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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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時偷睨過來的眼神卻表明了一切…不過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秦空嘴角出的一抹得意的笑。

徐康節，任你多麼狐狸，也有偷不著雞的時候…揹著我偷腥就罷了，還要找這些歪瓜裂棗來，分明就是羞辱我。這次不好好整你，我就不叫秦空！

＊＊＊坐在徐康節對面，秦空裝出一副對徐康節極為膜拜的天真小女生樣子。

“我很仰慕徐大哥的文采，所以見到徐大哥就情不自的過來了，千萬不要以為我有什麼企圖。”徐康節瀟灑的聳聳肩，出一個死人的微笑:“能令這樣美麗的小姑娘有企圖很多人倒是求之不得呢！”秦空見他對文采絕口不提，回笑著說:“聽說徐大哥的詩文也是一絕，南方大學很多女生便因此而拜倒在徐大哥的西裝褲下，我最崇拜像徐大哥這種文采出眾的人了。”徐康節數理化一，但卻極為討厭風花雪月之類的東西，平生唯一用寫情詩的手段追女生的結果是以女方的笑倒而告吹。

不過，對這件事知曉的人甚少。身邊的數個女生眼睛一下子亮了，用欽慕的眼睛望著徐康節，而男生們款款望著秦空柔情似水的眼神方向一變，就勢變成小李飛刀向徐康節。

可是除了無奈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們既沒有人家帥，也沒有人家有文采呢！徐康節似笑非笑，不動聲:“是嗎？我可不敢當。”秦空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炫目的星星，整個大廳彷彿一下子亮了:“徐大哥這麼謙虛，我一向敬佩。”

“一向？我們難道以前見過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徐康節銳的抓住他話中的漏，他有自信如果見過這種級數的美人一定不會忘，雖然有陌生的悉，但他可以確定以前絕沒有見過“她”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是你第三十二任女友的表妹啊，看到你給他寫的情書，我忍不住，覺得徐大哥這麼有文采的人…”

“哇…”整個大廳中響起一陣倒涼氣的聲音。

徐康節旁邊幾個女生臉變了，除了綠衣服認為這是他具有男魅力的表現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把他當成一個玩女情的小白臉了，至於事情的真實，本不用考慮。

如果說如此動人純潔美麗可愛的天使也會說假話，那麼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不用相信別人的話了，徐康節面容沉靜:“你似乎把女朋友和女朋友的定義搞錯了呢！

我難道和你表姐上了嗎？沒有吧！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至於那首詩，只是表達對一個出朋友的孺慕之情罷了，你倒把事情想嚴重了呢！”那次由於該詩太具有轟動效應，所以使事情最後變成了他獵愛生涯中唯一一次失敗的例子。也幸好如此…徐康節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是額間卻冒出了點點細密的汗珠。

秦空他談笑之間，揮灑自如，女生們似乎更加仰慕他的魅力了，氣得心中生煙。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對我表姐的孺慕之情還真是令人傾倒呢！

那首詩也成了我心中永遠的記憶。”雖然他沒有那見鬼的表姐，但幸好詩的內容還算記得，當時聽趙毅說得時候笑得前俯後仰。

想到趙毅，心中一黯，如果不是徐康節的努力挑撥，趙毅哪裡會與趙霞那麼親熱…綠衣裳終於忍不住了，好奇的問道:“什麼詩？”一首詩能贏得一個大美人的心，這是何等的文采！雖然她是女人沒錯，但是在這種時刻她也不介意表現一下她的心…以得聞心愛男子生平的得意之作。吃東西的人忘了嘴嚼。談話的人耳朵調整方向探過來。站在附近的女生們一臉熱切。男生們則是一臉憤恨:為什麼自己寫不出那麼出的情詩。

連段陽也好奇的挑挑眉，表示他萬分的興趣。徐康節的臉變了，自己和她有仇嗎？幹嘛步步針對自己，那首詩除了最親密的幾個好朋友，沒有人知道，心中一動。

難道…雖然綠衣裳又肥又胖，臉上的顏賽過雨後虹霓、三稜鏡下光或者！紫嫣紅的花園，令人看了生厭，但秦空此時卻暗暗她的問題。

喝了一口桌子上不知什麼的飲料，秦空緩緩道:“啊！我最最懷念的親愛女人，你那樣的把我呼喚，把我呼喚。

莫非那真的是你的呼聲？那就讓我瞧瞧你。就像那時我走近你的班級，你站在那裡等候我。是啊，就像那時我知的你，讓我再次細細把你端詳。如果發是絲，鐵絲就生在你的頭上。

如果雪算白，你的膛就一味暗褐。我注視著你在地上舉步…同時我承認沒有見到女神在行進。”秦空的聲音聲情並茂，雖然不若女生的嬌媚，也不若男生獷，但就是說不出的好聽。學生活動中心一片寂靜，然後一下子都爆笑起來。

