力去做,最近的一個開發商,那是在三年前的事情,是一個美籍華人,他左回故鄉祭祖的時候看上了這個小島,就想開發現出來,可是怎麼都找不到願意跟他合作的人,後來有人告訴他島上不乾淨,他就請道士去島上作法,還種了很多桃樹,希望可以鎮住
,現在你也看到了,那些桃樹都死了,活下來的只有這麼幾棵了,而且也不會再活多久。
“聽那些曾在島上工作過的工人說,每到夜裡的時候,島都會劇烈地抖動,像是要下汗似的,有空時空轉換的覺,有人說會看到死去的親人,甚至還會和你說話,在下雨的夜裡,就更可怕了一一一一一一”她努力地編輯著故事,儘量營造著恐怖的氣氛,或許出自先見之明吧,從念兒那裡就知道了她有著編故事的開賦和喜好,從一開始就保持著一個聽眾的心態,更尤其是天生是男人的緣故,倒並不是怎麼恐怖,倒是她自己,說著說著,漸漸投入進去,她的眼神裡開始出現恐慌。
雨,並不是很大,只是漸浙瀝瀝地不停,時爾夾雜著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天幕,午後,就這樣直接陷入了夜裡。
“那是我在島上呆的第一個晚上,其實沒有想過要在島上過夜的,不過當時在編輯稿子,有些晚了,見又有很多人也都留在島上,也就留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在那一晚,我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那一夜我所看到,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永遠都忘不了。那天晚飯後,他過來邀請我出去看看,讓我給他建築方面的一些看法,當然,他是這麼說的,其實我知道他是喜歡我,只是想喊我一起出去散步,因為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所以我就答應了,我們出去,沿著小島走了會,當時他就把桃樹的事情告訴我,當時正值四月,桃花正在盛開,很奇怪,那一年桃花竟盛開地非常美麗,朵朵都那麼嬌豔。他想吻我,被我拒絕了,有些孩子氣的不高興,找個藉口就走掉了,他的小氣讓我很失望,其實他人不錯,很高大,很帥氣很陽光,其實他想吻我的時候我是有一半願意的話,可是一一一你知道的,女人本來就是弱者,有著天生的保護自己的本能,所以就那麼直接地拒絕了他,沒想到他就那麼地走掉,在拒絕他後,我有些後悔,想喊住他的,不過還是沒有那麼做,我繼續往前走,穿過那片正在盛開的桃花林,不想他在前面等著我,一個人站在湖水邊,在想著什麼。
“我想轉身離開的,這時他叫住我的名字,我就只好停下來,我問他剛才為什麼就那樣走掉,不知道這樣把一個女生丟在一邊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他當時的表情很愕然,說他沒有,說他一直都在湖邊待著,在想著設計的事情,本就沒有和我一起出來,我本來想質問他為什麼要吻我,想答應他的,見他這樣,完全否定剛才發生的事情,很生氣,就一個人回來了,當我快要再次穿過那片桃花林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竟然站在桃花林裡等我,在向我招手,我回過頭,而湖邊,站著另外一個他。
儘管早有了心理準備,聽到這裡的時候,心還是不由猛地顫動了一下“琦玉,”我說,“好了,不要再說這樣的故事了,小心嚇害你自己。”我說這話是認真的,她的神情不是太好,臉上竟有些蒼白,不知道是為空氣有些冷,還是內心的恐慌反致。
“你害怕了?”她笑起來,笑得很無。
“對,我害怕了。”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失落和空虛,從一開始就知道,什麼華人,那個男子的形象分明就是那個臺商,他們是故事的男主角,或許他真的曾有過想吻她的那一個情節吧,只是放在這樣一個恐怖故事裡,顯得格外地詭異。
“現在大概什麼時間?”我說著掏手機,還沒有看,琦玉直接嘆了口氣,說:“不用看了,已經失去信號了,時間也不一定準。”
“怎麼可能,你以為你的故事可以干擾到我,還可以干擾到我的手一一一機嗎,怎麼會是九點?”我奇怪地發現,我手機的時間本就不對,現在僅僅是下午,時間再久,也只是三點而已,怎麼會是這樣。
“看我的。”她說著把她的手機遞給我看,屏幕已經明亮起來,時間竟是十二點。
“可能這個島上有鐵礦吧,手機受到了磁場的干擾。”我說,“對了,他不是也是過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來。”我說著起身,走向門口,向外張望。
不過此時,外面什麼都看不到,黑暗猶如夜裡,冷雨傾斜著,只聽到湖水洶湧著,竟真的有幾分到小島在震動,像是要被湖水
a似的,或是撕成碎片,不遠處的幾棵桃樹還隱約可見,葉子被雨水打落了一地,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杆,在盡著最後生命的掙扎。
回過頭來,她在發著呆,試著打通手機,已經失去了信號,我嘆了口氣,回坐下,看著她。
我問:“現在要怎麼辦?這樣的天氣什麼時候會中止,會很快嗎?”
“現乙只是開始,要持續半個月吧。”她回答得很從容,一點也不嶸張。
“有辦法離開嗎?”
