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為情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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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雲長是有心人,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嫣蘭,這個好之徒,已經無藥可救了。”嫣蘭一怔,轉螓首注視著他問:“好
之徒?不會吧?”
“哼!嫣蘭,你不知道江南妖姬的底細,憑妖姬兩字,該可以猜出那賤女人的為人。你以為姓莊的急於要雲飛弟返家,真的是為了純純姐弟的安全?你錯了,他在打純純的主意。”
“這個…韋姑娘好像對他很痴情。從韋姑娘每一注視他的目光中,皆可看出綿綿的情意。”而情有所鍾,專情於嫣蘭的怡平,卻當局者,忽略了純純眼中的綿綿情意,可能
本就沒看出也沒
覺到。
純純那種依戀他的親暱表現,竟被他誤解為小妹妹對兄長的自然手足親情。
他與兩位姑娘進入純純的客房,純純像個小主婦,欣然斟上三杯冷茶,先含笑奉敬江南妖姬。
“沙姐姐,請用茶。”純純奉上茶盤,拈起一杯送上茶几:“客居不便,只有冷茶,請原諒。”
“如果我是你,就不喝不是當時沏的茶。”江南妖姬將茶接過擱在一旁:“在外闖蕩,一切靠自己小心,尤其是知道有人計算你的時候。小妹妹,你是南衡的女兒?”
“是的…”
“那就對了,拔山舉鼎如果把你捉住,他就不用擔心南衡出山了。”江南妖姬轉向怡平:“莊兄,當著韋小妹,說話方便嗎?”
“如果不牽涉到機密,不要緊。”怡平說:“純純從來沒出過遠門,韋老伯也不希望她在外拋頭面,所以她對江湖事一竅不通,不讓她知道比較好些。”
“莊哥哥。”純純叫得很自然:“小弟顯然是不肯跟我回去的,我怎能一個人回家?我想,近期間是不易捉住他的,他不會讓我近身,必須等機會把他捉住。這期間,也許沙姐姐的事用得著我幫忙,我的劍術不錯呢。”江南妖姬笑了,親熱地伸手握住純純白細膩的手,輕撫她的掌背。
“你說過你可以勝得了公孫雲長,我有點相信。”江南妖姬搖搖頭:“但仍然不夠好。公孫雲長雖然是當代年輕武林新秀中的佼佼者,但比起一些成就非凡,內功純,經驗豐富的高手名宿,差了一大截。
真要拼死,他可以擊潰劍無情,但想勝天都羽士,他最少得下十年苦功。至於你這位莊哥哥…”
“沙姑娘,不要嚇她。”怡平阻止江南妖姬往下說:“純純家學淵源,缺乏的只是經驗。
如果把她說得什麼都差,那以後就麻煩了,一個人信心的建立,在鼓勵而不在打擊。你的事,我們一個時辰後再談好不好?”
“也好,反正急不來的。”江南妖姬欣然同意:“韋小妹的事,你準備怎辦?”
“把小傢伙捉到再說。”怡平說:“他不會離開公孫雲長,我會…”
“莊兄,能聽我的意見嗎?”
“沙姑娘,我這人聽得進逆耳之言。”
“好,你是個非常人,雖則迄今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莊兄,韋小弟不會有兇險,可慮的是韋小妹。”
“你的意思是…”
“狗腿子們中,好之徒多得很,妖道更是
中餓鬼,姑娘家落在他們手中,不用我多說了。
至於韋小弟,他們要的是活人,即使落在他們手中,也有驚無險,他活著才能威脅得了南衡。”
“這是實情。”怡平深以為然:“他如果遭到不幸,反面會起南衡的恨火進而報復。”
“所以說,你本就不需耽心。”江南妖姬進一步分析:“那公孫雲長唯恐天下不亂,他父子倆恨不得能把天下武林同道全部拖下水,公舉他父子作領袖,他不會輕易放過利用小云飛的大好機會,所以他一定會把小云飛藏起來。
莊兄,你能他放人嗎?他一口否認,你能把他怎樣?他已是俠義道公認的英雄,我不希望你成為眾矢之的。
那些俠義英雄的嘴勝我看得太多了。這些人對付實力龐大的大大惡,噤若寒蟬怕得要死,打
道時臉無人
腿雙發軟。
但對付弱小同道,卻豪氣干雲,嗓門特大手舞足蹈,滿口仁義嚴詞指責,神氣萬分張牙舞爪。
他們不敢在拔山舉鼎面前放一個,卻可能指著你的鼻子群起而攻,因為你莊怡平是老幾,他們
本沒聽說過。”
“我從沒打算與公孫雲長衝突,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在為正義的目標,不屈不撓地奮鬥,雖則他的方法作為我不表贊同。”怡平心平氣和地說出自己的意見:“人的聰明才智各有不同,我不能因不同意他的作法而責備他,苛求他,或反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