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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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莉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完全瞭解該如何愛撫她,如何挑起她的慾。
“渥夫…求你!”他呻著,咬緊牙關。
“我會完全照你要的方式取悅你,寶貝,你只要說。”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要你。”
“現在?”
“對。”
“就這樣?”她往他身上擠。
“對!”他再放她趴伏在地,從後面進入她。她的身體著火,這不是夢魘,這是他教她的另一種快樂。
事後,他們筋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累得不能動彈。一直到瑪莉覺得腿雙被太陽曬得發燙,才伸手把裙子拉下遮掩。
陽光是燦爛的,大地是溫暖的,她所愛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方才的記憶依然清晰,充滿了愛與熱情。突然,她知道他的計劃奏效了。他扮演攻擊者,重演那一幕,但他給她的不是恐懼、痛苦、羞辱,他給了她強烈的愛,使她自恐懼中解脫。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骯上,這簡單的親密動作突然引起她的震動。她可能懷了他的孩子。她知道不避孕做愛的後果,但這正是她所要。就算他們的關係無法維持長久,她要他的孩子,一個擁有他的力量熱情的孩子。
她動了動,他的手馬上加壓。
“陽光太熱,”她低聲道。
“我要被燙傷了。”他呻一聲,但起身穿好牛仔褲。然後,他撿起她的內褲放進口袋,一邊打橫把她抱起來。
“我能走路。”她摟住他的頸子,抗議道。
“我知道。”他朝她笑。
“只是這樣抱你進屋做愛比較漫。”
“但我們剛剛才做愛。”
“那又怎麼樣?”他的眼裡閃著熾熱的火。
渥夫剛剛進入商店,突然到頸背發
。他沒有停下,這樣會引起對方警戒,但他用眼角餘光迅速環顧一週。這危險的
覺清晰得像有一隻手碰著他一般。有人正在看他。他的第六
在高度的訓練及部分遺傳因素下,已十分
銳。
他不只是被盯著看而已,他可以覺到恨意直朝他
來。他緩步走進商店裡,馬上往旁走,身體貼著牆向門口看。店裡的
談突然停止,但他不理會這沉重的沉默。腎上腺素正在他全身奔
,他沒留意他的手已自動滑向
口去摸十六年前他一向放在那兒的小刀。直到他的手撲了空,他才明白老習慣又浮上來了。
突然之間,他明白這正是他在追捕的那個人,正以充滿恨意的目光注視他。他不需要刀。一言不發地,他脫下帽子和靴子。光穿著襪子,輕快地從被嚇得張口結舌的人們面前跑過。只有一個人猶豫地發問:“出了什麼事?”渥夫沒時間理他,只從店的後門跑出去。他的動作很輕快,運用每一個掩飾點遊走於屋與屋之間,設法繞到他所認定的目標後側。他很難確定對方的位置,但他很自動地擬想了最佳目標點。只要他有足夠的時間觀察,他一定會找出他在找的那個人,讓他在無防下就逮。
他繞到雜貨店後面,覺熾熱的陽光灼燒他的背。他比以往更加小心,連腳步都為步步營地放,以免小石子發出聲響,洩漏行跡。
他聽見有個人在奔跑的沉重腳步聲,而且可聽出那個人是在慌亂之中。渥夫繞到屋子前面,蹲下來查看地上的腳印,他的血馬上燒滾起來。這正是同樣的腳印、同樣的鞋子、同樣的八字腳。他不再遲疑,馬上跑上街頭,左右尋找街上的人。
沒有人。街上是空的。他停下來傾聽,只有鳥聲,風吹枝葉聲,遠方的引擎聲。什麼也沒有。沒有急促的呼聲,沒有奔跑聲。
渥夫詛咒自己。那個傢伙已將近洩漏行跡,只要在附近,渥夫一定可以聽見他的呼聲。該死的,他居然溜走了。
渥夫注視平靜的房屋林立。魯斯鎮太小,並沒有區分住宅區與商業區。住家與商店是混在一起的。那個人可能溜進任何一間屋子,這是他能如此迅速消失的唯一解釋。可以證實,強暴者確實住在魯斯鎮,而兩次攻擊事件也都發生在鎮上。
他注意一下住在這條街上的人,並努力去想有哪個人符合瑪莉的描述,手上長滿雀斑。他想不出來。但,上帝,一定有一個人符合。他要慢慢剔除嫌疑者名單,最後便會只剩一個。
