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満腦子舏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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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聽人說過,人生的不同階段,同一個人對同一件事,會有不同的愛憎。從前我喜歡過白,喜歡白
的雲,白
的花,白
的裙子,連貼身的內衣都是白
的。陳默問我為什麼,我回答:“白
代表純潔、乾淨、一塵不染。
我喜歡這些覺,你呢?”陳默笑笑:“喜歡白
的人通常
格軟弱,遇事沒有決斷力,屬於愛幻想很少作出實際行動的人。”他的目光悠悠地飄到我白
的連衣裙上,慢慢補充了一句:“實際上白
最容易被
髒,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別人第一次在我面前這樣詮釋白
,陳默一隻腳抬起,斜坐在摩托車上懶洋洋地
菸,我望著遠處陌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默默無言。
陳默好像隨口說說,並不怎麼記得說過什麼,一支菸之後,我們沒再繼續討論顏,我坐在他身後座位上,手搭住他的
,任他漫無目的的行駛向另一個地方。他明明有車,卻偏愛用摩托載我,說想要
覺我身體的溫暖。
“此情可待”那時候我剛和陳默往,正試著和他戀愛,空閒的時候大都和他泡在一起,郊遊,咖啡,坐在電腦前看最新的電影。晚飯後照例去喝咖啡,一小杯一小杯的叫,聽老闆娘特意放給我們的曲子。
嚴格地說是特意放給陳默的,大都是我不悉的外國歌曲,還有些是純樂器演奏。如果沒有別的客人點曲,老闆娘每見我們過去,都換上此類的音樂,之前我對這些統統不懂,跟陳默去多了。
漸漸的能聽懂一些曲目,比如《回家》,比如《此情可待》。記得第一次跟陳默去那間咖啡店的時候,老闆娘問了一句:“聽什麼?”陳默說隨便。
老闆娘放的就是此情可待,音樂出來,笑了笑:“都是老歌,你也不問問身邊的小女孩喜不喜歡。”陳默說:“聽多了就會喜歡。”老闆娘是陳默很老的朋友,跟陳默一起去她那裡,覺不像是做客人,我們隨意拿東西,如果消費很少,走的時候甚至帳單都可以不結,陳默和她親切到直接叫她的名字。
悉後我就叫姐。第一次聽到我叫她姐,老闆娘竟然有些
惑,繼而衝陳默笑:“聽劉瑞叫我姐
覺怪怪的,不過跟你一起來,叫聲姐也是應該的。”我問她:“不跟陳默一起還不是該叫姐姐?”老闆娘笑個不停:“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陳默這傢伙?跟他在一起常常讓我有種年輕的
覺。你這樣年紀的女孩都叫我姐姐,我還能老到哪去?”我說:“你並不老啊,看上去只比我大兩三歲吧?”她沒有回答我,轉過臉誇陳默:“你真會教,看這女孩嘴多甜。”不知道是喜歡咖啡,還是漸漸喜歡了那些聽不懂的音樂,每天晚上我們都在咖啡屋消磨到很晚。
“後怕”喝完咖啡夜基本上已經深了,從咖啡屋出來,陳默又一次邀請我去他家看電影。心裡很亂,不知道應該去還是不去。
其實那時候我們認識並不是太久,可是飛快的就已經很親近,包括夜裡去他家。和陳默在一起的很多第一次經歷,都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除了接吻。
我不願回憶第一次被人吻去是什麼時候,不想記得他的名字,他的樣子,甚至他是誰我都不想知道,可是和陳默,幾乎每個第一次,我都記得。那次去陳默家,思想鬥爭了很長時間。
他說:“我從來不勉強女孩子,如果你不同意,我保證不碰你一下。只要你到了我家不隨便亂喝東西,肯定不會被我騙上。”隨便跟他上
我肯定自己不會。
可是聽他的話裡,如果我亂喝了東西,就有被他騙上的可能。結果我還是去了,只要不是被勉強,我不相信二十歲的我會那麼容易被杯水
倒。那夜我們徹夜在網上找電影看,或許因為陳默的恐嚇,中間他拿給我的飲料我都仔細檢查,深怕真的有
藥。
凌晨時安全離去,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問陳默:“怎麼沒見你把我倒?”陳默淡淡地笑:“你很期待嗎?那就下次。”我說:“沒有下次,一次我已經覺得自己很荒唐。”真的就沒再去,陳默每天都會邀請,我一概回絕。
那次去過後,我後怕了好幾天,認識他並不是很久,對他的一切都還不完全瞭解,怎麼可以輕易就把自己給他?早不是不諳世事的女孩,夜裡跟一個男人去他家,我知道意味著什麼。
不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瞭解像陳默這樣的男人有多麼可怕。比如接吻,和陳默第一次接吻,竟然在他吻上我的嘴很久之後我才驚然發覺,想掙開的時候舌頭已經被他含進了嘴裡。
比如擁抱,記不清怎樣的情形,只有片刻的意亂情,清醒過來整個人已經在他懷裡。發生那一幕的時候,我們認識還沒超過一個禮拜。我怎麼敢再一次孤身犯險?
