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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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少在那兒挖東挖西的。”

“意思是沒有協助調查的意願?即使是我的要求也一樣?”

“不只不協助調查,你要是敢叫鳴海私下打探消息——”阿哲學長話才說完一半,隨即將雙手入口袋中怒視著我。覺光是被他瞪一眼,全身就好像要被壓扁似的。

怎麼回事?這人真的是阿哲學長嗎?

“我會毫不猶豫地揍扁你!”阿哲學長撂下的狠話,直接落在我腳下的地面上。

這真是阿哲學長?真的是那個超愛賭博的無賴?那個對於一些小事都以玩笑帶過,關鍵時候又經常在背後扶我一把的那個人?

他居然會欺負身體孱弱的人,還導致對方死亡?

騙人,一定是騙人的!

垂頭喪氣的我忽然聽到大門被關起的聲音。驚覺不對、馬上將頭抬起,結果阿哲學長早已消失無蹤。

“學長!”我急忙追了出去,跳到走廊上。即使飛奔下緊急逃生梯,也已經追趕不上了。以往大夥兒以溫情接納我、擺放著大鐵桶和倒過來的啤酒箱以及木臺子的聚集場所,此刻卻瀰漫著令人無法想象現在是五月的寒氣。

我坐在緊急逃生梯的第二階上。

“藤島同學…?”聽到某人的聲音而緩緩抬起頭來,原來是彩夏從廚房後門探出頭來。

“啊…你來了啊…”我不想讓彩夏看到我沮喪的表情,因而將目光轉向另一邊。

“藤島同學說要去借鑰匙,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所以我想說是不是來這邊了。”

“…對不起。”對,想起來了。由於被教職員辦公室內老師們的談話內容嚇到,我直接就衝出了學校。

“到底是怎麼了?那位叫阿哲哥的人剛才一臉憤怒地走掉了。”

“…嗯嗯。沒什麼——”怎麼可能沒什麼?而且這件事也未必和彩夏完全無關。

愚笨到無藥可救的我在去年冬天和今年天學到一件事,就是一個人窩在角落苦惱也是白費力氣。

我之所以要保衛園藝社,就是為了找回和彩夏共度的那個冬天。

但我不可能直接這麼說。到底該先說些什麼好呢?苦惱許久後我終於開口:“…你知道園藝委員會的事嗎?”彩夏搖頭。是不知道嗎?還是隻是沉沒在失去的記憶泥沼裡?

那就從這件事開始說起好了。

過去學校曾有個歸校方管理的園藝委員會…後來因為發生死亡事件而被廢除…而阿哲學長與那件事有關…園藝委員會明明已經廢除了,它的工作內容卻由學生會完全承接,進而誕生了園藝社。

園藝社是我和彩夏互相扶持的地方——而它也即將消失了。

彩夏就像是在聽一部完全不想看的電影簡介般,只是對我所言頻頻點頭回應。每當我說出一個單字,體溫似乎就失了一點。

“那麼藤島同學打算——”彩夏輕咬著嘴

“想辦法保住園藝社?”當我點頭回應時,彩夏的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因為它是我和藤島同學過去一起經營的…社團嗎?”

“什麼…?”雖然彩夏說得沒有錯,但她為什麼現在要問這些呢?

“就因為這種事和阿哲哥吵架嗎?”

“什麼叫做『就因為』?這可是代表我們無處可去了耶…”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地方,一段緣分開始的地方。我實在不大會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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