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舟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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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劍”蒲琨不知“東僧”醉頭陀的一片苦心,還以為他是有意幫助“奪魂旗”遂自鼻中冷笑一聲,長眉略挑說道:“‘奪魂旗’與犬子訂約‘長生磯’,大師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二十載光如駛,‘三指劍’依舊當年,大師亮‘龍虎鋼環’,再讓蒲琨見識一下也好!”這時那跟隨“北劍”蒲琨來此,尚隱身礁石之後的小俠上官靈,見“東僧”、“北劍”及“奪魂旗”之間,業已劍拔弩張,石破天驚的惡鬥一觸即發,但天痴道長及自己那“銀鬚劍客”方百川師伯,卻還形影未見,不由暗想究竟是藏在石後,先看熱鬧,還是現身施展“中老人”那兩招“冤沉海底”、“恨滿心頭”鬥鬥“奪魂旗”考驗他的真假?

在他尚未拿定主意之時“奪魂旗”卻向“北劍”蒲琨微哂說道:“蒲老兒,你不要替兒子臉上貼金,憑他也配與我訂約‘長生磯’?這約會我是與天痴道長訂的!”蒲鏗在旁,見“奪魂旗”藐視自己,忍不住劍一揚,搶步當先說道:“‘奪魂旗’你不要過分倚老賣老,再若口角輕薄,蒲鏗拼受家父責罰,也要先砍你三劍!”

“奪魂旗”目光斜睨蒲鏗,仰天大笑,笑聲中滿含輕狂哂薄意味!

上官靈最聽不慣他這種驕狂笑聲,自石後縱起四丈,一式“魚鷹撲水”轉化“雁落平沙”輕輕飄落四人面前,用手一指“奪魂旗”道:“你不知道究竟是真‘奪魂旗’?還是假‘奪魂旗’?這樣笑做什麼?有本領的與我鬥上百合!”

“奪魂旗”被上官靈說得一怔,但旋即認出上官靈就是在七里山崖頂埋伏,打了自己一把紫飛花暗器的少年,不由目奇光,正待答話,那位“北劍”蒲琨,因想不到上官靈傷勢早愈,並敢現身向“奪魂旗”叫陣,來時輕功身法,又那等靈妙,不由又驚又愛,生怕他遭了“奪魂旗”毒手,自己將來無法向“笑面閻婆”孟三娘代,遂發話說道:“你們萬事慢談,且等我與醉大師這一場‘單劍會雙環’,代完了再說!”這時“東僧”醉頭陀因勁敵當前,也不敢絲毫怠慢地撤出兵刃,他這對“龍虎鋼環”大如海碗,如鷗卵,一隻整體是條盤龍,鱗甲栩栩,龍甲雙翹,外長二寸!

另一隻則是在鋼環之上,鑄著一隻虎頭,突出兩枚森利虎牙,顯然可以做為鎖拿兵刃,及點之用!

醉頭陀“龍虎鋼環”分執兩手,一錯一震,響起一片虎嘯龍,足下卻好似醉意獨醺,東倒西歪地向“北劍”蒲琨欺近!

蒲琨何等行家?認出“東僧”醉頭陀的身法,是他獨創研,極為高明莫測的“龍形醉步”!不願一上來就被對方這種奇奧步法圈住,身形微飄,斜掠三丈,但足尖點地即回,半空中灑下颯颯劍風,條條劍影,施展的也是自己所創拿手招術“天花蓋頂”!

“東僧”醉頭陀見“北劍”蒲琨,不但脫出自己的“龍形醉步”並立即搶制先機,揮劍還攻,心頭也自欽佩無已!

暗想反正自己的禪門“無量真力”最善韌戰,何不讓這老兒得意一時,試試這二十年間,他蒲家“三指劍”的威力究竟增強幾許?

所以在漫空劍影灑落之時,並未用“龍虎鋼環”上,只是呵呵大笑,說了聲:“蒲兄一上來便下煞手,豈是對待故人之道?”雙環叉,在身前一錯,蕩起閃閃光,似以鋼環震劍,但突然肩頭略晃,足下暗踩“七星倒步”業已飄出“北劍”蒲琨的劍風之外!

他們這等絕世高手過招,毫釐之差,先機立失“北劍”蒲琨見“東僧”醉頭陀閃身避勢,哪肯放過難得良機?長嘯一聲,身形手法,快得如石火電光,本不等落地,在空中便已變招“虹形經天”、“風搖萬葉”劍化彌天耀目芒,腳尖點地以後,跟著又是一式“刺虎屠龍”三招雖有先後,實若連環,劍風雷響,硬把“東僧”醉頭陀,*得連用“龍形醉步”閃展騰挪地退出兩丈!

三招得手“北劍”蒲琨益發氣勢如虹“三指劍”奇招迭出,劍影如山,越攻越厲,越舞越疾,漸漸連劍帶人,在“東僧”醉頭陀身外,化成一圈青虹,不辨身影,只有那劍柄上所嵌的三粒罕世明珠,不時閃爍奇光,幻為異彩!

