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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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純丟掉七年,他只有擔心、焦慮;從盈心口中確定有個“特殊男人”存在後,他放心不少,往後也沒分分秒杪、時時刻刻的啊!
再說親如父母,他出國七天、半個月,也沒誇張到時時刻刻想念吧!
舉一舉,誰讓他非得天天見到面不可?
有啦!俐瑤那個小秘書。她不算,她是他的工作夥伴,當然要天天上班,至於假…小事情,別計較!
舉一舉,誰讓他想著兩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有啦!俐瑤那個有夫之婦。可是她不能算,她安全、好玩嘛,至於喜歡上她的“演愛情”
…
啊!大男人別去計較小問題。
她只是他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可以你來我往、談心論情的朋友,他又不是徐志摩,沒事幹嘛去追人家的老婆?俐瑤想當風情萬種的陸小曼?哈!下輩子吧!當張幼儀還說得過去。所以羅,俐瑤和他,只是朋友。
對了,俐瑤說不回來了?怎麼可以,沒有她在,他的工作會停擺、他的快樂會減半,他的幸福從此不在,不行不行,她必須回來,時時刻刻在身邊,讓他看的到、摸的到…也玩的到,一兼二顧,摸蛤仔兼洗褲,她那麼好甩,他非把她找回來不可。
撥下電話,他要了一張最近期的飛機票,找她,是最迫切的事情!
他沒想過加加減減算一算,他在俐瑤身上有了難以割捨、分分秒秒和時時刻刻。…。。背靠牆上,俐瑤有強烈的無力。
緯中情況一天比一天壞,連醫生都預佔他再也不會醒來。這些天,她反覆自問,她定不是做錯了?如果緯中註定這麼早離開,當初她是不是該留下來相伴?
緯中的傷讓她疲憊,而常常一個不心鑽入腦海的孟餘邦,則帶給她微甜、和大量的罪惡。
她自己不去想他、
自己刪除有關他的所有記憶,要求自己對丈夫一心一意,只不過…說得簡單,做到很困難。
回來十幾天,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除照顧緯中之外,她急著四處找工作。
她不能不賺錢,扣除貴得嚇人的醫藥費,吃飯、出門樣樣都要用錢。嘆口氣,她該回房照顧緯中了。
“瑤瑤,有朋友來找你。”喬姨自身後喚住她。
哪個朋友會來找她?同學大多疏遠了…俐瑤緩緩回頭,當餘邦那張大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的眼眶迅速翻紅。
“你們聊聊,我去照顧緯中。”拍拍俐瑤肩膀,喬姨給她安心一笑。
說不出話,只是一味笑著。人類在微笑時,眼睛會自動眯起,這一眯,兩串眼淚被擠出眼眶,然後俐瑤那個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的理論出籠,她哭得悽悽慘慘,笑得委委屈屈。
“看見我有那麼慘嗎?才幾秒鐘就把你變得神錯亂。”手一勾一託,他把她鎖進自己懷裡。
很好,美國的空氣不錯、食物也還可以,所以懷裡這個軀體,還是一樣的柔軟溫馨,只不過,臉瘦一點,眼眶下的黑素浮上來,可見得美國的
鋪製造術還不是太先進,才會
出一張讓人睡不好的
。
“為什來?”俐瑤在他前擦乾淚,環住他、圈住他,突然間發覺,醫院裡的冷氣沒有想象中那麼冷。
“我不能來嗎?想你可不可以?”他喜歡她的見面禮…一個大大的擁抱和眼淚兩大瓢,全送進他質料柔軟的襯衫裡。
“你不會忍耐嗎?現在免費sars,搭飛機很危險。”俐瑤叨唸。
搭飛機很危險,所以,是不是…呃,那個…他可以暫時不回去?
她對緯中的罪惡,在餘邦出現的第一時間,全數被消滅。
她發誓,她有控制白己不去想他,但他一出現,想念便傾巢而出,她關不住思念,只好任它們在眼前囂張。
“臺灣是疫區,留在那裡更危險。”
“你一來我就危險了。”悶頭低語,興奮過去,接下來她必須面對自己的心虛。
“你說什麼?”扳高她的下巴,黑眼圈,醜!紅鼻頭,很醜!瘦臉頰,醜到不行!她說的對,一比較之下,姜盈心絕對是個大美女,可是看見這張臉,心中波動難平,他想吻她,在大眾庭廣之下。
“沒有。”搖頭,否認掉他的危險。
“看到我為什麼那麼動?”
“我需要你。”脫口而出的實話,讓她不自主地臉紅,忙把頭回他
前。下回想玩老實說之前,要記得戴臉罩,沒有臉罩,戴口罩也勉強可以。
“需要我什麼?”被需要的覺相當好,以前他讓孟純需要,現在有俐瑤需要,依依沒說錯,他喜歡當柱子,越多人靠在他身上,他就越有成就,像他這種人應該拿去蓋房子,預防九二一。
需要他什麼?他的話問傻了俐瑤。能實招嗎?恐怕不行,他只打算拿她當朋友,要是她夠聰明,還想要他這個朋友的話,就要學會把他的子也納入朋友行列,所以,即使需要他的
情,也不能隨便透
。
深氣,至少她還擁有他的友誼。
“我需要你的錢…我坑諳糧了…”朋友有通財之義,她把他們的友誼發揮到淋漓盡致。
“錢?你很窮,所以沒飯吃?”他理解她頰邊兩塊花菊跑哪裡去了。
“你會救濟我,對不對?”紅褪去,她再度抬眼對上他好看的眼睛,他的桃花眼比f4好看,難怪滿園
藏不住,蜂蝶紛紛飛他家。
“對,不過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你就要跟我間臺灣。”他的話說完,俐瑤剛停的淚水又撲簌簌落下,推開餘邦,她用手背拭淚。
“你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勒索我?”這回眼紅、鼻紅,她連嘴角都顫抖起來,幾天來的恐慌、幾天來的故作堅強,垮臺…
恐慌,是恐慌呵!幾年情,就算他是弱智、就算他什麼都不能幫她,但從小到大,都是他在陪伴。
每每她碰到挫折,是他摟住她的肩膀,告訴她:乖乖,瑤瑤最勇敢;每每獲得榮譽,也總是他拍著手,繞在她身旁說:瑤瑤最聰明。
也許他誇獎人、安人的話,翻來覆去就那兩句,但卻陪了她十幾年,給了她足夠的自信。
“他的情況很壞嗎?”
“壞極了、壞透了,醫生束手無策,我能怎麼做?我答應爸媽照顧他,他是我一輩子最重要的責任。我為什麼要到臺灣?我一定是瘋了,我應該陪在他身邊、我應該天天帶他出去玩耍。
“你知道嗎?他在電話裡告訴我,說他想我念邊故事,說想我陪他的泰迪熊玩扮家家酒,我居然敷衍他,我在做什麼?我到底在做什麼?”連
無從發洩的情緒,在他面前,她一古腦兒發作,她來來回回在廊上走來走去,誇張的動作、
昂的音調,她瀕臨瘋狂。
“沒事!”他又一把將她拉回懷裡,在懷中撫平她不安情緒。
“有事、有事,真的有事,如果緯中真的…我怎麼辦?”
“不要怕,有我在。”撫著她烏黑長髮,輕拍她的背,任她把鼻涕眼淚留在他衣服上面,收緊雙臂,他不准她委屈半分。
“瑤瑤,快進來,緯中醒了。”醒了?居然醒了!在她幾乎放棄時,喬姨的話振奮她的神經,拉住餘邦,他們急急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