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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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的想到樓上去把小三月接回來,踩了兩級階梯才想到前天申亢跟申衛然找上門,把孩子借去玩,她也才腦普出這許多時間,專心做出一款香水。

試了兩次才把鑰匙進自家大門,突來的暈眩讓她差點喀到門板,咦?怎麼了,是這幾天太累了嗎?

有些空的客廳維持著她去上班的模樣,她趕緊倒杯水喝,沉重的身體會不會是不小心著了涼?

兩天前就有點咳嗽了,她不在意,夏是免費冒的季節,要是跟上了免費就不好了,趕緊找了伏冒錠下去,小三月不在家,沒什麼需要做的,偷懶個半天蓋著棉被讓身體出汗,應該就沒事了吧。

她想得簡單,哪知道這次的濾過病毒來勢洶洶,除了發燒,麻煩的還在後面,上吐下瀉,一整天燒退了又燒,咳嗽不斷,她睡得昏昏沉沉,口乾舌燥,到後來想喝杯水解渴都無力支撐起身子。

忍著狂渴,睡吧、睡吧,也許再醒過來就能自己下

也不知道輾轉翻覆了多久,耳邊聽到有人在叫她,聲音堅定緩慢甚至是溫存的…

是誰?那聲音溫暖得叫人想睜開眼看個究竟。

一樣冰涼的事物湊近了她的,滋潤了她乾涸的喉嚨,像溺在沙漠中的人找到水源般用力的嚥。

“別急,等一下嗆到,水很多。”聽見那懷念的低緩嗓音,巴菲困難的睜開眼。

“…怎麼是…你?”已經脫了外套還把衣袖挽到手肘的申烽火,試了她額頭的溫度“先不要說話,來,把這葯吃了。”

“我…”無力反駁,只能聽話,吃了葯,了水,重新躺回上。

“你放心,這不是隨便葯房買的葯,醫師剛走。”原來抓出多層次時尚的髮型有些凌亂,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出古銅膛,手臂上微卷的汗無比,這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引住她的目光。

巴菲閉上眼,覺到身體上的黏膩,她究竟躺了多久啊?

“不舒服嗎?我看你了很多汗,我幫你把衣服換下來擦擦身體好嗎?”這從來都不是申烽火的口氣,她勉力又睜開眼。

“我燒得很嚴重嗎?耳鳴還是幻覺?”他一定不是申烽火,申烽火不可能用那麼溫柔的語調跟她說話,他被外星人附身了嗎?

“醫生給你打過針,只要你好好睡覺,醒來就能搞清楚我是真的假的,好嗎?”她真的病糊塗了,有人進到屋子來,還有人給她打了針,她卻一概不知。

“我睡不著,身體很黏。”

“我知道了,你等我。”他起身到衣櫃裡翻出一套睡衣,樣式的確是他的小巴菲會穿的保守型,然後打來一盆水,最後回到前。

“你要我閉上眼睛嗎?”他沒一絲玩笑意味,眼神端正而溫柔。

“不該看的…連一…塊都不許多看。”沒辦法,豁出去了。

“不該看的地方我絕對不會多看一下。”巴菲閉眼,任他為所為了。

申烽火說到做到,他動作迅速輕柔的替她換掉一身黏膩,又用微燙的熱水給她擦拭身體,部、神秘的黑三角洲他都一一擦過,卻讓人覺不到半點情,不到幾分鐘時間,巴菲已經穿上乾淨舒服的睡衣。

趁她神恢復了少許,他又問知寢具的放置地方,俐落的換掉枕頭套跟被單。

巴菲看著他的體貼,心裡亂動一把的,她認識的那個申烽火從來沒做過家務,就連一隻碗也不會洗的大男人這會兒卻滿頭大汗的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你這…熊貓臉是怎麼回事,哪帶回來的紀念品?”

“某兩個替你出氣又抱不平的男人給的見面禮。”男人友情紙張薄。

“有人敢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躺回讓申烽火重新佈置過的,只有一個舒玥一能形容了。

“沒辦法,情太深,只能認了。”

“誰啊?”她想知道那兩個英雄人物,改天要致電謝為民除害。

“人你認識,小胖打我右眼,少爺打左眼,說這樣比較平衡。”他出無辜神情。

“你這幾天…不在公司。”雖然很想笑,不知道是不是葯物問題,她動作越來越遲緩,連神經都不聽話了。

“我剛從臺灣回來。”

“你…去那裡做什麼,洽公嗎?”申烽火笑笑的戳了她略有起的臉一下“等你睡醒我會跟你說的,乖。”明明眼皮都快掉下去,葯效發作了卻還硬撐著不睡,真叫人心疼。

罷開始發現她生病時那小臉那麼白,呼那麼淺,嚇得他差點也短了呼

好裡家在,好裡家在。

巴菲的聲音更加模糊了。

“申烽火…你想起我來了嗎?”問題多到不行的餅臉,念念不忘他是否記得她。

“乖,聽話。”

“~~嗯,我乖。”ㄍ一ㄥ了太久,等申烽火眨個眼,她已經沉入黑甜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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