在屋子裡,那個人極小心地走動,並拚命氣緩和急促的呼
聲。從窗簾裡,他可以看見那個印地安人仍然站在街頭,一間間房子依次審視。帶著殺機的目光掃到他站著的窗口,他連忙後退躲開。
他的恐懼惹怒了自己。他不再怕那個印地安人,但他確實害怕。
他媽的印地安人!他喃喃說出,然後在腦中咀嚼。他喜歡這樣,先說出來,再心中默唸,自得其樂一番。
那個印地安人是個兇手。他們說,他有比一般人更多的殺人方式。他相信,因為他知道。
他想殺了那個印地安人,還有那個有奇特的淡顏眼珠的印地安男孩。可是,他害怕,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殺死他,而且,他知道他可能害死自己。他太怕那個印地安人,甚至不敢接近。
他想了想,但擬不出計劃。他會樂意殺那個印地安人,這樣他就不必靠近他。可是他沒有槍,他也不能現在去買槍,引起別人注意。
但他很高興他對印地安人所做的報復行為。他以傷害那些笨女人處罰印地安人的方式,令他自己到滿意。那個笨凱茜居然說這個印地安人好看!她還說要和印地安男孩約會,他知道這表示她願意讓他摸她、吻她。她願意讓骯髒的麥家人吻她,但當他碰她時,她卻掙扎、尖叫。
這不合理,但他不在乎。他要處罰她,處罰那個印地安人--為了他讓笨凱茜認為他好看。
還有那個教師。他對她的恨乎和恨麥家一樣強烈,甚至更強烈。她假好心,讓人們認為那個男孩有什麼特別,說服附近的人和他們友善。
他要傷害她,狠狠地!當他把她拉進巷子裡,壓在他的身體底下時,他好興奮,因為他就要成功了。要不是那個笨警察出現,他己經像處理凱茜一樣把她處理完畢,而這次他會更快樂。他要一邊幹她一邊揍她!她知道厲害之後,就再也不敢接近那個印地安人了。
他仍然想抓她,給她教訓,但學校放假了,聽別人說,警察把她藏到某個安全地點,沒有人知道她在何處。他不想等到學校開學,但他非等不可。
還有那個笨蛋賀米娜,她也需要一個教訓。他聽說她和那個雜種去跳舞。他懂那個意思。他會摸她,她可能讓他吻她,並做更多。大家都知道麥家的人是什麼樣子。米娜和凱茜一樣需要一個教訓,就像那個教師一樣。
他再次向外看。印地安人已經走了。他馬上到安全,並開始計劃。
米娜覺得好無聊。自從發生兩次攻擊事件後,她就不曾獨自踏出房子一步。起先,她嚇得半死,但子一天天過去,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驚嚇也逐漸淡化。女人們又開始外出,不過都結伴而行。
她要和喬伊參加另一場舞會,她想要一件新衣。她知道他會離開,知道她留不住他,但他就是令她動心。她拒絕讓自己愛上他,但她知道將來要另外尋找代替他地位的人,將是一件困難的事。困難,但不是不可能。她不會在他離去之後,消沉度,她會繼續過她的生活--但此刻他仍然在此地,她要珍惜與他相處的每一分鐘。
她真的要一件新衣裳。可是,她答應過喬伊,絕不單獨到任何地方,她不願破壞承諾。當她的母親和鄰居購物歸來,她會要求母親陪她去買一件新衣。當然,不是在魯斯鎮。她要去真正的大城,在真正的時裝店買。
最後,她挑了一本書,走到後院的陰涼處。兩邊都有鄰居,她覺得安全。她看了一會兒書,開始覺得愛睏,便在院子的吊躺下,並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
不久,吊突然一陣搖盪,把她從夢中驚醒。她張開眼睛,看見一張戴著圓滑雪面罩的臉,眼
中
出充滿恨意的目光。當她開始尖叫時,他已經趴到她身上了。
他用拳頭打她,但她把頭一偏,躲了過去。她再次尖叫,並企圖踢他,吊經不起他們又踢又打,把他們一起給翻落地上。她再踢他,一腳命中他的胃,他發出驚訝的痛呼聲。
她無法停止尖叫,即使在她踉蹌逃時。她一輩子不曾如此恐懼過,院子裡的樹枝擊傷了她的雙手,但她繼續往後退。他突然
近來,她又踢他,這次他抓到她的腳踝。她並沒有因此停止,只是利用雙腳不停地踢,企圖能踢到他的頭部或下體。同時,她也不停地尖叫。
壁家有人在大聲喊叫。那個人猛地抬起頭,把她的腳一丟,血滴從他的面套滲出,她踢到他的嘴巴了。他說了一句:“印地安人的骯髒娼
。”就跳出院子,狂奔而去。
米娜躺在地上,嚇得只能蜷縮成一團,孩子般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