“這樣的天氣,恐怕很難。”她說著擺著手機,翻過來翻過去,儘量掩飾著她的無聊,可惜只是
蓋彌彰。
我再一次起身,來到門口,其實雨並不是很大,風也並不是很猛,只是偶爾劃過開際的閃電有些嚇人,我深了口氣,說:“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雖然別墅只建了一半,路早已鋪好,但不用擔心泥濘,該例不應了“要致富,先修路”那句話,然後又莫名地想起“想致要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樣的口號來,不由笑起來。
漲了,湖水洶湧地拍打著堤岸,延伸到湖水裡泊船的木樁在湖水猛烈的衝擊下搖晃著,似隨時都會散架,我想走上去的,還是止住了,此時的湖水絕不遜
於澎湖起來的大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湧動著無形而巨大的力量,站在湖邊,
到一種強大的
引力,似要把人給
下去我試著打電話,依舊沒有信號,現在怎麼辦才好,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不,那個船伕知道,那個臺商也知道,不過他們會喊人來救我們嗎?怎麼會這麼不巧,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剛在我們踏上小島上的時候漲
了,而同時,困住的又偏偏是我們一對男女,不管如何,都會落人口食的,我一個男人還好,倒是琦玉,冰清玉潔之身,可別被人揹後戳脊梁骨才好我在湖邊站了有好一會,希望會有船隻靠近,結果什麼也沒有等到,最後灰心喪氣地回來。
“你說那個船伕會不會打電話,喊人來救我們?”我問。
“你說呢?”她看著我,然後伸長脖子貼近我,“你有沒有注意到,她身上陰氣很重?”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瘋了,寫書是為了開心,編故事也是同樣,你這樣下去,儘早有一天會瘋的。”
“我已經瘋了。”她低下手,手擺著自己的裙角,輕輕地嘆了口氣,近於自言自語地說:“可惜沒有人能夠救我,也許那個
本就不存在。
我再一次搖頭,到她幾近瘋狂的執著,安
說:“心魔由心生,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太累了,不如休息吧,好好地放鬆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完全明白。”她抬起頭來,眼神裡又充滿了無辜,好像我們是在說另外一個人,她回僻的本能只會讓她陷得越來藏澤,不過我也不說再說些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她孤單地太久了,有太多的幻想,在某些時候,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那個;抑】應該是會報警的吧,不管對她是否還有情,是否會誤會我們,畢竟是兩條人命,只是或許會晚一些,因此倒也並不是很擔心,只是兩個人這麼待著,守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裡,氣氛總有那麼幾分暖昧,我在想,如果不是她,而是雨絆,或者是沐妨,那將會一番怎樣的情形,當然,所要面臨的情況一樣是等,只是不會再像是這樣等著,我們可能會一一一荒島無人,雨意瀟瀟,我們會擁抱在一起,**燃燒的吧,放縱地享受,如果是沐嬌,或許我們就會這樣結束一切的開心,所以不開心的事都會過去,然後是一起回家一起生活,那樣,會有多好。
只可惜,現在被困在這裡的,不是一對戀人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漸漸地,我們都有些餓了,而天更黑暗了,已經完全沒有了天光,我們只是
覺著對方還在,而略
寬
,湖水似乎更瘋狂了,
到整個小島都在顫抖。
“我們玩個遊戲吧。”她打破長久的安靜。
5〕〕〕“什麼遊戲?”我問。
“這個遊戲的名字叫一一一請仙。
“不玩,”我一口拒絕,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筆仙一類的弱智遊戲,才不參與“這樣的氣氛最適合玩這樣的遊戲了。”她有些不想放棄。
“那也不行,我沒興趣,都說你需要休息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瘋的。
“那玩什麼,這樣不說話,寂寞的,要不我們玩說真話吧,好嗎?”說真話?我猶豫了起來,這個遊戲是每個人都想當旁聽者,而每個人都有想竊聽別人秘密的本能願望。
“不敢玩?”她說,“不用想太多了,大不了我發誓,你說過的話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我仍是不放心,沒有立即答應,同時在想問她什麼樣的隱栽簡題讓她難以豈齒。
“我發誓,也不會寫進我的小說裡,怎麼樣?要是這樣都不敢玩的話,那就算了。”她說著有點耍起小孩子脾氣來。
“好吧,’,我故作無奈,其實還是有些想玩,只是擔心她會問出我無法回答的問題她問:“怎麼定勝負,剪刀石頭布?”
“當然不行,什麼都看不到。”我否定。
“怎麼不可以,我們用喊的就是了,第三個就是自己出的,剪刀石頭石頭,剪刀石頭還是石頭。”她示範了一次,覺還行,於是就正式開始了第一局,我勝出,不過還沒有想好要問她什麼問題,只隨口問她是不是很想離開這個小島,她的答應竟然不是。
第二局,我依舊勝出,她不由噓啼了一聲,我問她為什麼不想離開小島,她說她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一個人單會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答應,還是她在應付我,不這並不重要,本來就只是一個遊戲,無非打發時間,趕走寂寞而已,而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為難她的意思。
第三局,我仍是勝出,她幾乎瘋了,喝道:“怎麼會這樣,你使詐?”我說:“我有嗎?喊得很清楚,你是剪刀石頭石頭,我是剪刀石頭布,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為什麼一連三次都是剪刀石頭布?一點也沒有變化?”琦玉很不服氣。
“那你不是也沒有變化嗎,一連三次都是剪刀石頭石頭?”
“我一一一算了,你問吧。
見她生氣,我只得問個更簡單的:“你早上吃了什麼?”
“我一一一”她嘆了口氣,“真的對你都無語了,居然問出這麼一個弱智的問題,早上什麼都沒有吃,只喝了一杯水,好了,再來,就不信勝不了你了。”這一局,我決心要輸,她估計是要變化了,連輸三次不可能不再變化,那麼,我就不變吧,可是結果一一一她沒有變,我也沒有變,她拿手使勁地砸桌子,結果直叫手疼,都快要抓狂了。
第五局,我仍沒有變,這次他終於變了,換了剪刀石頭剪刀,我輸了。
叼、樣,才不信勝不了你了,哼,我可要問了,得說真話,不許騙我。”她興高采烈,而一時又不知耍問什麼,在努力地搜索著可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