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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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令人惡寒的危機又一次襲上背脊,還有一種酥酥麻麻的
覺從尾椎骨往上躥,瞬間讓她很想蜷縮起身體,將自己縮成一團。這是她面對極致的危險時的表現,彷彿這樣就能讓她安心一些。只是他將她的四肢壓得實實的,讓她
本沒辦法保護自己。
發現她有些顫抖,他收斂了些氣息,小心地將她抱住,攬著她的密實地擁入懷裡,彷彿要鑲嵌進懷中一般。
這種只要看到她受到驚嚇就忍不住要心軟可憐的覺是什麼?
陸禹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背,聲音清清潤潤的,說道:“胖竹筒別怕,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怕什麼呢?”發現他的聲音正常了,阿竹方放鬆了身體,伸手摟住他的,心裡有些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只是那一瞬間,他給她的
覺太危險了,嚇得她身體都不聽使喚。她不認為自己是膽小的人,但是…
陸禹將氣息斂得更平和,‘摸’著她的背脊骨,心裡不覺有些憐惜。明明平時看著那般大大咧咧的,卻有著難以想象的一面。即便平時他表現得再平淡無求,但從小在宮裡長大,上過戰場,殺過人,收斂不住脾氣時,難免會有些駭人。他平時收斂得極好,少有失控之時,卻沒想到會讓她察覺。
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
擁著她嬌小的身子,他想,他娶的這個小子,明明遮掩得那般嚴實,竟然還有人覬覦,真是不開心。或者,只因為她是他的
,凡是屬於他的東西,都有人想要搶走,才會有人膽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更不開心了。
阿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發現危機解除,心臟那種悸動終於平息了。她很想問問他先前到底生什麼氣,總不會因為她多瞧了石清瑕兩眼而生氣吧?或者是因為秦王…這個她倒是不敢問了,這種時候她主動去提個男人,不是傻缺麼?
過了好一會兒,發現他只是這般擁著自己,一隻手在她背後輕輕地撫拍著,阿竹打了個哈欠,慢慢地睡著了。
睡到半夜,當身體被一道力量貫穿時,她終於清醒了,瞪大眼睛看他。
“王爺…”他將她兩條纖長的‘腿’架起,聲音啞啞的,笑道:“阿竹乖,一會就好~~”說罷,還親了親她汗溼的臉。
接下來,便是狂風暴雨一般的侵略,她就像在暴風雨的海面上飄‘蕩’著,意識沉沉浮浮,最後已經苦‘’得不行,還有心思想著:原來男人喝醉酒特別的‘
’動,簡直讓人沒法活了!
等暈過去後,她終於明白了以往他有多剋制,內滿面地想著,他還是繼續剋制吧,不然真的要人命啊!
天‘蒙’‘蒙’亮,阿竹便被叫起了。
身體像散架一般,肢痠軟,兩條‘腿’軟得像麵條,差點爬不起來。
而讓她受此大罪的罪魁禍首又恢復了那種溫文爾雅的男神體貼樣,溫柔地將她扶了起來,對她呆滯的模樣也沒有像以往那般作‘’她了,大手為她順了順腦袋上翹起的幾
呆‘
’,去端了杯放得溫了的濃茶到她嘴邊。
喝了一杯釅釅的濃茶後,阿竹終於清醒了,一臉驚嚇地看著他。
陸禹坐在‘’邊,身上穿著宮稠所制的寢衣,絲滑清涼,長髮披散而下。見她一副受驚嚇的模樣,再看她滑開的寢衣裡頭那些可怕的痕跡,不
‘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將她摟住道:“以後會剋制的,別怕!”阿竹苦‘
’地看著他,就像被欺負壞了的小白菜一樣,大概是還未完全清醒,所以還有膽敢和他討價還價“真的?以後不會這樣了?”
“儘量!”儘量什麼的…本是沒法保證啊!
阿竹繼續苦‘’,看得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捏捏她的小‘
’手道:“胖竹筒怎麼這般可愛呢?”不,她不可愛,所以你別再疼惜她了,真是太可怕了!
發現身體已經被清理過了,連某個不能說的地方也沒有再漏某些體,雖然有些溼溼潤潤的,不過阿竹仍是開心了幾分。只是下‘
’的時候,差點腳軟得趴倒在地上,還是旁邊的男人大手一撈,將她撈住扛了起來。
“你坐著,先緩緩勁兒。”陸禹繼續體貼地道。
阿竹抬頭看他,一副吃飽喝足的大貓樣,心裡又苦‘’了。生物鏈中,雄‘
’一旦身體得到滿足,一夜不睡都能容光煥發,反觀雌‘
’,明明不用怎麼出力,卻像被蹂。躪了幾天的苦白菜,難道這真的不是所謂的採‘陰’補陽麼?
阿竹呆坐著,有些木愣愣地看著拿了套衣服為她穿上的男人,見他手指頭勾著一件湖藍‘’的肚兜,表情更空白了,機械式地聽著他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等兩人打理好自己,丫鬟進來時她都沒什麼反應,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遲鈍了幾分,鑽石和翡翠有些擔心,心說難道自家姑娘苦夏的情緒更厲害了?
