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情繫寒玉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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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沈靜山點點頭“路遙見小女不歸尋上門來,卻中了我六大門派設下的埋伏,身受重傷。小兒上前攔截,竟然命喪黑血掌下,路遙終是逃回了黑血谷。老朽痛失小兒,更要一心絕了小女跟他的念頭,只道他沒有了寒玉簫必定會以…會療傷。便好斷絕小女之心。”田盈盈瞪大眼睛,不太明白:“既然不用寒玉簫也有辦法,這和沈姑娘跟不跟他有什麼關係?”張潔亦疑惑的望著他。

沈靜山竟尷尬不已:“這,有所不知,那黑血至陽真氣乃是陽火過盛,這個,除了寒玉簫,天下至陰,這…”終是說不出來。

二人依然不解。

鄭少凡咳嗽一聲,含笑繼續問道:“此事後來如何?”沈靜山得以解脫,立刻道:“不想那路遙竟真的對小女一片痴情,非但不怪她盜走寒玉簫,竟為了她不行療傷,終於被我六派高手追蹤而至,不敵自盡。”鄭少凡與柳飛也黯然。田盈盈與張潔眼中已有淚光,她們雖不知他不療傷的原因,卻也深深動。

江舞喃喃道:“不想這路遙竟也是個痴人。”

“那時小女終於逃出來與他相會,見他二人情深一片,洛陽江嶽與如意堂的柳無歧皆著力勸阻,路遙卻一向心高氣傲,終於自盡。”說完,老眼中竟也有淚光。

張潔忍不住黯然道:“他已經改過自新,雖然不是你們親手殺死,也是被你們死的。”沈靜山默然不語。

鄭少凡嘆息一聲道:“那寒玉簫——”

“寒玉簫在雲臺之事說來五大門派並不知情,路遙也未曾提起,老朽當覺得對不住小女,既然路遙已死,老朽便將寒玉簫給了她。”沉默。

柳飛忽然冷冷道:“雲臺山莊早知寒玉簫並不在五大門派,竟眼看著他們被黑血教得滅了三個!”鄭少凡看著柳飛皺了皺眉,沈憶風也望著祖父搖搖頭。

眾人實在想不到沈靜山竟會如此狠心。

沈靜山並不反駁,只一笑:“後來小女怨恨老朽,隻身搬出家門,而後她…又被路遙的仇家追殺含恨病逝,老朽便再沒見過此物,是以一直疑惑落入了追殺小女的五大門派手裡。”聞言,眾人有些慚愧,原來竟是錯怪他了。

柳飛忽然起身一禮:“晚輩失言。”沈靜山忙道:“只怪老夫未說明白,柳大俠並非全無道理,老夫豈敢受禮。”眾人見他們如此,皆出敬佩之

“看來果真是為了寒玉簫,”田盈盈道“他們只知道是沈姑娘偷走玉簫,所以這次對雲臺格外看重。”鄭少凡卻搖搖頭:“既是早知道在雲臺,為何又要先滅了五大門派?”

“不錯!”江舞驚道“他們若真要追究,也該先找上雲臺才是,為何要滅了玉劍門?”沉默。

柳飛忽然道:“路遙可有親人?”沈靜山搖搖頭。

“為寒玉簫說不通,他又無親人,或者是他的舊部要報仇?”江舞也不解。

“絕對不會!”沈靜山立刻截口“當路遙自盡時,曾親口下令四大堂主不許復仇,黑血教教規最嚴,絕不會違抗已故教主的遺命。”他頓了頓:“況且,他們要復仇何必等二十幾年,如今凌宇藥魔皆已故去,毒手散人不知去向,教主也已易換,他們豈敢擅自行動。”鄭少凡沉道:“他死時年已而立,難道沒有子嗣?”說完,他看看張潔,頓住。

