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恍若人間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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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嘴裡咬著一香菸,眼睛貪婪地盯著我跟卓妍圓碩高聳的脯,一涎口水從他樹皮一般糙的嘴角像線一般一直垂到地上去,就像蜘蛛絲一樣。

我的眼睛就火辣辣地跟他對視,他有些心虛的忙把目光移開。靈樞佈置完畢,放下拜墊,眾人一個個上去磕頭。小雨磕過了。

卓群領著樂兒也磕了,卓妍頓時撲上前去,我想她也只是往前掙,果真讓她撲到棺材上,她難不成會摟住老太太放聲大哭。我也把頭髮顛散開來,披了一臉跟著她朝前撲去,被人扯住了,我只是啞著嗓子頓腳叫喚。

一隻手臂勒得我透不過氣來,我掙扎著身子反抗,拉扯我的人鬆開了,就只剩下小雨,我的扭動無疑更俱挑逗和誘惑,兩人都重重地摔到地上,他使勁地按住我,不讓我動彈,有力地碰撞著,他的一隻手有意無意地碰到了我的脯。我渾身的酸脹,有點心神不屬,心裡跳得厲害。

而那隻手暗地裡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揣捏、撫摸,倆個身子好像是魘住,我到越來越處於危險,他的下肢壓著我,那一東西瘋脹著,堅硬地頂在我的股上面,我不知那來的勁一下摔開了他,也沒有來得及透口氣,一站起來就聽見周圍的人聲,先還當是自己耳朵裡的血嗡嗡地響。

過後,我就恍恍惚惚不知哪時起棺發喪,滿腦子都是那個男孩的影子,他跟卓群一樣做為孝子賢扶棺走在前面,我跟著其他的女謄個個一身縞素,跟在靈柩後一路哀號,吹鼓手的喇叭聲和著嘶啞的哭聲將小巷四周震得前後齊鳴。

光紙馬官宅紙兵就排了長長的一隊,前頭靈柩抬出巷子到大街去了,後面的紙紮物還沒有出小巷。街坊鄰居的人全都出來看出喪,道路兩旁排了滿滿的人,像看大戲一般的熱鬧。女眷是不能跟著上墳地的,一般到了半道就回返。

而且不能走回頭路,老少女人們褪去了孝衣孝帶,招搖過市像遊行一樣,街上的人都回頭來看,吃了一驚似的。我覺得我們個個都是從戲臺下來一樣,暴光裡,有一種突兀之,就像在演戲。

***接著的子就像電影散場了一樣,在亂哄哄的椅子碰撞聲後,遺下遍地的拉圾。我們是要等過了頭七才回的,反正也沒特別的事,而且因為這裡距離回去不到二三小時的車程,頗有暫離都市短暫旅行的氣氛。

濛濛灰雲的天氣也繼而散去,太陽倏然躍上天空,陽光照在老家的屋簷上,一時金光四,人們驀地走進這樣的好天氣裡心情豁然開朗。呆在都市裡的時間長了,反而更喜歡這小城鎮的平淡恬靜,老總特意批准了我在老家守喪。

我已經不用去銀行裡面每天對著那些假惺惺的面孔,我也已經習慣了自己在這裡的恣意和放縱,喜歡呆在家裡,最愜意的時光我經常在這個寬敞的屋子裡到處走來走去,或是一杯茶一杯紅酒,歪倚在舊藤椅上,跟卓妍開著玩笑或是跟她的兒子調‮情調‬,要不就披著睡袍放個美國大片,我光著腳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甚至可以拿著小鏡子和剪刀修剪我隱秘的地方上那些濃密的髮。

每天我都沐浴在不可置信的美麗陽光下,偶爾下起小雨,有時早晨出現濃霧,但沒多久就晴空如碧。蒼鬱的樹木長滿了濃密的葉子,被風吹得搖曳生姿,也將四周都染了綠。

我們三人就呆在別院裡面,在天井喝著卓群做的冰檸檬汁,桌上有水果,有葡萄、水姚、香蕉等等。

我用指甲很快地剝著水桃的皮,濺得都是汁。聞到甜昧的蜂三隻一起飛過來,我跟樂兒一面尖叫一面往屋內跑。除此之外,就待在藤椅上懶得動,樂兒有的是玩伴,現在更像野孩子般從不待在家裡。

麻將倒是隨處可見隨時都有,心情同樣逐漸開朗愉悅的卓群也會跟著六叔卓妍他們上一把,我對賭博毫無興致,對男女情愛卻頗有心得。

躺在藤椅上閉起眼,萬物之聲都像是竊竊私語,在花朵間穿梭的蜂們拍翅的聲音、樹葉的沙沙聲、野鳥的啼聲,還有四處像是在相互呼應著的鳥鳴聲。

小雨牽著樂兒的手過來喚我們吃飯,卓群見他稚氣的臉悶悶不樂就問:“什麼事,怎就烏雲密佈一樣,”