喝茶的都把茶噴到對方臉上，吃零食的嘴由於張得太大再關不住口中的食物，更誇張的是幾個女生由於太過驚異，一下子從椅子上掉到地上，整個大廳一片混亂。

平心而論，這首詩寫得並不算差。也算是原文翻譯哈代與莎士比亞的名詩《呼喚聲》和《我的愛人的眼睛絕不像太陽》。

只是他卻不知道西文書函的平常呼喚在中文裡就刺眼麻，比如“我的親愛的秦空”、“你的極虔誠的徐康節”徐康節國文不好，但英文卻不錯。

想借著外國情詩來談戀愛，以取得洋為中用的優勢，雖然看過後自己也覺得不妥，但卻想這兩位外國大文豪自然是不錯的，於是發揚“拿來主義”神翻譯過來稍作改動，便投遞出去。

段陽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從心底真心讚揚他的情敵:“果真是好詩。”秦空微笑著點點頭:“哈代的原文是‘我最最懷念的親愛女人，你那樣的把我呼喚，把我呼喚。’徐大哥將‘深深’改為‘最最’，也算是不小的進步。”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更是不屑。

如今這盜竊別人的文章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任何一個有正義的人對於這種行為的討厭，恰如上帝看到魔鬼，社會主義者看到小布爾喬亞。

除了憎惡之外還有不屑。徐康節聳聳肩，整好以暇的笑道:“沒想到我十一歲那年翻譯的一篇英文倒被你記憶得這樣深刻，真是很榮幸呢！”男生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擊徐康節的理由來滋養自己的自尊心，卻被他三言二語化過，心中乾急，但卻無法可想。這十一次是真是假卻是死無對證，只盼著秦空為他們揭開這天大的謊言。

瞪著徐康節，如同一頭頭會噴火的牛。女生們的芳心恰如風中的一盞盞燈籠，飄過來擺過去，拿不定主意。徐康節忽然如同發現新大陸般極為高興的笑了起來。

極為紳士風度的站起身，將秦空面前的牛遞到“她”身前，溫柔的說:“口渴嗎？喝一點牛，渴著你我可會心疼呢！”瞧他一臉柔情似水的樣子，眾人面面相覷，盡皆愕然，難道有人的神經居然能遲鈍到如此地步？無怪乎其在情場風得意，自己卻是遠遠不如了。

秦空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憤喝了一口，用任的語氣說:“這牛不新鮮。”徐康節再次出一個死人的微笑，旁邊的眾女俱是心蕩神移。吹了吹衣服上的灰，用全世界最溫柔的語氣說:“這瓶牛可是剛送到這裡來的。

你對新鮮牛這樣認真，我有機會帶你去見與我相的一位秦先生，他家有個好大一個牛場，他也很喜歡喝‘牛’。

有機會我會請他允許你到他家做客，每天湊著母牛的喝個飽，當然，你如果想讓我請…我也是極為樂意為你提供的。”這牛兩字加上特別的重音，說完後用捉狹的語氣對秦空眨眨眼。秦空知道她終於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份，還要這樣戲自己。

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可想，只得勉強說了聲謝謝！心中罵了千百罵，但口中卻要稱謝，秦空又是憤怒又是不甘。＊＊＊徐康節笑著說:“這謝謝可就免了，那位朋友熱情好客，與你倒有幾分相同。能為他引薦一位朋友反倒引他也說不準…何況，母牛身體裡的要越喝才會越多，這與人類養育小嬰兒是一個道理，一旦斷了，便無可擠。所以反而是我要代我那位朋友你了。”聽他說得噁心，喉舌截不住已到胃裡的牛，反而胃裡的東西給這口牛得要上來，好比已的水馬桶又經人一下的景。恨恨擱下杯子，再看那牛，彷彿已經變成了《儒林外史》裡范進給胡屠戶打了耳光的臉，豬油氾濫。

咬緊牙齒，用堅強的意志壓住這陣氾濫。秦空從臉上生硬地擠出一個吃人的動人笑容來:“想不到徐大哥對各種竟是這麼有研究，果然是見多識廣。”徐康節回笑著說:“見多倒是，識廣未必。什麼時間能和你多多一下，自然會越識越廣。”這兩字又加上了重音，秦空自然能聽出話裡的隱喻，可是在大庭廣眾也無法揭穿他的謀，何況，即使揭穿，也未必有人相信。

這人如果一條滑溜溜魚，左捉便往這邊溜。右捉便往那邊溜，雖然恨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綠衣裳的笑容如同天一般洋溢得到處都是。

甚至連桌子上秦空喝過的牛也不能倖免:“徐大哥還稱不上識廣，我簡直想不到還有誰當得上這個稱呼。”徐康節謙和的笑道:“哪裡哪裡…”得意中隱藏了勝利者的矜持與大度。

這客套話如同玻璃般虛得脆薄，假得明亮，雖然明知只能那麼薄薄一層，偏偏不能去打破。非但不能打破，甚至還要去欣賞玻璃外世界的美好來。紅衣裳見綠衣裳得了徐康節笑容的回報，不甘示弱，斜睨了一眼秦空:“徐大哥就是可怕，連人家心裡的自由都剝奪了，現在人家有什麼心事可不敢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