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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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明終於從書房裡走出來，他的臉也不好，好象是剛剛發過脾氣，方靜雅抱著寶寶笑道:“連週末也要在家裡開辦公會議，星長真是理萬機，難怪寶寶剛才會說那樣的話，我還以為找錯了人家呢？”

“寶寶說什麼了？”楊玉明奇道。

寶寶抬頭望望楊玉明，又望望方靜雅，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說:“我對小龍叔叔說，這裡沒有星長，找星長去辦公室，這裡只有寶寶的爸爸。”聞言楊玉明哭笑不得，口中道:“三位別見怪，以前我夫人總是這麼說，不想被她學去了，唉！這孩子真是…”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笑道:“來，請坐，寶寶，爸爸和叔叔、阿姨有事情要說，你先去玩去，一會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寶寶玩去了。”小女孩手中拿著名片歡天喜地的走了，目送可愛的寶寶離開了客廳，楊玉明這方才說:“昨天你們喝多了吧？”

“哦，好象沒幾個人沒醉，星長大人的酒量卻是好。”張小龍真不知道是該謝楊玉明還是該埋怨他，好在他知道楊玉明也是無意的，要埋怨也只能埋怨自己，眼角餘光偷看二女，面如常。

“昨天是謝你的救命之恩，今天找三位來，是想請你們留在天雨，我個人對方經理的眼光非常欣賞，你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商人。”楊玉明話一入正題，三人立即仔細起來。

方靜雅輕笑一聲，謙虛道:“星長先生真是風趣，我一個小女子何來的智慧，淺鄙之見，又錯得星長欣賞，我真是汗顏。”楊玉明笑起來眼角有很深的皺紋，寬寬的額頭，臉膛方正，一張國字臉讓人看了有一種信任的覺:“看來你比我風趣多了，不知道你對我的提議是否有興趣？”方靜雅淡然一笑，眼睛似是不經意間看到了張小龍的方向，後者輕輕眨眼，方靜雅領會之後，面帶難說:“新星公司原計劃是在天明行星開辦企業的，星長先生突然之見提出這樣的建議，我一時也拿不下主意，畢竟這個提案是我們董事會通過的，我私人來說並不能全當這個家！”楊玉明聽出話外之音，對方想看看他會給出什麼優越條件，沒有好處這世界上很少有人會改變初衷的，只見他微微一笑道:“不著急，方經理還不悉天雨，等我介紹完之後，再做定奪如何？”

“洗耳恭聽！”方靜雅微笑著回道。

“天雨行星自然資源優越，土地礦藏結構豐富，本身有很大的工業潛質，由於政府制定以農業為發展的政策才會導致工業發展，特別是高科技工業落後於其他行星，在北方這種現象非常多，我們主要談談政策問題，天雨行星現在的政策是鼓勵開辦工業企業，特別對高科技工業，政府有相當大的扶植力度，首先是從資金上，政府做擔保人為企業貸款，利息為最低標準0。09%。”說到此處楊玉明停頓了一下，看三人面如常，並無多大熱情，心下不由得暗暗吃驚，若不是三人城府太深，那肯定新星公司的資金充裕，於是接著說:“再次是土地，我們會按照投資方的要求提供土地作為廠房所在地，同時這批土地的使用權為60年，而投資方只需要一次納每公頃10萬元的費用，在前期建設方面我們會給予充分的幫助，建築費用政府出資20%作為補貼，針對高科技工業，據需要我們會派警力駐守，以確保商業安全，所有審批手續一步就位，絕不拖拉，這是天雨星政府的決心，希望能夠挽留住一些高科技工業的廠家，不知道各位聽了有何想？”如此優越的政策，聽得三人為之動心，換作任何一個商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可惜這次坐在楊玉明對面的是方靜雅，從表情上來看方靜雅一點動心的意向也沒有，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星長先生，應該還有話沒說，我不相信宇宙中還有一邊倒的政策，作為換政策的代價是什麼，請星長先生明說吧？”楊玉明嘴微張，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方靜雅會如此冷靜，察覺失態，乾笑一聲道:“方小姐，真是讓楊玉明大開眼界，不想這個世界還有如此年輕冷靜的商人，好吧！我再遮掩就顯得生分了，畢竟你們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條件是你們必須無條件給軍警提供你們的產品，就是那種信息武器，並保證這種信息武器只能和政府所允許的組織易。”同優越的政策比起來，這個要求顯然是苛刻到極點了，三人互望一眼，張小龍摸著鼻子，食指朝下輕點兩下，這些都落在對面方靜雅的眼中，先是一愣後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起來。

