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回:強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鄧月娥作為執法者,被執法者利益受損,故而用野蠻手法去阻止她們的執法,從邏輯來看,這是非常正常的反應。然細心一想到鄧月娥正在接受著市委的考察,準備進入縣常委的關鍵時刻,這就覺得不正常了。
鄧嘉誠,你終於出招了!還有那幫躲在暗處的常委大佬們!你們終於沆瀣一氣形成聯盟,也罷!省得我一個個出手!鄧嘉誠,你只想著折我一翼,太小娘家們器,我卻要斷你腿雙抹你脖子!
他淡淡地冷笑著。
來到人民醫院,受傷的不僅有環保局長鄧月娥,還有好幾個環保局工作人員。
吳添問受傷人員,其中有幾個和他相
,都傷得不輕,聽了值班醫生的講解,最後才進入鄧月娥病房。
據醫生說,鄧月娥被人從側邊硬生拍一板磚,當場鮮血直,被砸暈得過去。經過檢查之後,療治為輕微的腦震盪。這夥人確實兇殘,看來有了靠山,膽氣也極之
壯。敢
我的人,老子讓你不死也脫層皮!
鄧月娥正半躺在病上,頭上扎著厚厚的繃帶,臉
顯出失血過多後的蒼白。
見他來到,想下接,吳添卻快步上前按著她道:“都傷成這個樣子,都別亂動。”吳添已經知道她傷勢大概,問一下她的身體
覺,見她回答得很清醒,應該是沒有大礙。
接下來,他便問詢究竟是怎麼回事,襲擊的是什麼人?
原來,環保局的舉報專線接到舉報,說是清新縣東面有瓷磚企業偷排汙水。管理處的調查員進行摸查後,發現確有其事,管理處便向環保部門彙報,向環保局請示工作。
“管理處本身不是存有巡防、監督和制止的職責麼,怎麼會向你彙報?汙染很嚴重?”鄧月娥解釋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事關的這間瓷磚企業是縣裡有名的鄧氏企業的下屬企業。管理處的負責人不敢作主意,所以向我上報。”鄧氏企業?果然一如所料地發現鄧嘉誠的大手。這次看來它是不打算遮遮掩掩,偷偷摸摸,難怪鄧嘉誠和自己事前來那麼一個戰前儀式,原來是真打算明刀明槍地挑戰我!
“這間瓷磚企業過往有沒有過這種跡象?嗯,應該這樣說,自從‘愛我化州河’項目由環保局主管後,有沒有這種排汙情況?”鄧月娥不解其意,她回憶一下,道:“過去有多次的違規經歷,但那時並沒專項行動。只是由執法部門開張小罰單,象徵地點罰金敷衍了事。開展‘愛我化州河’項目以來,可能是我們查得比較緊,再也沒被逮查過。”吳添道:“也就是說,這是你提名常委以後,這間企業首次違法排汙,並且是第一次與你們執法有大規模的衝突?”鄧月娥一呆,立時明白吳添詢問這句話的意思,原本蒼白的臉
更加毫無血
!這次不是什麼偶然的巧合,完全是有人
心策劃的事件!
——有人不想自己進入常委,所以暗中佈置手腳。這次表面是排汙與執法的衝突,然其實針對的是她!
“你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接到管理處人員的彙報之後,今天早上,我領著執法隊去調查取證。發現對方正在開放清水,試圖沖淡證據。我們自然阻止,並拍照保留證據。突然之間,冒出一大堆人,說我們督查是假,真正目的想裁贓嫁禍,以權力斂財,搜刮敲詐他們。緊接著,一大堆人衝上來,對我們拳打腳踢,進行圍攻。後面接下來的事就是這樣…”吳添陷入沉思狀態,隔了一會問道:“這間瓷磚企業叫什麼名字?”
“業誠瓷業有限公司,它背景是清新縣的著名民企鄧氏企業。”
“這事有點懸。”吳添緩緩道。
鄧月娥不解,對方圍攻執法人員,質惡劣,自然是對方懸才是。環保局是執法者,正常地執法,這有什麼問題?
吳添說的懸,自然不是指這些程序的判斷,就算真是對方錯又如何,這樣群
事件,又僅是將執法人員打點小傷,最重就是拘留一個月半個時時間。他說的懸是指鄧月娥提名常委的事,鄧漢庭和那些常委既然蓄意要從中作梗,哪會如此簡單。要知道鄧月娥一晉身常委,自己這方就多一個幫手。而反之,對鄧月娥狙擊成功,那麼市委就自行選擇新人選,不可能再將名額退給汪清源,讓他重新提名。他妹的,這也難怪他們鮮罕地同心協力。
這一得一失,常委會的政治格局,全然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接下來,鄧嘉誠應該開始發動輿論攻勢,綿綿不絕地對鄧月娥作出攻擊。
對方自然明白,以這樣拙劣的抹黑手段,本是不可能將鄧月娥怎麼樣?時間就是最好的澄清劑。但是他們並不是要將鄧月娥置之於死地,或者永遠身敗名裂。他們只需要在提名觀察期,將鄧月娥
得聲名狼籍,讓市裡難下決心,改變新常縣的人選。
只要此段時間一過,鄧月娥縱使回覆清白,又如何?
僱傭這幫不法份子,花點錢,將鄧月娥拉下馬,保持常委會的控制權,那是大大有賺。
鄧月娥瞧著吳添滿臉鄭重的神情,惴惴不安。
此時,她也開始明白,自己和環保局可能沒啥事,因為對方意不在此,而是她的常委提名。對方這招混淆黑白看上去似乎很糙,但是在這樣一個沒有充足時間去驗證的
階段,是最有效而直接的招數。所謂大智若愚,大巧無鋒,直接攻擊,遠比那些花俏動作致命得多。她想清此層,心也涼半截,對方實在太陰險毒辣!這全然沒有招架的機會,因為證明清白的時間,別人都不給你!唉,我敗局已定了!
她不自嘆自怨:自己太沒用,吳副縣長好不容易才將這個一個彌足珍貴的名額給我,但因為我疏忽大意,可能變成一個廢額。這可是政治圈子的最頂尖縣常委啊,失去這次機會,再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她後悔不迭,想死的心思也有。都說官場兇惡,自己無端端撿來這麼一座大金山,哪會沒有人眼紅!如果自己稍能提高警惕,小心謹慎,也不至於落下這等苦澀局面。
她瞥見旁邊正在思考的吳添,心裡湧出一絲微弱的希望:吳副縣長一向神通廣大高深莫測,說不定能再次力挽狂瀾,展現奇蹟!然她很快在心裡搖頭,雖然她非常盼望著僥倖的來臨,吳添也很強大,但這種幾乎成為絕境的敗局,已經超出人力所限。市組織部考察時間隨時結束,要想挽回敗局,就要在組織部考察結束前,必須水落石出,證她清白。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來,也是沒法挽救。而眼下對方攻擊才才開始,離高氵朝都尚未到達,怎麼會突然結束?
“吳縣長,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心血…”她幾乎帶著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