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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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翰…”姚孟蘭聲若蚊蚋，完全沒了剛才的潑辣樣。

“你怎麼回來了？”

“有人告訴我你來了，我不放心曉風自己回來，所以上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看到你打人。”

“我不是…君翰，你聽我解釋啊！”姚孟蘭忙著辯解。

兩位秘書睜大眼在一旁看著，覺得這齣戲好像愈來愈采了。劉香如悄悄地拉拉蔣惠雯的衣袖問:“蔣姐，現在是怎麼回事？”

“噓！安靜看著。”蔣惠雯低斥。

不過她們的談話聲已經被馮君翰聽到，他發現這不是談話的好地方，立刻把姚孟蘭和貝曉風拉進他的辦公室關上門，假裝沒聽到門外失望的嘆息。

進入辦公室之後，馮君翰馬上拉開貝曉風緊捂著臉的手，柔聲問:“痛嗎？我看看。”他發現她的臉頰已經紅了一大片，當下怒火狂燃，氣得想回甩姚孟蘭一巴掌。

“你為什麼打人？”他瞪著姚孟蘭，眼神冷若寒冰。

“我…”姚孟蘭從沒見過他這麼嚴厲的表情，不覺畏懼地顫抖。

“說啊！是誰給你權力到這裡來撒野？”他平常對她夠寬容了，但那不代表他不會對她發脾氣。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他不可能再無條件容忍她、原諒她！

“明明是她不對，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兇？”被打的人沒哭，打人的姚孟蘭倒開始哭了。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纏著你，我也不會氣得失去理智打她耳光…”

“她纏著我？”馮君翰覺得好笑，她有沒有搞清楚是誰纏著誰？

“本來就是啊！她真的有夠無恥，不但有撒謊的前科，還喜歡橫刀奪愛，搶別人的男朋友！她明知道我們的關係還是執意介入，我教訓她有什麼不對？”姚孟蘭理直氣壯地回答。

“住口！”馮君翰愈聽臉愈沉。

“不准你罵曉風，她什麼也沒做，我和她在一起是兩情相悅，你憑什麼動手打她？你的教養真讓我大開眼界！”

“兩情相悅？”姚孟蘭錯愕地看著他們，淚珠掛在長長的睫上。

“你們不是早就分手了？”

“誰告訴你我們分手了？”馮君翰全盤否認。

“我從來沒有打算和她分開，就算有段時間沒聯絡，那也只是為了讓彼此冷靜，你說我們分手不是真的。”

“你騙人！”姚孟蘭不敢置信，自己投入這麼多情，居然被人耍著玩？

“你明明已經和她分手了，而且你還跟我往…難道你都忘了？”貝曉風聽了眼神一黯，紅的一咬，急著替他解釋。

“姚小姐，你誤會了！其實君翰他腦部受了傷，喪失部分記…”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馮君翰猛然按住手。

“噓，你什麼都別說，讓我和她談就好。”他輕輕將貝曉風推到身後保護著，自己則往前一步直視姚孟藺。

“你說我們往過？證據在哪裡？”

“證據？”姚孟蘭以為他想耍賴不認帳，氣得滿臉通紅。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爸爸一天到晚催我們結婚，你父母也很贊成這門婚事啊！”

“這就足以證明我們往？”他忍不住諷刺地大笑。

“我承認我和你出去吃過幾次飯、出席過幾場宴會、看過幾場表演，但是那只是朋友間的正常誼，沒有任何特殊的男女之情，更談不上往。很抱歉，我對你一點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