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嘿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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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納利斯，一片無盡的沙海，與雷奧記憶中的模樣沒有絲毫不同——加基森和熱砂港依舊是那麼繁華，前來淘金和冒險的傭兵穿梭其中，或兜售物品或是尋找合作同伴，在這兩座城市之外便是一片荒涼，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雷奧不是第一次來塔納利斯，自然不會像初入沙漠的旅人那般失方向，他以驚人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趕到了希奈薩拉婭和無盡之龍碰面的地方。

不出雷奧所料，這個地方果然有問題。

就在雷奧到達地點之後，原是烈高懸的天空驟然暗了下來，整個天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強大的神知告訴雷奧，並不是天象發生了劇變，而是有人用強大的法力將他傳送到了另一個空間。或者準確的來說，雷奧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光只有暗，一個看不到光明充斥著絕望的世界。

雷奧打量著四周，驟然變化的景並沒有讓他有分毫動容，慌亂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將自己送上絕境，深知其中道理的雷奧又怎會犯下這等錯誤。

姆多茲諾要暗算雷奧？

當然不可能。

不說姆多茲諾有沒有那個實力，就說他與雷奧之間並無矛盾，甚至於還有共同目標這一點，暗算雷奧這等事就不可能出自於他之手。

“這就是時光之末了吧？”在這空擋的黑暗世界中，雷奧的聲音打破了它的死寂“姆多茲諾，客人到了主人還不出來，未免太過失禮。”黑暗阻擋不了雷奧的探查，甚至於還會成為他的耳目。別忘了雷奧乃是擁有黑暗法則的半神術士，能從永恆漩渦中直接溝通宇宙最黑暗一面的他想要擁有完整的黑暗法則沒有任何難度。

別看四周暗得沒有一絲光亮，在雷奧眼裡這些全不構成阻礙，他能夠查知這個空間中任何一個地方的情況，姆多茲諾的位置瞞不過他的眼睛。

被雷奧將自己找了出來，姆多茲諾並未從隱藏的地方走出來，繼續呆在暗處的他開口說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連黑暗法則都領悟了，你的實力果然不能小看。想來你已經清楚，我為什麼會找你。那麼。你的回答是？”姆多茲諾直入主題，先前那個勉強算是一次試探，雷奧的表現如果不能夠讓他滿意，他不介意改變計劃。一個連他的位置都應不到的合作者，絕不可能讓姆多茲諾滿意。要知道姆多茲諾要對付的可不是什麼弱者。那是讓他自己都為之恐懼的存在，雷奧如果實力不夠本沒資格參與進來。

“我的回答？”雷奧聳了聳肩膀“大家目的一致，我還能有什麼回答？歸究底，我們都不過是努力想活下去的可憐蟲罷了。”雷奧的自嘲引發了姆多茲諾的共鳴，可不就是這樣的嗎，他和雷奧都是可憐蟲。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可憐蟲，儘管他們擁有在凡人看來恐怖無比的實力，但在他們要抗爭的對象面前，這點實力真的不夠看。

沉默了好半晌。姆多茲諾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說得對，我們都是可憐蟲，就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看看，我們這些可憐蟲能否改變他們為我們定下的命運軌跡。”有了姆多茲諾這句話。雷奧知道兩者之間的合作算是確定了下來，只是他還有問題必須要問清楚:“姆多茲諾。你要怎麼與我合作？我可不接受你派無盡之龍來幫我，那會讓我成為青銅龍的敵人。要是與你合作還要惹得青銅龍同我開戰，我寧願自己單幹。”無故樹立可不是雷奧想要的，多一個盟友是好事，多一個敵人卻是壞事，而以青銅龍與紅龍和綠龍的關係，站在時光之的對立面就等於是惹到了三系巨龍，雷奧才不會做這等虧本的買賣。

“哈哈哈…”黑暗中傳來了姆多茲諾低沉的笑聲，從那笑聲裡雷奧聽出了幾許得意“我怎麼可能用那麼蠢的方法，無盡之龍我是不會讓他們出現的，不過青銅龍就未必了。”這傢伙什麼意思？

雷奧的雙眸閃動起來，姆多茲諾話裡有話，青銅龍和無盡之龍不是死敵嗎，他憑什麼指使青銅龍？不過話又說回來，無盡之龍不就青銅龍嗎，只不過一個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軌跡，從而拯救自身，而另一個則是死死抱著自身所謂的使命不鬆手，哪怕明知前路是毀滅也不做任何改變。

