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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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姆想進去，可還是止步了，他說過他想自己一個人安靜，這樣想著，在柱子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清澈的月灑在她身上，顯得那麼美，離得，是一幅過目後再也不能忘卻的畫面。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心裡只痴著見面，青雅，真的是你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危險，在一步一步近。

“怎麼了？”藥師聖天手見朧神有些不對，用秘語問她。

朧把手把琴絃上一按，琴絃止了震動，可是琴音依舊在飄蕩，在身後，不，是左達，不，也不是說，說不清楚是從哪一個方向飄來，迴盪在耳畔，婷婷嫋嫋。

朧和藥師聖天手不由大驚，心想難道有高手在內，膛螂捕蟬，黃雀在後？兩人慾後退離開，但我的腳步聲已近，人已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青雅，是你嗎？”我輕聲問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見我情意亂，完全沒有發現已在陷阱之中，朧從袖中出暗星漂，襲擊過來，這時琴音突然止了。

“青雅，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是何從。”我能覺到她的存在，雖然這種覺很脆弱，但我還是堅持地覺著。

前面，是一道高高的臺階，我一步一步地踏下去，然後她抬起頭，秀髮輕輕揚起，秀出一張絕美的臉來，我們的眼睛凝在一處，在時空之內，在時空之外，不，這種凝視，跨躍千里，沒有時間，沒有空間，從遠古到現在，以及未來，緊緊地凝結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再也割不開。

第一分驚訝，第二分欣喜，她微啟著，看著我。

一架古琴置在桌子上，她一襲白衣。

“青雅？！”我叫著她的名字，覺聲音都在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晃動，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那麼不堅強。

“何何從？！”她看著我，眼睛裡有東西在閃動。

“真的是你嗎？”我走過去，站在她面前，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卻覺很遙遠，那麼不真切，不真實，如夢如幻。

我想牽起她的手，可還是顫抖了，我不敢，害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看著她，她和以前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是和琴姬一樣，那麼美，那麼純真，像是一潭池水，靜靜地，美地讓人落淚。

“我一直在找你，知道嗎？你是琴姬，對嗎？”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低下頭去，然後啪的一聲，一滴淚水落在地板上，然後，整個肩臆都動起來，再也抑不住淚水，我的心剎那間碎了，再也沒有顧慮，也忘了是怎樣將她擁在懷裡，就那樣緊緊地擁抱著，怕她融化，怕她消失，什麼都怕。

“不要！”有銳利刺破空氣的聲音，然後是她痛苦的呻。

我只緊緊抱著她，什麼也不管，身後，怎麼樣的招式，都已不重要。

怎麼琴音停了？她真的能應到嗎？利姆安靜地坐在那兒，心裡一種說不出的受，看著這樣的月，或許下一個滿月，他已不在這裡了吧，那時，會有怎樣的孤單，全都離開，只剩下自己和妹妹兩個人，想著這樣，不由嘆息，正更落寞。

正無聊中，突然聽見一聲痛苦的呻，像是從祭臺裡發出來的，難道他祭臺裡有很多機關，會不會是他亂走，觸動了機關，那他利姆起身跑進祭臺，向聽到聲音可能的發源地奔去。我緊緊地摟著琴姬，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而又帶著微笑，利姆和拼命地應戰，不停地喊著我快走，走？又能去哪裡？

她在消失，化作點點星光，就這樣從我的懷抱裡消失了，最後化作虛無，我回過頭來，利姆站在身後，關切地看著我，朧和藥師聖天手已經不知所蹤。

“人呢？”我問道，然後還沒有等到利姆的回答，嘶叫一聲，奔了上去。

朧，拿命來，就算欠你再多，你也要死，非死不可。

藥師聖天手，你也死定了，要麼，殺了我。

“何從！”利姆喊著跟上來，可已不見我的蹤影，只有無盡的月，突然覺，今晚的月，這樣淒冷。

從森林，到每一個角落，我喊著，奔跑著，叫嚷著，驚走了睡的野獸，驚飛了夜鳥，只是沒有兩個人的身影，第一次，覺自己那麼不知疲倦，無法停止下來。

她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晃呀晃的，那麼清晰，又那麼遙遠，我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問，還沒有擁抱夠，還沒有更確切地受她身體的溫度，還沒有撫摸她的臉，她就這麼離開，啊~~一聲長嘯，然後倒在地上，像離開水掙扎太久的魚兒，再也遊不動。

遠處，利姆看著我，不敢走近。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四下看了看，悉的房頂，悉的桌椅，我是躺在自己的上，然後，發現利姆倦縮在椅子裡，已經睡。

那一幕，是夢嗎？可覺為什麼那麼悉，緊緊抓著她的手，擁抱著她，是那樣的親切和悉，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夢？想起她被暗星漂擊中，我的心劇烈地痛起來，像是碎了一般，不呻起來，捂著口，痛不生。

利姆被我的情形嚇醒，趕緊過來安撫。

此時，天已大亮，眾人都起來了，茗兒等先後趕來，問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利姆搖了搖頭，讓大家安靜。

“出去，全都出去，我想安靜一會。”

“我”茗兒要說話，利姆搖了搖頭，她把後面的話收了回去，眾人陸續出了房間，門也關上。

現在，一個人這麼安靜，像是死亡一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飄雪也抵不住好奇，問道。

“昨天夜裡”金正妍才要說，利姆給她使了個眼，道:“金正妍，你跟我進來下。”說著回自己的房間。

“我”金正妍走了兩步，又停下，道:“花瓶，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利姆停下腳步，加回過頭來，道:“麻煩你跟我來一下好嗎？我有話想跟你說，只跟你一個人說。”金正妍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說著跟著過去。

眾人不明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想問利姆，可不知她和金正妍有什麼話要說，進去問何從呢，好像不太好，看他現在的樣子，覺半死不活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來只好等一會問金正妍或者利姆了。

利姆的房間裡。

“你是要我說謊嗎？”金正妍道，“這樣的事情我辦不到，何況，為什麼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