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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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耶！”至尊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

“人家好端端地，為什麼會踹你?”千面臉一僵，沉著臉不說話。

“該不會你老病又犯了…”

“胡說八道！我有什麼老病?”千面脹紅了臉，大聲說。

“你以為易容術這麼簡單啊！你知不知道最難的部分是什麼?”天外飛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至尊也愣住了。

“是什麼?”

“是個啊！這都不懂?”千面忽然得意起來，悠悠地說。

“我會被讚譽為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易容奇才，就是因為我不只能摹形，更能摹心。”

“這跟你被女人踹一腳，又有什麼關係?”至尊仍是一頭霧水。

“我扮的那個傢伙，本來就是出了名的**。我千面若不想砸了招牌，當然只有跟著手腳嘍…”

“手腳?你該不會將人家小姐給、給…”

“給什麼?你這渾球別想歪了！”千面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得意洋洋地說:“我是胭脂堆裡的元帥，溫柔鄉中的狀元，我會這麼下?我、我不過摸了她**一把…”

“摸、摸**?”至尊這可傻眼了，沒好氣地說。

“你手沒被砍了，算你好狗運。”

“你…”千面聞言，惱羞成怒，大聲說:“虧我們是義結金蘭、生死不渝的好兄弟，這樣損我?”

“好兄弟啊…”至尊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遙遠，喃喃自語。

“當年風雲際會，我們十三人義氣相投，以‘漸’為名，在世界各地鬧他個天翻地覆。如今，都風雲散了…”

“是啊！”千面也不慨地嘆道。

“老大生死不明，‘魅影’本就行蹤不定，如今更是沒了下落。連最無情的‘判官’，也被個女人綁住了。”

“他無情是假，多情是真；不過要不是你的從旁協助，他也無法和丁當當相守一生了。”

“喔?”

“前些子轟動一時的殺警案，堂堂一個警察局長被殺，難道不是判官的手筆?”至尊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若不是你替他頂缸，他早已亡命天涯了，又怎麼能得到這遲來的幸福?”

“我早該知道瞞不過你的。”千面先是一愣，繼而放聲大笑。

“你外表豪，卻是心細如針；否則，你偷遍世界各地的拍賣會、豪門巨戶，得手的名畫不下千幅，總該留下些蛛絲馬跡。但直到今，卻還是沒人見過你的真面目，只留下一個‘至尊’的名號在業界傳不已。”

“是嗎?”至尊哈哈大笑，頗為得意。

“可惜你也和判官一樣想不開。放著自在逍遙的子不過，一個跑去當警察，一個卻守著這間破武館…”千面話還沒說，至尊卻已變了臉，面一拳襲來，勢若奔雷。

千面大駭之餘，連忙仰面倒下，堪堪避過至尊的拳頭，但拳風卻已掃得他臉上一片麻辣；而身後則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泥沙紛飛、灰塵四起。

“我只用了三成力。”至尊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