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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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常讓人變得偉大。”盈心撫撫自己微凸的小骯,小傢伙在裡面,也曉得父母的愛情成就不易吧!
“愛情…對啊,是愛情…”俐瑤點頭又搖頭,她不敢界定自己的愛情在哪裡,和餘邦?
朋友就好、當朋友就很好了,搖頭,她搖去自己未成形的想法。
“那麼特殊的愛情,我們應該給它一個特殊婚禮。”話說完,俐瑤咯咯笑起,惡作劇的心情開始醞釀。
“你們不要太狠,他很可憐的。”還沒想到怎麼送給拓拔淵一個難忘、特殊婚禮,孟純已經心疼起夫婿了。
“可憐?你是指那個南極凍原?”俐瑤見過拓拔淵一面,光那一面就讓她印象深刻、永世不忘。
“凍原?俐瑤,你形容得真好,沒錯、沒錯那個人簡直就是大冰庫,媲美千年瓦上霜,可以拿來做藥,治治祝英臺的心病。”依依附和。
“不要這麼說,雖然我們都是別人家的養女,但比起我們,拓拔淵更辛苦,他的父母親是毒蟲,本不顧他和妹妹的死活,童年時期他常帶著妹妹在餐廳垃圾桶裡翻殘羹吃,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就要負擔起照顧妹妹的責任。”孟純的說辭
引了俐瑤的全心注意。這個千年不化的寒冰,童年背景和她很像呢!基於同理心,她應該對他好一點。
“有一次,他父母毒,妹妹喊肚子餓,這對不像話的父母居然喂他妹妹吃毒品,結果…”越聽越心驚,
悉的場景讓俐瑤不由自主地把話接下去…
“結果妹妹送進醫院,母親毒癮發作過世,父親被關進牢裡?”
“俐瑤,你怎麼知道?這篇社會新聞在當時鬧得很大,是不是?”盈心忘記,就算新聞鬧得再大,那時候的俐瑤也不可能大到讀得懂報紙。
“你是不是看過這幾年,拓拔淵陸續在臺灣報紙刊登的尋親啟示?”孟純問。
可是,啟示上有寫這麼清楚嗎?
說到啟事,實在讓人沮喪,一群自稱是“妹妹”的女人上門認親,結果一個也不是,她們想的、貪的,全是拓拔淵的財富和權勢。
“你說拓拔淵…”俐瑤話說一半,猛地住口,她怎沒想到過…
拓拔淵?阿淵?說不定是同一個人?
瞬地,俐瑤呼緊促,心律不整,原以為尋親之旅已經結束,她不可能再找到她的阿淵哥哥…難道奇蹟會發生?
淚水被地心引力走兩顆,接下來的一串串全向地殼中心投降。
“拓拔淵怎樣?”俐瑤異樣表情引起在場養女們的注意。
“他找到妹妹了嗎?”
“當然沒有,不過,我們不會放棄希望,臺灣就這麼大,一片一片翻、一個一個找,就算找到七老八十,也要把妹妹找到。”
“哪有那麼容易,妹妹沒有登記戶口,到育幼院裡,人家隨便給她填個姓名,害妹妹一直以為自己姓周,到處尋找一個叫周x淵或周淵x的親生哥哥。”
“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是…”依依恍然大悟,指著俐瑤說不出話。
“拓拔淵耳後有沒有一個疤?左耳還是右耳我忘記了,我只記得我們在垃圾桶翻東西吃的時候,一條大狗眺出來咬住扮,他很多血,我嚇壞了…”
“是左耳。”孟純不敢置信地望著俐瑤,下一秒鐘,她衝到她面前緊緊抱住她。
“怎麼可能?竟然是你…不、不,我還要再確認清楚,別讓他再空歡快一場。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有,但不多。我記得,我常常餓得睡不著覺,哥常會把我抱在膝蓋上哄;有時候運氣不好,找不到吃的,他會帶我走過幾條街,到一戶人家的籬牆下。”
“那家是善心人十,會分送食物給你們兄妹?”盈心問。
接口的是孟純,不是俐瑤,這一段“曾經”她聽過。
“不是,是那一家的夜來香開花,他們坐在牆外,閉起眼睛聞著花香,假裝自己在吃糖。”
“真可憐…”摟住俐瑤肩膀,盈心總覺得自己不幸運,聽見他們的童年,她想,上帝習慣用自己的方式為人鋪排命運。
“對了,哥找到-個人家不要的舊娃娃送給我,是布做的,眼睛掉了,哥幫娃娃洗得好乾淨,還向商店老闆借了原子筆畫眼睛,從此,娃娃變成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惜娃娃掉了,住進育幼院前幾天,沒有娃娃、沒有哥,我
本睡不著。”
“娃娃沒有掉,在拓拔淵的書房。是你!不會有錯了,你是他想了幾十年的妹妹,你跑到哪裡去了?他在臺灣找了你十幾年。”為著他的心傷過往,暗地裡,孟純掉了不少眼淚。
“我不在臺灣,我跟養父母移民到美國。”
“難怪,他真的很想你,他找你不遺餘力。”孟純拉住她的手說。
“走,我們馬上去找哥好不好?”俐瑤迫不及待。
“等等,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依依止住眾人慾離身影。
“什麼主意?”
“我們在婚禮上送新郎一個妹妹作賀禮,好不好?”依依的提議得到大家的雙手贊成。
“要怎麼做?”孟純問。
“首先,我們先去做dna比對,大家都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他被騙了無數次,你隨口說俐瑤是他妹妹,他不見得會相信,所以最好有科學證據。孟純,你隨便編個藉門帶那個冰塊去血。”
“什麼藉口?”孟純想不出來。
“就說婚前健康檢查好了。”盈心說。
一個特殊的婚禮即將形成,想看好戲的人,準備好小板凳,廟口集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