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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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原來吃嘴兒就叫吻！可他吻著自己，還有此刻他輕撫著自己的所帶來的受是什麼？她又應該怎麼反應？

“別擔心，”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冷焰輕聲撫“焰哥哥以後會教你的。”無言側著頭，俏麗小臉猶是一副無辜、純稚又困惑的神情，令人不心生愛憐。

“別管什麼以後了！現在，焰哥哥就開始教你…”冷焰情不自地欺壓上她倚在樹幹上的嬌軟身子，吻上了她誘人至極的瓣。不同於上一次的蜻蜓點水，這回，他如狂野的風般深深吻住她。

無言閉上了眼，只覺得渾身軟綿綿，心緒也輕飄飄的。她什麼也沒法兒做、什麼也沒法兒想，只能柔柔順順地任由他那陽剛驕烈的氣息侵人自己的心脈，任他吻著自己……冷焰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

“無言，張開你的嘴…”他邊廝磨著她粉的，邊指導她。

無言半睜開濛的雙眸，聽話地輕啟朱。可下一瞬間，當她覺到他的舌直直地闖了進來，對著她的舌糾纏不休時，不驚奇地睜大子眼睛。

只是他鍥而不捨的撥令她頭兒發暈、心兒狂跳，不知不覺中，她伸出白玉般的雙臂攀住了他的頸項，猶如一方飄蕩在大海中的孤舟，在他所揚起的風暴之中，將他視為了避風港。

“對了，無言，就是這樣…”發出柔聲鼓勵，冷焰戀戀不捨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上、臉上…無言覺得她快不能呼了，全身發熱發燙，忍不住微微顫抖著。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個吻會帶來如此奇特的受？

當冷焰帶有魔力的又回到她的上之後，在一陣莫名的衝動下，她學著冷焰吻她的動作，開始回吻他…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笑，冷焰也加深了他的吻。

“嗯…”一聲低不知不覺溜出了無言的口。她毫無察覺，卻震懾了冷焰。

十年！在十年之後，他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無言緩緩睜開溢滿情慾的雙眼，不解他為何停了下來，但下一刻，她誘人的朱又再度為冷焰所攫獲。

冷焰纏纏綿綿地吻她，心中自是狂喜不已。或許兩人的靈結合會成了醫治無言心病的良方，而他十分樂意充當這良方的藥引…半晌，在冷焰覺得再如此下去自己定會不顧一切地在這野地佔有她之時，他萬分不捨地離開了她的。

“無言，今天就到此為止。”他的聲音嘶啞低沉“我不希望我們的房花燭夜是如此的草率。”他輕輕撫著無言被吻得略微紅腫的朱，疼惜的說道。

四目接之中，一句房花燭無異訂下兩人的白頭之盟。

儘管無言不明白房花燭夜要做什麼，但她忍不住欣喜地笑逐顏開，原本一張桃花似的小臉更加地嫣紅人，她的笑，冷焰視同她答應嫁自己為——有如此，人生夫復何求？

心滿意足的輕嘆一聲，螳臂一伸，她柔軟馥郁的身子又回到了他的懷中…為盟、山為誓，相思林中，互許一生的誓言化為柔韌的無形絲線，將兩人一圈一圈地緊緊纏繞，繞在心頭，一生一世兩不相忘。

山雨來，藍天際無力迴天，束手無策地任由陰灰雲層取而代之。

只是，相思林中的愛侶沉醉在兩人天地，心中並無其他，只有彼此。

依偎在冷焰懷，沁人心田的是他陽剛如鐵卻柔情似水的氣息，無言深深地了一口之後，不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滿足嘆息。

冷焰察覺到了，嘴角微揚，手握天下的覺不住地在懷縈繞，而環抱著她的手臂也就情不自地緊了緊。輕嘆了聲，他打破沉默——“你在想什麼？”想什麼？無言仰起小臉望著俊美猶如神？的他；想…想我若能開口說話多好，想你不該娶一個有缺陷的子…她黯然神傷的面容、眼底的一抹痛楚，皆一二映人冷焰的黑瞳之中。

“怎麼了？我的小子，為什麼你看起來如此哀傷？”他輕撫著她烏亮的髮絲，柔聲問道。

無言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心中有股他可以濯去她心中所有哀痛的聲音傳來，她以手語一一道出了心中的顧慮“焰哥哥，我是個啞巴，你會不會嫌棄我？”

“啞巴？！”冷焰衝口而出，怒火迅速地在眼瞳中燃起“誰跟你說你是啞巴？”看了一眼無言猶疑的神，冷焰立薊有了答案。

“是那個渾小子說的，對不對？”無言忍不住紅了眼眶“他說得沒錯，我是個啞巴，我配不上你！”手語一落，眼中水霧立時化為淚雨，一點一滴地滑了下來。

“胡說！”冷焰一把將她擁人懷中，既心疼又氣憤地駁斥“你不是啞吧，你只是心結未消，爺爺也曾這麼說過的！況且——”他稍稍椎開了她，直視著她足以攝人心魂的眼“就算你真的是啞巴，我也愛你，也只要你，除了你，沒有其他的女人有資格做我的子！”淚溼衣襟，無言不住用盡全力緊抱著他。她知道、她就知道！任世間如何險惡，任心頭如何創傷，這個她心愛的男人也能輕易化去…“無言，我愛你並非在一朝一夕之間，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閉上雙眼，冷焰輕柔卻語帶堅定地說道“言語在你我之間本是多餘的。”一陣風化雨洗濯了無言心中的—‘片荒原，也灌溉了充滿自信的小小花苗。

