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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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嘈雜，可見彈琴者完全不懂章法，或者本就不懂彈琴，不過這琴音音質，像極了青雅送我的那把琴。

“好像是我的琴。”我告訴利姆。

“你聽得出來？”她驚奇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道:“聽理出來，因為那不是一把普通的琴，只有我才能彈，其他人都彈不了，而且這種音質，我記和很清楚。”利姆傾耳聽了一下，道:“音質確實很獨特。”我問道:“在哪裡？你能聽出來嗎？”

“在”利姆再仔細聽，琴音突然止了，又過了半晌，再無一點聲響，外面嘶嘶地下起雪來。

他怎麼突然不彈了，這樣我和利姆都無法辯別他的方向，不由有些失望。

房間裡有些冷起來，利姆走過去撥了下炭火，不小心打了個呵欠，我才意識到自己在這時呆的時間太長了，道:“不打擾您休息了，我也要回去了。”

“不要緊的，其實”利姆言又止，道:“那好吧，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不是也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麼。”我說著摸過去開門，利姆快步過去打開了門，才揭開簾子，冷風夾著雪花撲進，全身一冰，和我她都不打了個噴嚏，趕緊放下簾子，直道好冷。

“我拿衣服給你披上吧，冒可就不好了。”利姆說著過去取件大衣來，厚厚地給我披上，我沒有發現，她給我年上衣服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那麼溫柔，深情。

各執一塊玉的人，是天生註定的一對。她默默地念著這句話，看著我親切而又悉的臉，心裡到溫暖和舒適，然後我未曾想到，她居然會倒在我懷裡，緊緊地抱著我，我一下子驚呆在那裡。

“這是怎麼了？”我吱唔地問道。

她不說話，只是倚在我懷裡，我想伸手推開她，可又不忍心，只到心裡突突地跳。

“你知道嗎？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當妹妹告訴我發現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開心，可見到你眼睛瞎了，又有多麼難受，我”利姆說著，不知怎麼，竟低聲哭了起來，梨花帶雨。

我手足無措，也不知說什麼好，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兀，一時讓人回不過神來，有些麻木。

“對不起，我”哭了一會，利姆才止住，站好，離開我的懷裡，見哭溼了我的一片襟，不覺不好意思起來，低下頭，再不敢看我。

“呃那我走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趕緊打開簾子，冒著風雪，摸索著欄杆，快步下樓。

“何從哥哥！”利姆站在門口，看著我，想喊，又喊不出來，只是默默地念了幾遍，見我他倉皇逃走，心裡掠過一絲失望，淚水不覺又滑落下來。

這一幕，覺這麼不真實，直到脫下衣服，躺在上的時候，還覺像是在做夢，也許真的只是一個夢，不過，現在很困了。

第二天，直至中午才醒來，茗兒和娜可在我邊說個不停，直把我吵醒，我打了個呵欠，才坐起來，還未說話，呼啦一上，無數個東西砸向我，雨點似的，打得我頭好疼，大喊道:“救命哪，你們要謀殺嗎？吵死了。”說著抓了一個子，嗯，上面有字，摸了一摸，是個“馬”字，這是什麼東西，再抓一個，仍然有字，摸了一摸，是個“車”字，再抓，恍然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人在下棋，不過“是誰輸了？”我喝道，“這麼沒棋品，輸了就可以亂扔棋子嗎？”我才說完，又是一把棋子拋過來，我趕緊抱頭，心想這可反了，在我邊下椅，爭執不休，把我吵醒不說，現在居然連發言問知的權力都沒有了，敢拿棋子砸我。

“是不是茗兒輸了？”我問道。

“不是我！”茗兒喝道。

“就是她。”娜可糾正，道:“輸了還不認，現在又扔棋子，再也不和你玩了。”說著起身要走，茗兒趕緊攔著，不讓。

“幹什麼？”娜可瞪著茗兒，覺很上火。

茗兒道:“要走也可以，把棋子撿起來再走。”

