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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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那只是只寵物鼠,可以摸的。”莊昏曉安道。

寵物鼠,也是和老鼠沾親帶故啊。

“洗好了。”莊昏曉正準備拿手巾給我擦乾,卻被我阻止:“再多洗兩遍!”

“已經洗了三遍了。”

“可我還是覺得手上殘留有老鼠的味道。”莊昏曉無奈,只能再次倒出洗手:“那小孩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寵物鼠會從樓上的窗門,爬到你家廚房呢。”我低聲埋怨:“他養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養老鼠?一想到有隻老鼠就住在我家樓上,我全身就起雞皮疙瘩。”莊昏曉抬起眼:“那麼,到我家來睡?”我惡聲惡氣地說道:“休想。”

“不來算了。”莊昏曉輕聲一笑:“不過我聽說寵物鼠智商高,走過一遍應該就會記得路了,到時說不定會再到你家來故地重遊。”居然嚇我。

我不動聲,將手合攏,接滿水,然後猛得向莊昏曉潑去。

“譁”的一聲,莊昏曉頭髮,臉上全掛滿了水珠,我撫掌大笑。

他安靜地撫去一頭一臉的水,輕輕口氣,慢慢地後退,一直退到浴白邊,然後,微笑。

我暗叫聲不好,果然,他倏地轉身,打開熱水龍頭,用手舀起水,開始向我反擊。

就這麼,我們一個站在洗臉缸前,一個佔據在浴白前,開始一場水戰。

整個戰場一片狼藉,雙方負傷嚴重,全身上下沒一處乾的地方。

到最後,我開始使出殺手鑭,拿起一旁的漱口杯,一杯杯地向他潑去。

這招的攻擊力果然大,莊昏曉一連被嗆了好幾下,終於叫停:“不公平,你怎麼能拿東西?”

“又沒有規定不能用杯子。”說著,我不顧停戰協定,將一杯水潑在他臉上,搖頭晃腦,一臉得意:“還有,這場遊戲中,沒有暫停這個詞!”莊昏曉閉著眼,水珠不斷從他髮絲落下,一點一滴,滑過他的額角,他的眉,他的下巴,之後,滴落。

然後,他睜開眼睛,輕聲說道:“此外,也沒有規定說不能把你扔進浴白。”聞言,我轉身,正想拔腿往外跑,卻被他攔一把抱起,一個天旋地轉,便被扔在浴白中。

由於剛才的惡戰,浴白中接滿了水,我一連嗆了幾口,慌忙之中只得緊緊抓住莊昏曉的脖子,保持平衡。

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我不埋怨:“莊昏曉,你差點淹死我了。”可許久都沒有迴音,我生疑,抬頭,竟看見莊昏曉正看著我,眼神灼灼。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才發現我的衣服全部溼透,緊緊貼在身體上,‮絲蕾‬內衣完全暴

死了,死了,居然走光!

我雙手撐著浴白邊緣,想起身,但莊昏曉卻把我的手捉住。

我們兩個就這麼互相看著,看著。

他溼潤的手,緊緊地握住我,熱而溼的覺,瀰漫了全身。他的睫,很長,沾著一點水珠。晶瑩的水珠,黑的睫,他慢慢靠近的臉…

“你們…在忙嗎?”突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我如夢初醒,再看向來人,更是大吃一驚。

遲遲!

“不好意思,我看門沒關,就進來了…看來是打擾到兩位了。”遲遲將手斜放在額前,做個道歉的手勢:“那麼,你們繼續吧,我先去臥室休息。”待她走了出去,莊昏曉又靠過來:“我們就如她所願,繼續吧。”

“下次吧。”我推開他,起身,將浴巾披在身上,趕著去查看遲遲。

剛才雖然是說著笑,但我看得出,她眼底滿是疲憊。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進臥室,發現遲遲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身子蜷縮在一起。

“沒事吧。”我在她身邊坐下。

她搖搖頭:“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我看看她,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僅像有事,而且是很大的事。”

“你想多了。”遲遲口氣,轉過身子,仰面躺著,輕聲說道:“我很好,而且…我自由了。”

“自由?你是說,華誠他,他放你走了?”

“沒錯。”遲遲看著天花板,慢慢地笑了出來:“他不會再纏著我,以後,我們再沒有什麼干係。”我愣住,張張口,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別管我,快點去浴室繼續。”遲遲推我一下,努努嘴,指向站在門口的莊昏曉:“你看那小子的眼睛,都快紅了,絕對是慾火焚身。”

“遲遲…”

“快去吧,我先睡睡。”遲遲說完,趴在上,閉上眼。

我無法,只能幫她把被子蓋好,輕輕走了出去。

罷關上房間門,莊昏曉便問道:“後母說了什麼?”

“說你慾火焚身。”本以為莊昏曉會惱火,誰知他撇撇嘴:“後母觀察力不錯。”

“…”

“對了,她又要在這賴多長時間?”

“別說我沒警告你,遲遲有些不對勁,你別惹他。”

“怎麼了?”

“她沒說,但應該是和華誠有關。”想到這,我不火起:“都是你,幹嘛陷害遲遲,現在好了,成這樣。”

“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依照華誠的子,後母也難逃毒手吧。”想想也是這個理。

“誒,”莊昏曉碰碰我:“後母怎麼趴著睡?”

“很奇怪嗎?”我瞄他一眼:“我也喜歡趴著睡啊。”莊昏曉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以後別這樣了。”

“為什麼?”我好奇。

莊昏曉嚴肅地說道:“你本來就只是東南丘陵,再趴著睡,不就壓成了四川盆地?”我╰?╯“莊昏曉!另外去找個青藏高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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