在他愛的懷中，無言知道，唯有他懂得她的心語。

雨絲飄飄濛了山景，讓眼下一切恍恍惚惚地更不真實。

徐枕亞單手支頷坐在門口，一時之間，今夕何夕、身在何處，心在何方，都變得虛無朦朧…直到跟前黑白的水世界中飄來了一黑一白、不相離棄的身影之後，他才漸漸地回到了現實。

“你們終於回來了！”徐枕亞放下懸在心上的擔憂，起身問道。

冷焰沒搭理他，只是低著頭對無言柔聲說道:“無言，快去換件乾淨的衣裳，別著了涼。”無言聽話地點著頭，卻也不忘回報以同樣的關心。

“那你也去換一件，你全身都溼透了！”

“別擔心我。”冷焰憐愛地撫著她的肩。

“我有幾句話想和這小——”望了徐枕亞一眼，他改了稱渭“想和徐公子說，待會兒再換。”無言略帶憂心地看了徐枕亞——眼，又轉回冷焰臉上。只見冷焰一臉平和，這才放心地轉身回房:控制不住眼神，徐枕亞一對瞳眸也追隨著無言的身影而去，對無言愛慕的心思昭然若揭…這一幕落在冷焰眼底，薄揚起一絲惡意的笑，心下霎時做了個決定。

“徐公子。”他喚了聲，企圖喚醒眼前這個看來失魂落魄的書呆。

“啊？”徐枕亞回過神來，不解地看著他。

“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已經答應無言去診治你娘了。”冷焰清冷地說道。

徐枕亞大喜過望，正想道謝時，冷焰卻揚手止住了他。

“先別高興得太早，眼下，我有兩件事必須先和你說清楚。”徐枕亞斂住心神，拱手說道:“兄臺請說。”冷哼了聲，冷焰背過身去，望著霧重重的山際。

“第一，你孃的病能否治好，緣在上天，無言不擔此責任。”他不希望徐家給無言太大的壓力。

“這是自然。”徐枕亞連忙說道“無言姑娘肯去，我已是不盡，如何再做奢求？”滿意地輕點了頭，冷焰又開口“這第二嘛…”頓了頓，他旋過身來直視著徐枕亞，眼中開著即將揭開謎底的興奮光芒。

就在此時，冷焰眼尾一瞟，望見了已換好一身清白衫的無言款款而來。

“無言，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將我們的好消息告訴徐公子…”他伸出手來，將無言佔有地鎖在懷中之後，眸中那抹興奮又夾雜著惡直向徐枕亞。

“徐公子，我和無言近內即將成親，是以想請你做個見證。”語罷，他有意無意地低頭吻了一吻無言的髮際。

無言有些詫異。她沒料到兩人這麼快便要成親了，更沒想到他會請徐枕亞當見證。不過，焰哥哥能化去疏離，請徐枕亞參加婚禮，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一想到這裡，抬眸望著冷焰，白玉般的小臉漾起一抹欣喜嬌羞的笑，一波波地朝他送了過去…渾身一震，百集的徐枕亞不倒退一步。他早知道兩人關係不簡單，可他一直懷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兩人只是兄妹，希望無言云英未嫁…一切都遲了！佳人別抱，佳期在望…冷焰將徐枕亞深受打擊的反應一一望入眼簾，心中暢快不已。雖然由於徐枕亞的無心闖入，啟發了無言的情愛意識，也提前成就了他和無言兩人的姻緣，但身為男人，他不容許別的男人對無言有非分之想，而此舉不僅為了讓他死了這一條心，更為了懲罰他以一句“啞巴”來傷害無言！

“徐公子，你願意嗎？”冷焰趁勝追擊。

徐枕亞抬起略顯蒼白的臉，不回答冷焰的話，卻是直勾勾地望著無言，而她一臉洋溢著幸福光彩的炫目神情，成了徹底擊潰他的利器。

“我當然願意。”徐枕亞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只有冷焰才懂的悽楚。

“能見證兩位的喜事，是枕亞的榮幸。”一聲冷哼，冷焰不再搭理他，將心思轉移到他的無言身上。

“無言，另外，我已經告知徐公子，你將為他母親診治的消息。”無言微蹙秀眉，只是還未道出心聲，冷焰卻已笑著又說:“放心，我會和你一道去！一來保護你，二來可以陪你遊山玩水。這是你長久以來的心願，不是嗎？”往一到他該下山之時，儘管無言從未提起，但他可以覺到她其實很想隨他下山見見世面、遊玩一番的。只是為了她的安全，他總是假裝毫無所悉，如今也該是完成她心願的時候了。

無言霎時煥發出一抹驚喜的神韻。雖想救人，但她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他。可她沒想到自己這點心思居然瞞不過冷焰。

“焰哥哥，世間知我者唯冷焰一人，我的一舉一動就是逃不過你的眼睛。”冷焰不笑了，緊抱著她，神采飛揚地笑了…一種局外人的淒冷落寞覺緊揪著徐枕亞。

此時此刻，他不僅明白自己絕對無法介入他們之間，更明白就算窮盡一生力，無言的一片心扉，也只為那個緊擁著她笑的男子而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