“你這話當真讓人浮想聯翩，也罷，我就看等著看你怎麼幫我。”話音未落，雷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

臨走來上這麼一手，是為了告訴姆多茲諾，你本困不住我，懂得時光秘法能使用空間法術並不是你姆多茲諾所獨有，我要是想走，隨時都可以。

“這個人類的實力比我瞭解到的要強出不少啊。”姆多茲諾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雷奧離開後姆多茲諾並未立即退走“也許他真是我們的希望。”我們和我，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範圍，姆多茲諾所說的我們到底是指他和他麾下的無盡之龍，還是另有所指？

只可惜雷奧已經離開了時光之末，並未聽到姆多茲諾的話，否則他或許推斷出更多的線索來也說不定。

沒有言辭鋒，也沒有烈的戰鬥，更沒有出現任何攪局者，雷奧就在青銅龍的老巢時光之附近與後者的大敵姆多茲諾完成了見面，整個行程順利得讓人驚訝，也平淡得讓人不能置信。

無波無瀾的過程，雷奧總有幾分不真實的覺，讓他不懷疑自己是否習慣了刀光劍影，腥風血雨般的生活，一旦靜下來心就無法踏實？

安安靜靜的子過著不舒服，非得殺個血成河才算正常，這不犯賤呢麼？

對內心中生出的不踏實，雷奧在存有幾分警惕之餘，也有幾分嘲。

“主人，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希奈薩拉婭傳來了消息，原來就在雷奧與姆多茲諾見面的時候，這位黑龍王后在外圍不停的巡查，試圖阻止任何對雷奧不利的事物來，只是她的這番工夫註定白費，因為姆多茲諾本就對雷奧動過歹念，青銅龍更是沒有發覺絲毫異常。

雷奧點了點頭，他突然問了希奈薩拉婭一個問題:“你對青銅龍瞭解多少？”青銅龍是五巨龍中最神秘的一族，雷奧對他們的瞭解極為有限，向希奈薩拉婭詢問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被雷奧的問到黑龍王后努力搜索著自己腦中有關青銅龍的訊息，在努力了一番後她懊惱的發現，自己知道的雷奧也清楚，本沒有神秘秘密可以挖掘，只能無奈的回答道:“主人，我對青銅龍的瞭解也不多，與我接觸得最多的青銅龍只有永恆之王諾茲多姆一人。”

“哦…”長長的聲調顯示著雷奧的失望，青銅龍的訊息如此少，又怎麼進行推斷呢，又如何保證推斷不會有錯呢。看來想要從已知的青銅龍訊息裡推斷出更多的東西來，這一條路走不通。

“只有永恆之王諾茲多姆與你接觸得多一些…”說到這裡，雷奧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大聲叫道“等等！”

“希奈斯特拉，我來問你，在耐薩里奧背叛前後，諾茲多姆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是一個關鍵，雷奧覺得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主人怎麼會這麼問？

希奈薩拉婭不清楚雷奧的目的，她只能努力回想，只是信息真的太少了，她實在回想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誰讓諾茲多姆與他的族人一樣，平時都神秘得不行。

從黑龍王后那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雷奧並不氣餒，希奈薩拉婭處沒有，不代表辛德拉苟薩和瑪裡苟斯處也沒有。

藍龍王沒有讓雷奧失望，他為雷奧提供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訊息:“在死亡之翼背叛之後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記得當時我們上了戰場，諾茲多姆是來得最晚的一個。那時的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不過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抗燃燒軍團的惡魔身上，我們都忽略了過去，現在想來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這麼說來就對了。”雷奧眼中光爆閃，他覺自己觸摸到了事情的真相“諾茲多姆是時光之王，掌控永恆時光洪的他能看到這個世界的未來，在世界的軌跡未曾脫離泰坦掌控的情況下，他一定是看到了死亡之翼的背叛，所以才會去得那麼晚。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未必會遲到，於是可不可以這樣想:在知道死亡之翼會背叛的諾茲多姆心中煩躁的這段時間，有人找到了他，這才是他遲到的真正原因？”

“主人，你的意思是…？”瑪裡苟斯不明白，雷奧做這個推測是為了什麼，得出這個推測有那麼重要，非得將自己與辛德拉苟薩都喊出來？

一絲詭異的弧度在雷奧嘴角出現，他沒有回答瑪裡苟斯的問題，而是小聲嘀咕起來:“難怪這次會如此順利…嘿嘿，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