“頭也不回”側身坐在陳默身後,因為最近拒絕太多心中隱隱有些愧疚,搭在他間的手不由摟緊了一點,其實剛喝了那麼多咖啡,回去之後不一定就能輕易睡著,可是我真的很怕跟他回家,說是不會勉強。
但我更害怕用不著勉強我已經投降。陳默問我:“你準備永遠不再去我家?”很奇怪他用了永遠這樣一個個詞。
“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一定要我跟回家?”我猶豫了一下:“如果你還不想分開,我再陪你聊會兒。”陳默飛快地說:“不用。”送我的路上,陳默把摩托車開得很快,我漸漸有些不滿,鬆開了手不再摟緊他。
他像毫無覺,依然風馳電掣,路過一個窪坑時差點把我顛下來。我在他身後大叫:“你想摔死我啊?”他大聲回了我一句:“你自己不會摟緊點?”忽然很委屈。
我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受委屈,覺眼淚立刻要從眼睛裡面飛出來,我大叫:“停車,我下去。”他沒有理我,繼續往前開,我開始生氣:“你停不停?再不停下我跳了。”他發起了橫,不但不停,車子開得更快。
真要跳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會怕,賭氣跳下去,摔傷了怎麼辦?摔斷了腳怎麼辦?我努力了一次一次,在一個拐彎的路口,車速慢下來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一躍而下。
頭也不回的往前跑跑,心想即使他追上來也不再理他。陳默並沒有追來,我放慢腳步,聽摩托車轟鳴聲越來越遠,低著頭往家走,越走心裡越失落。
原來只是這樣,分道揚鑣的一刻,大家都頭也不回。
“委屈”接下來有幾天沒見陳默,每次傳呼機響都有些不敢看,希望是陳默呼我,又怕自己失望。
失望了幾天,偶爾再想他,立刻忘掉。楊影問我:“和陳默怎麼了?鬧翻了?”楊影是我一個朋友,和我一樣。
從鄉下村子出來,到城裡打工吃飯,租賃的房子就在我家租的房子不遠。我對朋友的定義很廣,在一起玩過兩次就可以是朋友,之前和楊影並沒有特別的情,因為最近做了鄰居,
往才多了一些。
前些子跟陳默天天在一起,還和陳默去她的房裡聊過兩次,所以她知道陳默。不知道怎麼回答楊影。短短的接觸,我甚至並不太瞭解陳默的一切,忽然提起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該表明一下態度的時候,楊影已經用悉一切的口氣對我說:“那傢伙看上去不錯,對你也
好的,鬧點彆扭沒什麼,想他就打個電話給他,別耍小孩子脾氣。”我又有些生氣,轉身就走,心想暗暗罵她: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那麼賤?第二天下午買菜回家,意外地看到陳默的摩托車停在楊影家門口,沒敢品味太多,低著頭匆匆往家趕,回到屋裡仍然心煩意亂,有幾次想出去看看陳默的摩托是否還在,卻沒有勇氣走出屋子。
或許陳默和楊影那樣的女孩才更合拍,一個狂蜂一個蝶。楊影私下裡生活很亂,經常有不同的男人在她那裡留宿,不久前還上演了一出因為爭風吃醋兩個男人大打出手的場景。現在雖然是白天。
可是如今的男女,上還分白天或者黑夜嗎?心裡狠狠地想,如果陳默和楊影苟合到一起,就讓他出門就被撞死。正惡毒的詛咒,聽到楊影在門外叫我,說陳默在她那裡,問我過不過去。
有種覺陳默是來找我的,他不可能看上楊影那樣的女孩,可是在楊影來叫我之前,買回的菜洗了半天,滿腦子亂七八糟,遲遲都沒有心情把菜放進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