阿竹覺得自己現在情緒有些不對,她知道自己必須快點整理好自己,不然這種狀態進宮,一定會出差錯的。所以,坐在馬車裡,她深深地了口氣,眼睛轉了轉,又鬆了口氣,抬頭便對上一張俊美雅治的臉龐,他微微看過來,神‘
’清淡內斂,全無一絲負面情緒。
彷彿昨晚那個可怕的男人只是她的錯覺,這個從容內斂、高不可攀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終於醒了?”陸禹含笑地看著她,伸手扶了下她頭上的釵環,笑道:“今是周王妃進宮謝恩的
子,等請完安,你便回府裡繼續歇一歇,其他的事情不必理會。”阿竹點頭,沉聲道:“王爺放心,我省得。”陸禹微微挑了下眉,自然發現她的異樣,不過沒有說什麼,等到了宮‘門’前,攜了她的手便下車。
進了宮,兩人便分開了,一人去上朝,一人去後宮。
阿竹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半晌方坐上宮裡的轎輦,往後宮而去。
坐在轎輦上,阿竹又開始神遊天外了,她想著從五歲起遇到的陸禹,少年時的陸禹、成年時的陸禹、青年時的陸禹、現在的陸禹…終於明白了這位簡直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果然,什麼清淡雅治、什麼謫仙無‘’、什麼男神…都是一種偽裝罷了,他也有‘陰’暗的一面,也有野心,有可怕的脾氣。他深得帝寵,地位看似牢固卻不堪一擊;他上過戰場殺過人,被人暗算過,他也同樣暗算過旁人,當年的魏王和齊王被圈
,也是他的手筆。
所以,那位真的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男,反而是個惡男。
‘摸’了‘摸’‘’口,這裡還有昨晚被他情動之下咬出來的痕跡,頓時又滿臉通紅,‘
’出袖子裡的小摺扇煽了煽,彷彿要將以前的印象都煽飛,然後重新凝聚三觀,重新認識那位王爺。
不管他是好是壞,現在他是她的丈夫,如此就足夠了。
她總不能永遠活在象牙塔中,在他營造的溫室裡生活,發現他讓人膽寒的一面,也不是那麼難受的。
到了鳳翔宮,阿竹的情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內‘侍’過來時,微笑著進了鳳翔宮。
今兒是周王妃進宮謝恩的子,皇后已經免了其他嬪妃的請安,殿內的人員如同當
阿竹進宮謝恩時的人,或許此時多了個病態的昭萱郡主,正和十八公主坐在一塊兒。
周王和周王妃現在應該在乾清宮等待皇帝召見,估計還要等一會兒方過來。阿竹給皇后和安貴妃請了安,又依次給四妃見禮後,便被十八公主叫到她那兒坐下了,昭萱郡主朝她笑了笑,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讓人給阿竹沏了茶過來。
阿竹打量了殿內一眼,發現康王妃、靖王妃、秦王妃等臉‘’不太好,估計也是昨天婚禮鬧的。
安貴妃見十八公主和昭萱郡主待阿竹與眾不同,臉‘’微緩。十八公主和昭萱郡主現在都極得帝心,這兒媳‘婦’與她們關係好,自然對陸禹也好。不過安貴妃想到十八公主和昭萱郡主是親皇后的,心裡又開始不快活。只是,等她的目光看向淑妃、德妃、賢妃、惠妃時,心情又忍不住大好。
果然這種心情是建立在:看到你過得不好,我便開心了。安貴妃現在便是這種心情,昨兒周王婚禮上,諸位王爺喝醉一事她也略有耳聞,靖王病發一事習以為常了,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她兒子踹了秦王一腳,讓秦王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個臉,讓她很開心。
這時,淑妃果然忍不住了,嘲諷地道:“貴妃姐姐真是好福氣,養出這般好的兒子。端王年紀最小,卻連兄長都能教訓,可真是讓妹妹羨慕。”安貴妃言笑晏晏,彈了下金‘’的指甲套,說道:“端王雖然是本宮生的,但卻是皇后姐姐養大的,本宮也拿他沒轍呢。”
“…”一句話,不僅頂得淑妃氣得七竅生煙,同時也將皇后拉下水,而且還得到一個巨有力的擋箭牌。難道你敢說皇后教養出來的皇子不好?別忘記了秦王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該進學了,都是皇后安排的。
其他三妃及諸位王妃都不怎麼奇怪,大家都知道安貴妃人是蠢了點兒,但卻懂得傍著皇后生存,別人說的話她可能不怎麼聽,但是皇后的話她卻一定會聽,明面上她似乎很討厭皇后,但是一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找的就是皇后,連皇帝都沒得她這般信任。也不知道這種人是蠢還是‘’明。
淑妃‘’著帕子,瞪了眼旁邊充當木頭的秦王妃,決定稍會再同她算賬,又道:“話不是這般說,皇后娘娘自是會教孩子,但端王這會兒長大了,開始親近生母,可能也是受了人挑唆吧。”安貴妃頓時柳眉倒豎,這賤‘女’人難道以為端王昨兒踹秦王的事情是她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