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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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影安那裡出來後,李翔龍回到了已經一年沒有回過的家。看著那佈滿了灰塵的傢俱,失去了親人的傷痛象水一樣湧上了心頭。繼而又化作了切齒的仇恨。從王影安那裡得到的線索和自己的經歷接合後,李翔龍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殺害父親李天行和在火車上追殺自己的忍者是同一夥人了。而且從父親在電腦中的留言分析,綁走媽媽的也極有可能是這夥人。現在剩下的事,就是要查清這夥人的來歷和所在了。雖然還是沒什麼線索,但至少已經不象一開始那樣毫無頭緒了。

從廚房中找出了抹布和拖把,李翔龍仔細的把整個房間徹底的打掃了一遍。他沒有用任何異能,每一寸地方都是親手打掃的。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太長時間沒人打掃,所以李翔龍一直幹了三個多小時才算打掃乾淨。做完了所有可做的事,李翔龍坐在沙發上,試圖找回往那種家的覺,卻怎麼也找不回來了。沒有了親人,這,只不過是個房間,本就不能叫做家。這一夜,李翔龍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在記憶中重溫著往的點點滴滴快樂的回憶…

一晚的時間對有的人來說也許很長,但對沉醉於往事的李翔龍來說,卻完全覺不到時間的失。天,就在李翔龍的不知不覺中亮了。慢慢的站起身來,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李翔龍瞬間又回覆那種冷漠的神。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歡樂,現在卻只留下痛苦的家,絕然走出了大門,隨著身後那聲門關上發出的輕響,李翔龍知道,他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只會勾起他心中悲痛的地方了。早在1年多前,他,就已經沒有家了。

一個古古香的中國古代宮廷式的建築大廳中,幾十名身穿各式各樣服飾的男女老幼分成兩排站在廳中。曾經幫過李翔龍的呂賓和何仙姑居然也在其中。大廳之上,一個樣貌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懸空一尺飄浮在一張由一整塊白玉雕成的龍椅上。且不論那堪稱鬼斧神工的雕刻手藝,單看那白玉龍椅上散發著的淡淡的瑩光,就算是再不識貨的人見了,也知道這是個無價之寶。只見這男子身穿一件中國古式的白長袍,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讓人忍不住要俯首跪拜的王者之氣。看廳中眾人對他的尊敬,就可知他是這大廳之中所有人的首領,同時,也是呂賓口中所說的仙尊,軒轅華宇了。

軒轅華宇靜靜聽完了呂賓的彙報,沉呤道:“李翔龍既然已經離開了不歸谷,回到上海,只怕我們再也無法幫他隱瞞形蹤了。神聖教會和裡高野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找上他了。”呂賓正要出聲,李靖突然從隊列中走出,向軒轅華宇施了一禮道:“仙尊,請恕李靖無禮。既已知這李翔龍身懷赤血魔焰,為何不趁他還未成氣候,早早除去?若不趁早除掉這禍害,一旦被魔道之人找到他,必成我仙界之心腹大患。還請仙尊早下決斷。”說罷,抬頭直視軒轅華宇,目中毫無退縮之。眾人一聽李靖之言,大多暗自點頭,顯然是認同李靖的意見。

軒轅華宇閉目沉呤半晌,然後才張眼抬頭望向遠方,彷彿能穿過那層層的宮鑾牆壁與時間空間的限制,回到那遙遠的歷史之中:“仙魔之爭本就只是因為雙方所修法門不同。我等仙界講求順其自然,從天地萬物之中頓悟宇宙中那無窮的奧密。而魔道則追求的是隨心所,拋開世間一切束縛,從自身中尋求突破,追求世間最強的力量。其實說到底本無正之分,不過是大家所走的路不同罷了。仙魔雙方爭鬥了數千年,雖說我仙界勝多負少,但因年年的無謂爭鬥,也折損了許多兄弟姐妹。大家本是華夏一脈,為何非要你死我活,不肯相讓呢?若非仙魔之爭自損實力,又何至於讓西方神族那等小丑趁虛而入,害我華夏千百年來不得安生。更讓我等空有這一身神力,卻不能用之興我華夏,還要定下什麼不得手人界之事的條約。魔道雖說行事乖張,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但他們能與我爭鬥數千年之久且僅稍落下風,此等實力實不可小視。如我仙魔兩界能拋開舊怨,同抗外敵,西方神族又有何懼哉。”李靖愣了一愣,因心中知道軒轅華宇所說的都是實情,一時也找不出話反駁。但與魔道爭戰多年,眾多的手足兄弟都死於魔道之人手中。要他與魔道之人握手言和,卻是怎麼也做不到的。想了想後,抗聲說道:“就算我等有心和魔道和解,不記舊怨,但誰又能保證魔道也會這樣想?仙魔爭戰撕殺數千年之久,豈能說和解便和解的?”軒轅華宇早料到李靖會作此問,看著他有成竹的微笑道:“所以這李翔龍便是關鍵了。魔道之人雖說狂放不羈,但對他們的魔主卻是忠心異常。自從千年之前他們的上屆魔主無故失蹤,魔主之位便一直空懸。誰也取代不了魔主之位。這李翔龍身懷赤血魔焰,正是魔主繼承人的不二人選。若能在他入魔道,成為魔主之前取得他的好,則仙魔和解大有可能。”軒轅華宇這樣一說,李靖啞口無言,只得躬身道:“一切聽從仙尊之意。”退回到隊列之中。

