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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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觀的話，是留給那些衣食無缺、有錢有閒的人耍嘴皮用的。”風吹過，一陣鈴聲響起，聲聲催命奪魂。

“來了！”向四方臉微變，隨即又鎮定如恆。

“是來了。”狂笑聲中，何昆得意洋洋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五、六十人，槍全部上膛指著向四方。

“沒想到你還調得動這麼多人?”向四方雖然面無表情，眼角卻不住跳動。

“看來我是失算了。”

“你若知道外頭還有多少人，只怕你連話也說不出來了。”何昆放聲大笑。

槍光霍霍，映照在雲悠悠蒼白如紙的臉上；向四方看著她，低聲說:“你…你後悔嗎?”

“同生共死，有什麼好後悔?”雲悠悠坐直身子，定定地說。

向四方眼中掠過一絲喜，緩緩站起身子，而對何昆淡淡地說:“姑且不論杜學勳之事，你殺我全家，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報仇?你還想報仇?”何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狂笑道。

“你已經見不到今天的出了，你還想報仇?”

“是嗎?”向四方扶著雲悠悠站了起來，一臉淡然。

何昆笑聲突斂，冷冷地說:“動手！”沒有動靜！

何昆大駭回頭，指著羅錦添說:“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動手?”羅錦添彎下，恭恭敬敬地說:“你覺得我的身手如何?”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何昆隨口應了一聲後，忍不住大罵道。

“他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些話！”

“是，你老教訓的是。”羅錦添仍是一臉恭敬。

“不過，既然我的身手馬馬虎虎，我上次又怎麼躲得過向先生的殺招?”

“你…”

“向先生饒我不死，我當然也不能不知恩圖報了。”羅錦添恭敬不減，臉上卻浮現一絲笑意。

“何況向先生和高副座有情，我更不敢得罪他了。”何昆瞪著向四方，顫聲說:“你、你認得高新彥?”

“你總該知道我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吧?”向四方臉上帶著嘲諷之，淡淡地說。

“而我，剛好幫過高新彥一個忙。”

“原來、原來上次暗算他不成，是、是你做的手腳?”

“所以，就算他不想報我的恩，可也想報你的仇；我再託這位仁兄傳一下話，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向四方面無表情地說。

雲悠悠聽得又驚又喜，兩腿一軟，倒在他懷中。

“你、你壞死了！剛才、剛才還故意嚇我…”

“聽到你願意和我同生共死，我、我很開心。”向四方攬著她的，眼中滿是柔情。

雲悠悠臉一紅，吶吶地說:“我、我隨便說說的啦！你、你不用這麼動啦！”何昆卻是鐵青了臉，指著羅錦添說:“我待你不薄，錢也從沒少給你過，你就這樣賣了我?”

“可也沒多過，吃不飽餓不死，也沒多大意思。”羅錦添聳了聳肩，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