張潔也愣愣的看著他。

江舞笑道:“黑風統領魔教八年,江湖都傳言他已年近不惑,何況他十七八歲怎可能當上魔教教主?”鄭少凡卻看著張潔,張潔亦眯起了眼睛,他們居然認為他三四十歲了。

“江湖傳言又有幾分可信?”沈靜山緩緩搖了搖頭,隨即微微一笑“鄭盟主不也少年英雄麼?”江舞有些尷尬:“這個…”他略掃了一眼張潔,卻見張潔也看著鄭少凡發笑,不由臉一黯,立刻又轉過頭去。

鄭少凡卻依然含笑道:“據說路遙生,此事…”

“路遙並無子嗣遺下!”沈靜山卻一反常態打斷他的話,語氣無比肯定“此事老夫可以擔保。”眾人又惑了,沈靜山一代武林前輩,這麼肯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也無人再追問…

“既非復仇,亦非為寒玉簫,那黑風又為何…”江舞喃喃唸叨。

田盈盈終於忍不住,杏眼圓睜,冷哼一聲站起來:“黑風一向殘忍狠毒,他殺人無數,何須理由!”

“不是,他不是這樣的!”張潔忍不住衝口而出。

“姐姐?”田盈盈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不由疑惑起來。

江舞沈憶風也不解,黑風惡名已然在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她居然還為他辯駁。

柳飛目光一閃,看向鄭少凡。

鄭少凡卻微笑道:“小潔的話並非全無道理,黑風行事雖然偏,殺人卻也並非全無緣故。”張潔鬆了口氣,的看著他。

“還不是無故殺人?”田盈盈不滿,憤憤道“張府張文壽不是?洛陽王倫不是?晉陽趙知州不是?”鄭少凡想了想:“張文壽仗勢欺辱老人,王倫乃是當街辱罵小孩,趙知州表面清正,實則與張御史狼狽為謀取暴利。”

“可辱罵小孩就要死麼!玉劍門雲家堡百毒山莊,上上下下幾百人命全都死在他的手裡,莫非也人人有罪!”田盈盈依然憤怒“何況我外祖父一生剛正,他還忍心…”說著,她眼淚又了下來。

鄭少凡便嘆了口氣,不再言語,張潔亦垂下眼簾。

江舞輕輕拉著田盈盈,讓她坐下。

沈靜山也嘆氣道:“老朽也想過,只是諸般可能皆行不通,是以也只能當作是寒玉簫之故了。”

“那隻要找到寒玉簫還給他們,或者就無事了。”沈憶風忽然道。

“寒玉簫到底在誰手上?”張潔眼睛一亮,她也很想找到寒玉簫,這樣黑風便不會再追究,這裡的人也都平安了。

“追殺沈姑娘的五大門派,有三個已經被滅了,他們肯定沒有,還有兩個…”眾人立刻看向江舞。

江舞有些尷尬:“江府絕無此物。”鄭少凡亦點了點頭:“寒玉簫雖價值,但出了黑血教便是身外之物,五大門派皆不會如此糊塗,為區區一枝玉簫送了滿門命。”張潔想了想,忽然笑了:“你們不是說路遙仇人眾多嗎?當年追殺沈姑娘的除了五大門派,一定還有別人吧?”沈靜山搖頭:“小女之事老友們皆顧及老朽薄面,並未傳出江湖,應該只有六大門派知曉。”張潔聞言洩氣道:“難道沈姑娘將它給誰了?”眾人皆搖頭,她已死去二十多年,如今又有誰知道。

沈靜山忽然道:“當小女出走時,身邊有兩個丫鬟,小塵與清兒。”眾人大喜。

“時隔二十多年,老朽竟忘了,”沈靜山想了下,又搖搖頭“小塵已死,卻還有清兒,但她跟小女時間不長,只怕也不知底細。”張潔卻依然信心十足:“有一絲希望就要試試啊,不試怎麼知道不行!”鄭少凡亦含笑點頭,眾人也有贊同之,“說得也是,”沈靜山微笑道:“她似乎就住在山下,老朽即刻派人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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