軒轅華宇知道眾人必定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提議,雖說沒人再出聲反對,那也只不過是眾人出於對自己的尊敬,不敢當眾反駁自己。但他也明白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對眾人不以為然的神故意當作沒看到一樣,向呂賓說道:“呂真人,還請你從旁照看一下李翔龍,絕不能讓他有何意外。但如非萬不得已,還請不要親自出手。畢竟現在還不是與西方神族翻臉之時。還有,煩請知會一下龍家,讓他們全力保護李翔龍的安全,但李翔龍的事先不要告訴他們,以免節外生枝。”呂賓抱拳躬身應道:“賓領命。”從家裡出來後,李翔龍來到了上海的公用墓地。憑著強大的異能,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葉文鳳的墳墓。

站在葉文鳳的墓埤前,李翔龍伸出手來輕輕的‮摩撫‬著墓埤上那葉文鳳的相片。心中的悲傷再也抑制不住,化作了淚水奪眶而出:“文鳳,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怎麼會這麼年輕就走了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看著心愛的戀人變成了一座冰冷的墳墓,尤其葉文鳳的死又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了她。李翔龍心中的悲痛已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如果有一線希望可以讓葉文鳳復活,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李翔龍也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去換。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既使是滿天的神佛一起顯靈,也無法使一個化為了灰燼的死人復生。在這巨大的悲傷之中,李翔龍已失去了往的警惕,就連一個人走到了他的身後也沒有發現。

“老大,是你嗎?”一個聲音突然在李翔龍身後響起,李翔龍一驚,猛的轉身。面前站著的竟是已一年多沒見的好友趙雲飛。多不見的好友突然見面,李翔龍臉上也出了一絲欣:“雲飛,你還好吧?”趙雲飛看著眼前的李翔龍。這,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崇拜的大哥李翔龍嗎?他往眼中的自信和驕傲哪裡去了?他那對一切都好象滿不在乎的神哪裡去了?為什麼眉宇之間充滿了悲傷,神中竟透著歷盡世事的蒼桑?這一年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改變?

“老大,你變了?”李翔龍眼中一片朦朧,彷彿正沉浸在往事之中:“變了嗎?也許吧…經歷了這麼多事?又怎麼會不變呢?”

“老大,這兩年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書也沒讀了,我找了你好久,可怎麼也找不到。你到底去了哪啊?還有,文鳳姐怎麼會死的?”李翔龍動的看著這個真心關心自己的好友,雖然很想把自己的遭遇向他傾吐,可轉念一想,這樣做只會害了他。搖搖頭嘆道:“文鳳是因為被我連累才會…飛雲,我的確遇到了一些十分麻煩的事,很多人都在打我的主意。我不想你也象文鳳一樣被我連累,也不想騙你。所以,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明白。”趙飛雲靜靜的聽李翔龍把話說完,然後凝重的說道:“老大,你說的那些事,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但請你記住,不管你遇到什麼問題和麻煩,你還有一個好兄弟叫趙飛雲,你隨時都可以去找他。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你可以絕對的信任他。”李翔龍嘴動了動,沒發出聲音。只是伸出右手,和趙飛雲的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眼淚再次出,不過,這次是動的眼淚。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他並不是孤單一人啊,還是有人在無條件的關心著他。接連失去了親情和愛情,友情在此時是顯得如此的寶貴。

