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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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不屑地勸道:啊,你別做這夢啊,雷子什麼人啊!
雷雷在試車場正手把手地耐心調教刑滿釋放人員試車,黑皮殷勤地過來搭訕。雷雷問他是否和張軍有來往。黑皮說張軍來買車時聯繫過,他沒搭理那傢伙。倘若雷雷要懷疑他,他就立刻走人。說著,他轉身要走。
雷雷沉聲叫住了他,他告訴黑皮,他與張軍不一樣。張軍是臭狗屎,而他卻是雷雷的兄弟!黑皮聞言,不眼睛
溼起來。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傳來,黑皮率先跑過去,咋呼道:笨啊!怎麼教都教不會啊!
雷雷過去訓斥黑皮:不會你就教嘛!要你幹嘛的!黑皮趕緊讓開,雷雷用手做了一下示範,吩咐那人:你來試試!
那人因為緊張手腳更笨了,黑皮在一旁急得直瞪眼。雷雷瞪黑皮一眼,伸出手把手教。不料,那人一個寸勁傷了雷雷的手,
血不止。嚇得他差點跪地上,一個勁求饒:雷總,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雷雷一見他的樣子,哭笑不得。他對黑皮說:拿救護包來。
黑皮拿來藥包,擔心地說:這髒油都進傷口了,還是去醫院打一針吧?
雷雷點點頭,開車去了醫院。
護士為雷雷包紮完傷口,他正往外走,在診室門口碰上了經過的韓陽。兩人互相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雷雷繼續往外走。韓陽看著雷雷,突然叫住了他。韓陽向他說起了青兒,希望雷雷不要再折磨青兒,給她平靜的生活。雷雷淡然地看著韓陽,平靜地對他說,他現在只希望青兒幸福。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韓陽看著雷雷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雷雷茫然地用帶傷的手開著車,血滲出紗布,他全然不覺。開著的收音機裡,正廣播著關於明年央視節聯歡晚會,有可能邀請臺灣著名歌星鄧麗君登臺演唱的新聞…他疲憊地關上收音機,臉上一片木然。
路上,雷雷接了一個電話,是母親打來的,說家裡有點急事兒,讓他立刻趕回來。雷雷神緊張,車開得飛快。一進家門,他就問母親這麼急著叫他回來,是不是父親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雷母說沒事兒。一看他手上纏著紗布,急忙問雷雷怎麼回事兒。
雷雷聞言鬆了口氣,他告訴母親,只是不小心擦破點皮。雷母借題發揮向雷雷說起了他的個人問題,讓雷雷同她去見一個女孩。
雷雷抱怨說:不認識還愣往一塊兒堆湊,這不是禍害人嘛!
雷母說:甭廢話,我告訴你啊,你現在也甭談什麼戀愛了,看對眼兒,立馬結婚!明年就抱孫子雷雷瞪大了眼睛說:媽,您沒發燒吧,怎麼說胡話呢。
雷母嗔怪道:臭小子,我老早就看不慣你們談戀愛的方式,昏天黑地戀了七八年,最後怎麼著?分手拉倒,誰也不認識誰,就不如我們那會兒先結婚後戀愛,還真能白頭到老!
雷雷聽了大叫:爸!你聽聽,您是真正的老革命,批評教育一下我媽這個修正主義分子,這不是搞封建倒退嘛!
老雷聞聲出來,瞪著兒子訓道:別瞎扣帽子!沒大沒小的。
老雷拿了瓶酒,讓兒子到他書房坐坐,爺倆邊喝邊說說心裡話。老雷嚴肅地問,身邊有女人嗎?雷雷搖搖頭說沒有。老雷又問,有沒有可能和葉青兒複合?雷雷說,他媽不是都說了嘛,人家快結婚了。老雷皺著眉頭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她,給老子一五一十說清楚。
雷雷低下頭說:以前覺得窩囊的,不願意想這事兒。時間一長,真就給忘記了。
老雷搖頭說:你們這代人思維方式我是不太理解。你就簡單說一句吧,如果她沒有對象,沒有結婚,如果她還想和你在一起,你還願意嗎?還能接受嗎?
雷雷放下酒杯,看著父親慢慢搖頭。
老雷問,為什麼?雷雷說,他也說不清楚,可能沒緣分吧。他覺得像葉青兒這樣的知識女還是找韓陽那樣的男人比較合適。
老雷皺著眉頭不言語。雷雷認真地說:爸,別為我擔心,我現在真的很好,生活規律,無不良嗜好,身心健康,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做這樣的健康好青年?
老雷給兒子一拳,慨萬千地說:老子有時候真他孃的想時光倒
,看你小子偷雞摸狗時那副臭德
。
雷雷一本正經問:您和我一起偷嗎?
老雷又給了兒子一拳,父子倆哈哈大笑。
青兒這幾總覺著心裡惴惴不安,她對韓陽太殘忍了,接二連三地傷害這個曾呵護關心她的人,使得韓陽
神萎靡,意志消沉。她找到韓陽,想跟他好好談談。
夕陽西下,兩人默默地走在大街上。看著韓陽痛苦的神情,青兒突然改變了初衷,她不能給他愛情的希望,得讓他死了這條心,於是她狠下心來說: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爸說是我成心耗著你,耗光了你的熱情和耐心。要是你也這樣想,那真是我的罪過了。
韓陽看著夕陽,像沒聽見她說話一樣,神情怔怔的。韓陽,青兒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韓陽動著嘴
,艱澀地說:你一直很討厭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