楊玉明見沒人說話，心知這種條件確實苛刻，但是卻是必然的，方靜雅思考的表情讓他心裡略有些底，至少這些條件她並不是全然不動心，他在等著方靜雅的答案，三個人給他的覺方靜雅是做主的人。

方靜雅看出張小龍手勢的意思，讓他壓壓對方的條件，手指微動兩下是什麼意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頭緒來，趁著楊玉明喝茶的工夫，衝著張小龍搖搖頭，意思是她不知道怎麼壓。

張小龍心下苦笑一聲道:“星長，方總，能不能讓我說兩句？”

“張先生請說。”楊玉明不置可否的同意了。

張小龍道:“優越的政策和苛刻的條件是一個正比，我想方總很難答應你的條件，不可否認您給的條件讓我們都非常的動心，但是你開出的要求也讓我們很是為難，一個企業的發展是靠產品的銷售來維持，產品還沒有生產出來就限制銷路，試問這樣一個企業如何能發展起來？從這點上來說，不僅是方總，怕是任何人都不會答應。”楊玉明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這話說得在理，他沒有反駁，他想繼續聽對方是如何壓他的條件，張小龍接著說:“政府和企業聯手合作，這對雙方都是有利的事情，繼續新星公司所經營的項目是高科技信息產品，自然是它的產品進化，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將您的要求縮減為無論在任何時候，新星給您提供的產品始終要比市面上的先進，並且完全保證您手上的產品能完全壓制市面上產品的能，您覺得這個提議如何？”高科技產品說坦白些就是比拼先進，一旦具有了先進就佔了優勢，這比限制產品銷售渠道要高明許多，楊玉明點了點頭:“這個提議我可以考慮接受，請繼續。”張小龍衝著葉鈺兒使個眼，後者立即微笑著說:“星長先生，新星公司雖然是剛剛組建，但是資金充裕，但是對於廠房建設，我個人有一點小小意見，希望星長能為我們提供足夠的建築人員和設備，這些費用由我們一方承擔，不再為政府添麻煩，您看這樣行嗎？”楊玉明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他不懂這些人究竟在想什麼，優越的資金條件對他們沒有引力，方靜雅見他不說話，微微一笑:“星長先別忙著答應，另有一事，我們選擇廠房的地點希望在一個島嶼上，如此一來，安全問題就不必勞煩警察和軍隊了，除此之外，我們不打算無償為軍隊和警隊提供信息武器，價錢方面我們可以談得，肯定是要優惠，我們會按照最低廉成本80％來收費，其他就沒有了，星長如果覺得沒問題，我們就留在天雨，若不能接受，我們也只有按照原計劃去天明行星。”方靜雅用話套住了楊玉明，只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接受，要麼不接受。

楊玉明過了良久才點點頭:“果然是厲害，楊玉明總算知道了三位的厲害，好！我答應你們！”三人互望換眼，同時站了起來，方靜雅微笑道:“我謹代表新星公司全體員工，謝星長對新星的關心和支持，希望以後我們政企合作愉快！”

“希望新星公司在方總的帶領下蒸蒸上。”說完快地笑了起來，楊玉明留下三人吃中午飯，親自下廚做東西，這到讓三個年輕人微微吃驚，沒想到星長吃飯還要自己做，在客廳四處觀望，葉鈺兒發現一張照片，楊玉明、寶寶還有一個很端莊的女子，眉宇之間和寶寶非常象。

“你看這是星長的全家福吧？他夫人真漂亮。”葉鈺兒叫來張小龍，方靜雅在一邊逗著寶寶，也不忘看上一眼。

張小龍忽然問道:“為什麼看不到星長的夫人？”二女互望都搖頭，這事還得去問楊玉明，但想起進門前，提起夫人瞬間閃過的黯然，張小龍大概也能猜到。

“媽媽去很遠的地方了，她在那裡工作回不來了。”寶寶指著母親努著小嘴說，惹得方靜雅愛心氾濫，情不自抱緊了小丫頭，原來星長夫人去世了。

半個鐘頭，楊玉明親自端著盤子招呼眾人坐下就餐，菜還是很豐富得，而且味道十分不錯，三人頻頻誇獎到不是奉承，席間氣氛融洽，寶寶的存在更是給眾人的談話潤不少，這小丫頭知道得還真不少，四人說話她非要嘴幾句，整個一個鬼馬靈。