“對了,飛雲,你怎麼會想到今天來看文鳳的?你不用上班嗎?”看過了文鳳後,李翔龍與趙飛雲來到了一間小酒店。坐在酒桌上,李翔龍有點奇怪的向趙飛雲問道。要知道,今天既不是清明,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子,一般人很少會在這種時候去掃墓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趙飛雲喝了一口酒,有些不可思議的講道:“本來今天上班上得好好的,不知怎麼老是覺得心神不寧。總想著要來看看文鳳姐。而且,我還隱隱覺得,好象今天一定會見到你似的。後來班也沒心思上了,我就乾脆請了假,沒想到一來,還真碰到你了。”李翔龍心中一驚,如果是以前聽到這種話,他要麼當是一種巧合,要麼會認為說話的人是在吹牛。但經歷了這麼多難以令人相信的事件之後,尤其是自己這一身異能,他相信,趙飛雲的這種預決不會是巧合。難道,趙飛雲也有異能嗎?李翔龍臉凝重起來,正問道:“飛雲,你老實告訴我,你這種預經常有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趙飛雲想了想,有點得意的說道:“好象從一年前我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出現這種預了。但開始還不是很明顯,大約一兩個月才出現那麼一次。但最近好象越來越厲害了,只要是我特別想知道或是在意的事,都會或多或少的在關鍵時候出現這種預幫我。到現在為止,好象還沒有不準過。嘿嘿!老大,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有特異功能啊?可惜這預出現我自己也控制不了,不然,我就去預測的號碼了。”聽趙飛雲這麼一說,李翔龍更加肯定他是和自己一樣,有常人沒有的異能了。為了更確定一些,李翔龍決定試一下。想了想,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對趙飛雲道:“飛雲,你試著用意念把這個酒杯舉起來試試。”趙飛雲象看怪物一樣盯著李翔龍,失聲說道:“老大,你怎麼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有特異功能吧?”

“沒什麼,就當是玩一下吧。來,試試,集中你的神,把注意力全放到這酒杯上。”趙飛雲到底拗不過李翔龍,無奈只得從命。他按李翔龍說的方法,一步一步的把注意力集中…李翔龍默默的張開異能,測著酒杯周圍的能量波動。果然,隨著趙飛雲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酒杯四周的能量明顯的出現了波動。雖然很小,還不足以托起酒杯,但已經足以證明趙飛雲的確是有一些異能的了。雖然還十分小,但比常人而言,就象是數學上一個小數和零之間的區別。

見苦想了半天酒杯還是一動不動,趙飛雲不好意思的放棄了這無謂的努力。苦笑道:“我都說了不可能的嘛!老大你偏要讓我出醜。”李翔龍卻正想著是不是要告訴趙飛雲他有異能的事實,如果告訴了他,對他是不是有好處。畢竟李翔龍自己是深有體會,一個身懷異能的人是不可能再象普通人一樣平凡安寧的渡過一生的。想了想,還是決定讓趙飛雲自己來決定:“飛雲,我問你,如果你有的選擇,你是願意平平凡凡,安安穩穩的過一生,還是想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先不用急著回答,想好了再說。”雖不明白李翔龍怎麼會問自己這麼奇怪的問題,但趙飛雲還是仔細的想了想才認真的回答道:“雖然我對現在的生活沒什麼不滿意,但如果有機會,我還是寧願去經歷一些常人沒有的經歷。與其平平淡淡的渡過一生,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上一回。這就是我的想法。”以李翔龍對趙飛雲的瞭解,也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沉默了一下,李翔龍開口道:“飛雲,我告訴你,你的那些預決不是巧合,你有常人沒有的異能。雖然還很弱,但比一般人,已經要強很多了。剛剛你用意念餘移動酒杯,並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只不過是你的異能還太弱,不足以讓酒杯移動。如果你能加以練習,相信總有一天你是可以成為一個真正有特異功能的人。”趙飛雲聽了李翔龍的話,先是盯著李翔龍的眼睛,見他不象是在騙自己玩。接著又拿過桌上的酒瓶看了看,喃喃念道:“38度,不高啊?我也沒見老大你喝多少,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呢?該不會是這酒有問題吧?”李翔龍不有些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出聲,看了一下店裡面沒什麼人。展開念力,桌上的酒杯就象是被一無形的線牽著一樣,慢慢的升到空中,向趙飛雲的嘴邊移去。而見到這一幕的趙飛雲,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右手指著李翔龍哆嗦了半天,突然臉上一板,正兒八經的拉著李翔龍的手道:“老大,我要拜你為師,不管怎麼樣,你也要教會我這手啊。”想了想,又有點懷疑的小聲問道:“對了,你這該不會是魔術吧?”見李翔龍神不對,又急忙改口道:“老大是什麼人,怎麼會拿魔術來騙兄弟呢?算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一口乾了酒杯裡的酒,然後拿出一幅可憐相眼巴巴的望著李翔龍。

李翔龍經這個活寶兄弟一鬧,心情倒是好轉了不少。他點點頭:“教你沒問題,但我自己也不是太懂。至於能教你多少,我可不敢保證。還有,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這裡不方便,你住的地方怎麼樣?”趙飛雲見李翔龍的樣子不象是在說笑了,正道:“沒問題,我老爸老媽上個月一起出國了,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住。”李翔龍點點頭,起聲向店主叫道:“老闆,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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