“真好笑，是你扔的，憑什麼要我撿？！”娜可不願意。

茗兒道:“那是因為你耍賴。”

“我怎麼耍賴了？”娜可不相讓，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爭執了起來，吵得我頭疼，大聲喝道:“全都給我閉嘴！”見兩個人安靜下來，道:“你們都有理，是吧？都上火，是吧？那麼我呢，最應該有理，最應該上火的，是不是應該是我呢？我一個人好好地睡在這裡，你們倆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房間，在這兒下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爭來爭去，把我吵醒，攪人清夢，知道我有多麼無辜，多麼有理，多麼上火麼？”

“閉嘴！”不想茗兒這麼喝了一聲，娜可也緊接著喝了一聲“閉嘴”丫丫的，兩個女孩子想造反了，到現在還沒睡過來，頭腦暈暈的，道:“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你們就動手，大打一場，贏的那個人就有理，輸的那個人就沒理，趕緊撿棋子，順便給我賠禮道歉，這樣很公平吧？”

“哼，懶得理你。”茗兒說著轉身要走，娜可也走了出去，我想叫住，又想算了，兩個人脾氣怎麼這麼大，走了也好，我接著睡，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不在自己的房間裡下棋，跑麼我這裡來下。

睡下，朦朧中，也不知是誰進來，把棋子默默地全撿了起來，放好，好像又在邊站了會，才離開，我想應該是娜可吧，她雖然沾染了茗兒暴燥的壞脾氣，有時還是很溫柔很體貼的。

醒來的時候，肚子空空如也，去廚房裡撞到娜可，告訴我特地給我留了一份粥，一直在鍋裡熱著呢，說著取出來端給我，我道:“那謝謝啦。”吃了一口，果然好吃，見她還在身邊，道:“是你做的吧？手藝見長，繼續努力哈。”娜可搖了搖頭，道:“真的很好吃嗎？”我道:“那是當然，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像這麼好吃的皮蛋瘦粥，這是什麼做的？”娜可道:“雪蛇，聽說對眼睛特別好，你知道是什麼蛋嗎？”

“什麼蛋？”我嚐了一下，嘗不出來，不過不可能是雞蛋了，因為這裡本不沒有雞，或者是野雞蛋也未可知。

娜可道:“是厚甲怪的蛋，是非常難得的，而且還加入了冰山雪蓮、千年靈芝等等，好多東西呢，可以補氣壯陽，化血解毒，祛溼活血。”

“那麼多功效，豈不和中藥差不多，不過味道還能這麼好，真是難得。”說著又吃了一口，味道確實很獨特，很香，很解饞。

“真的很好吃嗎？”娜可看著我吃，不由嚥了下唾味。

“當然，怎麼了？”

“那我可以嘗一口嗎？”

“嗯？”我停下來，道:“怎麼，你沒吃嗎？還是餓了？”娜可道:“實話告訴你吧，這不是我做的，是姐姐專門給你做的，一大早就起來做了呢，一共就做了這麼一碗，因為材料再少了，都不肯給我們吃，所以真的很好吃嗎？”原來是這樣，是利姆做的，專門給我做的粥，這個心裡覺好不自在。

“那你嘗一口吧。”我將碗遞過去，娜可果然嚐了一口，喜道:“真好吃。”我道:“那你再多吃幾口吧，沒關係的。”她搖了搖頭，進我手裡，道:“那怎麼可以，姐姐要知道了，會罵我的。不過真不知道，姐姐為什麼突然對你這麼好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道，“也許是因為這繼主要是有治療眼睛的功效吧，所以才只讓我一個人吃。”娜可出去了，我吃著這碗繼，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不知是甜，還是苦澀，只是這碗繼，似乎沒那麼好吃了。

回到房間，才知道，利姆來過，把我脫下來的衣服給拿去洗了。

晚上換藥，走進利姆房間的時候，覺似乎也變了，有點不知道想說什麼，想和她說清楚一些什麼，不過，她可還什麼都沒有說，也許，只是我太過於了吧。

琴，嘈雜的琴聲再一次響起來，而且更加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