話題在張小龍刻意作下轉到了星際海盜襲擊一事上來，在問到楊玉明如何應對時，他一怔目中一絲悲痛之稍縱即逝，皺眉道:“軍力有限，不是我不想動海盜，可是現在天雨行星的駐軍戰鬥力本無法殲滅海盜，說不定還會受到反噬，我必須要對我人民負責。”

“星長購買我們信息產品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海盜吧？星長真是智謀遠慮呀！”

“此話怎講？”

“我也是亂說罷了，聽人說最近警察部似乎有些傳言，好象是針對政府高官的子女的，對嗎？”

“你是如何得知的？”

“旁人閒話偶然聽到，如果卻有此事恕我大膽的問一句，這些高官裡面清廉似星長者有幾人？”張小龍這話問得尖銳，楊玉明明顯一愣隨即道:“我們的官員不能全部清廉，但至少也有80%的人是清官。”

“是嗎？”張小龍的笑了笑“我看未必吧！”

“何以見得？”

“尊重事實，官場上的清與濁，可不是用眼睛能看到的，如果您認為有必要的話，可以做一個小範圍的調查，以點看面，一定會有所發現。”

“你很肯定我想法是錯誤的？姑且不說這些，你先說如何調查？調查什麼？”

“從消費檔次和罪案發生率來調查，對天雨的娛樂場所調查消費帳單，再查查警察部的犯罪記錄，不要查那些已經立案的，查就查那些沒有違反刑法的小案件，大概能查出點端倪吧。”張小龍覺得話多了，點到即止不再說下去。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剛來天雨，卻偏偏好象知這裡的一切，說句明話，我查過你的底，飛船是從墜落之星出發，歷時半年才到達天雨，這半年裡飛船沒有任何停靠記錄，但是你卻偏偏好象對天雨很是瞭解，這我就不得不奇怪了。”

“星長理解錯了，我說得這個方法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用，並不是針對天雨星政府，換句話說就是我說得是一種共同的特，不是單一的特。”

“哦？看來在你眼裡，我們這些當官得都已經形成特了…我會命人調查，我敢保證天雨的清廉之官絕對要大於80%！”

“那星長可真的要捏把汗了。”張小龍微笑的說。

“什麼意思？”

“看到結果自然就知道了…”張小龍笑了笑心中想道，嘴上卻說:“因為以後幾個月天氣會比較熱，夏天嘛！自然要出汗的！”不倫不類的幾句話把話岔開了，繼續說:“不知道天雨的季節氣候是否和墜落之星，寒暑差異大不大？”

“這個嘛…”楊玉明接過話茬，二人閒聊起來，楊玉明是個很風趣的人，不時說起一些趣聞惹得三人聽著不住的笑出來，不時也嘴說出自己的意見，一場談話下來，四人頗為談得來。

午飯過後，三人告辭回到“零點”號，臨別的時候小丫頭嚷著要跟張小龍一起走，惹得四人大笑不已，方靜雅卻有些捨不得寶寶，抱了又抱得，這到讓張小龍很是意外。

回到“零點”號，張玉、田維、陸雪音早已等候多時。

“情況怎麼樣？”張玉第一時間問他。

張小龍皺起眉頭道:“還好，基本已經搞定，那個星長看樣子人還不錯，支持我們在這裡搞工廠。”

“你的意思是什麼？我沒聽明白？”

“在這裡紮，辦一個工廠，發展我們的勢力。”

“想法不錯，可是你有把握嗎？”

“我想短時間內，星政府會支持我們，基本上小方已經搞定了，等拿到土地批文就開始建設廠房，而且還要再拉攏拉攏那位星長先生。”

“你準備怎麼拉攏他？”張玉疑惑地問。

張小龍微微一笑:“我已經有主意了，以後再告訴你，這段時間暫時休息，但是訓練還是不能停，這個星球的勢力雖然不是很複雜，但是我想完全控制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田維他們很快就要幹回老本行了，對他們是實力基本我比較放心，但是還是要訓練。”張玉點點頭:“我會繼續督促的，葉外和小方今天好象有點不一樣，發生了什麼事？”一提到這個問題，張小龍面無表情的說:“沒什麼事，可能有點累吧！大家都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