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床上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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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橐橐…叩門聲裹著風雨刺進辛涼的心底。她摸索枕下的匕首。她要殺死他們。手臂陡地一陣灼熱並很尖利地疼,懷中多了一個溫熱的茸茸的東西,她“啊——”地尖叫起來…
樓道里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小辛,是你在喊嗎?房東在門外問,怎麼了?
辛涼啼哭著點亮蠟燭,下的黑貓弓著身子凝視辛涼,兩隻眼睛一如兩盞泛著綠光的燈籠。再看自己的手臂,分明是貓爪銳利的劃痕,滲出殷紅的血。
自這夜起,辛涼又看見君野和青廣了。
他們飄來蕩去。他們固執地敲門。辛涼無法不失聲尖叫。房東最初還上來查看幾次,後來竟就懶得來了。房東女人冷冷地笑,你一住進來我的院子就鬧鬼了!
辛涼想再換所房子。她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搬家。
只是初搬來時一次付給房東一年房租,而他們是斷然不退還的。辛涼舍不下那些錢,只好住下,夜夜驚恐。
有時實在熬不過就喊了洪含睡在她的沙發上陪她,有時餘小滿也會來。他們在,辛涼就能睡個安穩覺。
只是,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誰能一直陪伴誰呢?
辛涼對餘小滿說,等房子到期我是一定要搬的!
搬到別的地方就能安然嗎?餘小滿說,我倒真想見到君野,問問他一直纏著你做什麼?你說,那敲門的會不會真是他們?
一抬眼望見辛涼的驚慌和嫌惡,餘小滿訕訕地笑了。
四辛涼終於病倒了,發高燒說胡話。餘小滿請了假陪護她。
小滿,謝謝你一直待我這麼好,我不知該怎樣報答你。辛涼說。
客氣了吧,我和君野是好朋友,餘小滿笑著說,雖然他不在了,但他的朋友依然是我的朋友。
辛涼不說話。
沉默半晌,辛涼說,你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君野是gay吧。
餘小滿沉默。
你不應該對我隱瞞的,辛涼說著就了淚,這輩子,我也許就這樣每天受著驚嚇,然後死去。
不要想那麼多了,你身體還很虛弱,聽說病人更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招惹,餘小滿取過包,對辛涼說,我明天得回去上班了,你自己多保重。
餘小滿離開後,辛涼懨懨地躺在上。她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死亡。她突然不那麼恐懼死亡了。
或許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君野,青廣,就讓他們都來吧。伸著長而冰冷的手,把這苟延殘的命索去。大家做個了斷。
那一瞬間,辛涼竟很是渴望再見到君野和青廣。然而,病中那幾宛如風和
麗時的海面,無波無瀾。
這天,天陰鬱,看樣子要下雨。黃昏時果然下起大雨。
辛涼躺在上,半睡半醒。
室內只開了一盞頭燈,昏昏黃黃。雨點撞在窗玻璃上,噼裡啪啦的響。黑貓蜷縮在沙發裡,不時機警地睜開眼睛掃視房間,盯盯窗外又望望昏昏
睡的辛涼。
不知過了多久,黑貓突然“喵”地跳向,撲在辛涼枕旁。辛涼一驚,騰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