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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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塔羅牌占卜師,她也只能猜測,因為看不見白雲翔的眼,她無法瞭解真正的他到底是善還是惡,也不明白他為何轉變態度,但是她提醒道:“不肯伸出援手救狗寶寶的是你,不是我!”隨後她埋首於搶救小狽的工作之中,不再理會白雲翔的冷言冷語。
嵐子經過三十多分鐘的奮鬥與努力,突然驚喜叫道:“啊!出來了、出來了!”她終於將瀕臨死亡邊緣的小生命,從閻羅王手中給奪了回來。
“巾,快!”從他手中搶過乾淨的
巾,她連忙將“血淋淋”的小狽兒擦拭乾淨,再將小狽安置在已經死去的狗母腹部之下。
白雲翔狐疑,“你做什麼?”
“希望狗媽媽有水可以供小狽喝,否則小狽還是隻有死路一條!”她一邊忙著幫小狽找
頭,一邊用衣袖拭去因
汗而溼答答的前額。
她好累!集中全部神、全身戒備的忙了這麼大半個鐘頭,她著實累了,要不是還不能確保小狽是否
命無慮,她真想倒頭大睡一番。
“找到了,它找到了!”嵐子看著太小還無法睜開眼睛的小拘憑著直覺!終於找到母親的**而興奮地叫著。
“嗯。”白雲翔被她認真的模樣動,而投給她一個認同的微笑。
“這樣就行了,我們走吧,”她長吁了一口氣。
“走?!”他訝異的看著她,“難道你要將剛出生的小狽放在這裡不管?”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普通女人應該是會依依不捨,然後將小狽抱回家小心飼養…怎知他眼前的女人非但沒有一丁點不捨,就連一眼也不願多看,已先行上車等候著他了。
“為什麼?”他沒等到她的回答,不死心追問。
嵐子微抿著嘴道:“每個生命一出生,就必須靠自己去創造命運。如果它的運氣好,自然有人會收留它,但是絕不是我!”
“那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去將它救活?”他不懂。
“是你叫我救它的,你忘了?”她反問。
嵐子見白雲翔啞口無言,續道:“人往往害怕未來,而去算命或占卜,但是知道未來又能如何?難道就可以不必努力了嗎?”她放柔目光與他相對。
“占卜的未來,只是依照你現在的情況去推測出來的,所以依努力方向或程度不同,未來還是會被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小狽有它自己的命運?!而它現在的命運就是必須當個狗,然後它的未來是否能安全的存活下來,全靠它自己的努力與否?”荒謬至極的謬論!他嗤之以鼻。
“它是否能生存下來並不是我的責任,我連自己都無法顧全,所以我不能因一時好心收留它,然後再將它丟棄。我做不到!”她斬釘截鐵地闡述自己的想法。
“哦!我明白了。”白雲翔嘴角輕揚,“我忘了你是個沒有自由也沒有主權的人,連想作主養一條狗的權力都已經喪失…”他故意調侃她。
“隨你怎麼說!”嵐子沉下臉,“但是我不像你,明明自己捨不得小狽,想收留它,卻硬是要求別人來做。一旦別人不照做,就出言不遜來羞辱對方。”她看見白雲翔心底那份對小狽的憐愛,只是扯不下大男人無聊的尊嚴。
“誰說我捨不得…”他心驚,繼而怒火中燒的抓起她的手,想以此威脅她改口。
白雲翔心驚,是因為他從不承認自己內心裡的那份悸動被她看穿;而憤怒,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甚至頂撞他!
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但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而她還是一個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嵐子平靜的看著發怒的他,靜得有如一面不起波紋的湖水,讓他能夠藉著她的平靜看清自己,丟掉不值錢的尊嚴。
“哼!罷了、罷了!”良久,他甩掉抓住她的手。
為了證明他不是嵐子所說的那種富有同情心的人,他不再看小狽一眼便坐進車內,迅速的將車駛離現場,駛入道路的另一端。
原本就沒什麼車輛的道路,在白雲翔駕車離開後,躺在道路旁死去的狗母與剛出生的小狽顯得愈加淒涼。而躲在一旁的野狗賊頭賊腦的紛紛探出頭,飢餓的雙眼在漸暗的天之中顯得更加銳利,隨著東嗅西嗅的
銳鼻子緩緩踏出步伐,一步步
近狗母的死亡現場…
正當野狗群包圍著狗母與小狽時,突然間,道路的最前端赫然響起猛烈的汽車引擎聲,從遠方劃破寧靜,直奔而來。
野狗群見狀,紛紛走避於草叢內,出機靈的眼珠察看情況。
直奔而來的汽車在剛出生的小狽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