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我要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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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像我們蔣家的人,招人喜歡,名字也好,南笙,紅豆生南國何處聞笙簫,南笙這名字是誰起的?”
“孫‘女’起的,可是孫‘女’可沒有祖父這麼高的文學素養,孫‘女’只是取個諧音而已。”鈺珍的坦誠讓蔣胥夫更加喜歡。
“名字是起名之人心中對孩子最大的寄語,例如你就是起名人心目中的珍寶。”
“是嗎?”她的名字是蔣伯越起的,這麼說她還是蔣伯越心中的珍寶?
她可不這麼認為。
“祖父,孫‘女’來找您是有話要對您說,希望您能給孫‘女’指點一條明路。”鈺珍說著,突然跪了下去,讓蔣胥夫一驚。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好話好好說,我聽著就是了。”
“孫‘女’有要事求您,還請您能替孫‘女’做主。”
“有話好說,別跪著再嚇到孩子。”
“祖父,孫‘女’想要合離。”合離?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孫‘女’想要合離,與徐家脫離關係,徐家孫‘女’實在待不下去了。還求祖父能替孫‘女’做主。”
“好端端,怎麼裡有了這麼個念頭,孩子都有了,如今又起了這個念頭,這不是胡鬧麼?”蔣胥夫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孫‘女’開口就是這樣的想法,在他看來已然是驚世駭俗。
“祖父,徐家,孫‘女’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鈺珍突然覺得滿心的憤慨不知道從何說起了,那覺就像是茶壺裡煮餃子,肚子裡貨,可是卻說不出來。
蔣胥夫看著鈺珍就像看一個陌生人,這孩子不是癔症了,被附身了?不然怎麼那麼聽話乖巧的孩子會有這樣的想法。
“祖父,徐克他有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妹,現如今她表妹被休回了家,兩個人整的耳鬢廝磨不清不楚,孫‘女’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若是名正言順的妾室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就是他表妹,孫‘女’這心裡實在是委屈。”鈺珍說著,淚已經如雨下。
睡夢中的南笙也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也‘’出了憋屈的模樣。
“男人嘛,有個三四妾也沒什麼不對,徐家好歹也是功燻之家,你要求人家一生一世一雙人,似乎也有些強人所難了。”蔣胥夫自己還不是小妾通房一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他還真沒覺得算是個問題。
鈺珍也不是不知道這是男人的通病,而他們男人也意識不到這樣一來,對‘女’人的傷害。
“祖父,他們不喜歡南笙。”
“不喜歡?這麼可愛的孩子他們不喜歡?”
“祖父,他們覺得南笙是個‘女’孩,如今在徐家,連‘’娘都欺負我們,祖父,孫‘女’也不想有辱‘門’楣,這麼多年我戰戰兢兢唯恐行錯踏錯,到如今卻換來這個結果,祖父,孫‘女’不想再承受了,最重要的是。孫‘女’不想我的南笙重蹈孫‘女’的覆轍。”鈺珍原以為她可以保留一絲尊嚴,可是最後,她還是毫無保留。
蔣胥夫靜靜的看著這個淚水漣漣對自己哭求的孫‘女’,嘴‘’顫抖著半晌都沒說出來話。
她說不想重蹈覆轍,誰的,她的,她的覆轍又是誰的,是周氏的。
周氏在蔣家一輩子,他身為公爹也不是沒看到。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不想置喙。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突然不想這樣下去了,她要反抗。
“你,你要想好,你可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蔣胥夫不是故意在嚇唬她,而是他知道,一個合離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要緊,可是‘女’人卻是最大的受害者。
“孫‘女’知道,孫‘女’已經想了許久,不是隨便說的,一切困境我都做好應對的準備了。”困境?
能有什麼困境,無非就是各方面輿論的壓力,嘲諷,可是她不在意,別人愛怎麼說她都不在意。
她要關‘門’過自己的子,而不是活在旁人的舌頭上,為了別人而耽誤了自己一輩子。
看到鈺珍堅定的目光,蔣胥夫突然覺得這個孫‘女’她從不曾看清。
他從未好好的看過自己這個孫‘女’,他給她貼的標籤是乖巧懂事聽話,可是今天他卻看到了她也有執拗的,或者是堅強的一面。
鈺珍這一生,真像是另一個人軌跡的重複,不得不說,鈺珍在某些方面和周氏太像了。
都有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一個丈夫傾心的妾室,身為主母一輩子只有一個親生的‘女’兒。
就像如今的周氏,頂著主母的名頭,卻過著空虛寂寞冷的夜,即便有再多的庶子庶‘女’記在名下,那終究不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所以她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哀傷。
而周氏她一輩子隱忍,做一個端莊秀麗的正室,直到這個時候,她還恪守己責,‘侍’奉在婆母身邊。
別人看不到,鈺珍卻是從小看著母親是如何以淚洗面度過一個個漫長的夜過來的,她見過周氏為了蔣伯越哭,見過周氏為了蔣伯越笑,她的一生都系在那個男人身上,而那個男人的目光,卻從未駐足。
她就是因為看透了,看清了,所以她想明白了,也決定了。
與其一輩子這樣艱難,不如就快刀斬‘亂’麻,人這輩子若是可以自己決定,為何要把人生‘’到別人手上?
從蔣胥夫這裡離開之後,她看到伺候祖父的下人請來了蔣伯越,蔣伯越看到鈺珍從蔣胥夫這裡出去,儼然有些驚訝,然而鈺珍卻什麼也沒說。
她不必說,祖父會說的,她看著懷中的南笙,目光更加執著而堅定。
“南笙,母親都是為了你,你可知道?”鈺珍對著南笙喃喃自語,南笙‘’娘突然從北邊跑了過來。
見到鈺珍大喊:“夫人這是去哪了?怎麼把小主子抱走也不說一聲?”鈺珍故意忽略了‘’娘睡眼蓬鬆的模樣,也沒指著她‘
’邊的口水印質問她,只是“噓”了一聲,說道:“你小主子睡了,小聲些別吵醒她。”那‘
’娘張了張嘴沒再出聲。
鈺珍知道,蔣伯越一會兒就會將她叫過去問話,所以她雖然是心懷忐忑卻仍舊意志堅定。
果不其然,蔣伯越出來之後就將鈺珍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