“晚上我的同學生,我媽不讓我去。”他無奈地說著,卓群就說:“你媽是對的,現在是重孝在身,那能去那地方。”我撇起嘴反駁道:“都哪個年代了,你不會偷著去嗎?”說完也不顧卓群朝我狠狠瞪著的目光說:“我也呆得好悶,我們一起偷偷地去。”那男孩頓時眉眼作一臉地驚喜:“好啊,我們從後門溜出去。”樂兒在一旁跟著起鬨:“我也要去,我也在去。”卓群黑唬著臉:“你們敢。”但又底氣不足,隨即改口:“別玩得太晚。”得到了老公的應許讓我歡欣雀躍,飯卓上的菜看著也讓人胃口大開。晚飯剛過那邊的麻將就張羅著開臺,我衝了澡忙把自己收掇一番,偷偷就溜到了後門。

我穿著淡藍的棉質的背心,狹小的肩帶把肌膚一展無遺的敞。那是我回到老家絕無僅有的一次把自己的房、部和的曲線,毫無遮掩地攤在別人眼光前。

裙子短到只要一不注意大腿就會完全出來,幸虧是從後門出來,讓他們見了,一定大驚失,我想穿泳裝進寺廟都還沒那麼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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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光實在是情慾十足,到處都是曖昧的味道,連汽車的鳴笛都各自噴著騷氣。我們從小巷溜達出去,小雨像是撫摸似地過來拉我的手,然後挽上自己的手。

而我卻像是跟大人撒嬌的少女一樣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他就緊摟著我的,我也勾著手緊擁他,有時他也會將手放到我的部上去,並在那裡揣摩。

我們並肩而行,大聲地說笑,有一次他還在馬路的正中央停住,頑皮地把我圈起來緊緊抱住。夜總會里燈紅酒綠,酒味混著香水味粘上頭髮、衣服,無形之中揮不去,擺不脫,就像某種誘惑。

塗紅的女人把眼風飛得到處都是,這裡成了美麗和情愛大放送的樂園。顯然我們是來得太早了,小雨好像顯得格外的老練,也不看著桌上的菜單,點了一大扎啤酒,但看得出他伴著我到這樣的地方還沒有習慣,儘管擺出一副很灑脫的架勢。

但總顯得很不恰當,有勉強湊合之,這對我來說反而頗新奇。這個穿著緊身的黑牛仔褲和黑的圓領杉的大男孩,在他的前可以隱約看到掛著的銀的項鍊,但不惹人厭。有點硬的頭髮短短地相當瀟灑自然,也不讓人覺得燥熱。

幾撮頭髮在前額,他沒事地將它往後撥,這個動作看似隨意,相當符合這時他的心裡的覺。

剛才就是侍者領著從入口直到裡面的座席,他也沒有遊目四顧的餘暇,輕垂著眼穿梭在桌椅之間,那種走法,說他和我這樣成的女人一道出來沒有心虛是騙人的。

到底是年輕人的世界,大廳裡奇裝異服打扮的男女觸目皆是,洋溢著華麗的氛圍,新到的客人和要走的人織在一起,他們像彩熱帶魚一樣引我的注意力,大廳裡混雜一片,我坐在靠邊的沙發上,似看非看地盯著入口。

小雨的同學一個個先後地到了,第一次與他們這些人往,我的口不一緊,其實他們還是孩子一樣,他們也對小雨帶著我到來驚訝不止,原本以為自己難得來這種熱鬧的華豔地方,會興奮起來。

但面對那些一臉稚氣的,穿著打扮得敞臉肩故作摩登的少男少女,覺自己像質地單薄的小紙人,飄在一片歡的海洋裡,不知所措。新一輪的城市美人,不再是傳統的舊式淑媛,不管跟誰打招呼,小雨的手一定摟著我的背或

我則是直著背,一點都沒有卑屈的樣子堂堂站著,也不會特別奉承地與別人談笑,在一旁的他笑容可掏地說些應酬話。在這間富麗堂皇沒有一絲陰影的大廳上空薩克斯輕輕吹奏響起,悠揚著盪出了古樸的鄉村旋律。

我身邊坐著一個戴著一眼就能認出的又動人心魄假髮的時髦女孩,穿著黑閃光的吊帶裝,幾乎把那還沒發育成房都現了出來,還有一個小小的臉上金粉銀粉抹了一大把,彷彿是外星人降臨地球一樣,帶著一種匪夷所思的衝擊力。

幾個男生端著酒杯像混跡人間的小蟲,他們咚咕咚咕地喝酒還說今晚不醉不回家。大廳的燈光慢慢地暗淡下來,溫柔得像泛起無數歡樂的泡沫,俊男美女像星星般開始閃爍,食物在盤子裡等待著品嚐,音樂從最柔軟的身體升了起來。

桌上點了一圈滑稽的彩蠟燭,周圍放著巨大的蛋糕和花花綠綠的食物。悠揚的旋律頓時停歇了,一陣短暫的寂靜後,樂手們突發勁力,撥響吉他的低音,猛然間發出叢林野獸般的吼叫。

再後就是鼓聲大作,一個奔放另類的搖滾充盈了大廳的每個縫隙。鼓手把節奏掌握得天衣無縫,間斷、迸發、再間斷、再迸發,剛才那個薩克斯就象身穿緊身服的靈一樣脫離了遠古的純美,跳躍在現代空間。人群霎時亢奮了起來,他們都像觸電似的搖晃著身子,把頭甩得隨時要斷似的。

舞池上面的燈光碎金一樣閃爍,我讓他們推掇到了上面堅硬的地板上,一股聲夾雜著菸草味、酒味和體味面撲來,與身邊好幾百上千的人相互融合,恍若人間爆炸,舞廳最動人的時分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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