不但上官靈、蒲鏗看得有點搖頭咋舌,連那驕傲無比的“奪魂旗”也何嘗不心驚“北劍”蒲琨的藝業進,名下無虛,而替“東僧”醉頭陀,暗捏一把冷汗!

“東僧”醉頭陀此時覺身外的如虹劍影,壓力奇強,也有點懊悔自己錯估對方,作繭自縛!但他畢竟是當代武學宗師,既發現不應專門捱打,遂立即功行兩臂,氣聚丹田,先發出一聲罡氣所化的“獅子吼”然後在“北劍”蒲琨一式“風斬草”遞到之時“龍虎鋼環”並舉猛落,硬往“三指劍”劍身砸去!

“北劍”蒲琨一聲龍長嘯,未見手腕如何用力“三指劍”業已自“東僧”醉頭陀的“龍虎鋼環”之下,翻到上方,銳嘯懾人地當頭疾落!

醉頭陀深知雙環砸劍,絕難如願,用的也是虛招,所以在蒲琨“三指劍”一翻之際,已明敵意,勁力忽收,雙環左右錯,一式“獨力擎天氣便往突然疾落的劍風去!

“北劍”蒲琨知道像自己這一等名手相鬥,雖然搶佔先機,略居上風,但三兩百招之內,決奈何不了醉頭陀手中那對“龍虎鋼環”最後的勝負之分,仍必須繫於雙方內家真力的強弱,及耐戰久暫!

自己因真氣彌沛,特製的“三指劍”也比普通寶劍,加寬加沉,何不就勢一試對方內力深淺?也好作今之會,進退如何的最佳打算!

雙方几乎打的同樣主意“三指劍”與“龍慮鋼環”自然一湊即合,但“北劍”、“東僧”兩位蓋世奇人的絕頂功力,也由此可見,鋼所鑄的兵刃,互觸以下,居然毫無聲息,不過“奪魂旗”行家眼內,卻看出堅強無比的山石,已在二人足下,微微陷入半寸!

環劍相,一個沉劍壓環,一個執環震劍,絲毫不敢懈神,也絲毫無法取巧地,互較內家潛力!

此舉關係二人-世英名,那種沉默而緊張的氣氛,使“長生磯”肅靜無聲,但“奪魂旗”卻深知雙方這種硬拼,決非一時半刻,能分勝負,自己又無法為“東僧”醉頭陀助力,不由眉峰緊聚!

蒲鏗也替自己父親擔憂,慢慢湊近“北劍”蒲琨身旁,以防萬一有甚不測!

“北劍”蒲琨見蒲鏗慢慢湊近,以為他要手,急得睜目叱道:“鏗兒不許壞我一世名頭,退後七尺!”就這張口說話,略一分神“三指劍”已被醉頭陀借“龍虎鋼環”傳導的禪門“無量實力”往上拱起數寸!

“北劍”蒲琨見對方如此厲害,不由大駭,急忙守定心神,不再旁騖,把數十年修的真氣內力,齊聚右臂,傳往劍身,才又穩住“龍虎鋼環”逐漸上升之勢,恢復膠著狀態!

上官靈見“北劍”、“東僧”這等啞鬥,雖比先前更為驚險,但已無好看,遂向那眉頭緊皺的“奪魂旗”叫道:“喂,‘奪魂旗’!我方才所問,怎不回答?你到底是真‘奪魂旗’?還是假‘奪魂旗’?”

“奪魂旗”見上官靈居然也知道“奪魂旗”有真有假,不由深為詫異,仔細又向這高傲英俊的少年人,看了兩眼!

上官靈笑道:“‘奪魂旗’,你不要看我,我自南疆隨師遨遊中原,在玉門關外的‘白龍堆’上,便看見一十二名武林豪傑,為‘奪魂旗’害死!後來又在祁連山玉柱峰,被‘奪魂旗’借走我一本‘無字真經’,並把我周身氣血,分經錯脈,目的是想收我作他徒弟!但你如今的眼光之內,卻對我頗為陌生,自然不是一人!我已經明白,你是在陝西七里山前,捱了我‘紫飛花’的‘奪魂旗’,不是在祁連山玉柱峰害我的‘奪魂旗’,你們兩個‘奪魂旗’,究竟誰真?誰假?”

“奪魂旗”聽完,一陣大笑道:“二十年前,‘奪魂旗’譽滿武林,多載隱居,豈會把行為改變?在祁連山害你的‘奪魂旗’,自然是江湖宵小假冒!你既見過他,難道他身材衣著和我一樣?他有沒有這樣一杆風磨銅,上掛骷髏白骨紅綢的‘奪魂旗’呢?”上官靈聽對方講得蠻有道理,不由糊塗起來,搔頭說道:“你們決非一人,但身材衣著及所用兵刃,卻完全無異,臉上也均戴著一副眉鼻子全會動的人皮面具!不過據我看來,他是真的,你是假的!”

“奪魂旗”皺眉道:“為什麼你說我是假的?”上官靈想了一想說道:“我在祁連山玉柱峰見過那個‘奪魂旗’,戲‘笑面閻婆’孟三孃的師弟‘玉簫郎君’潘午;又在七里山見你殺‘秦中雙惡’巴氏兄弟,及與這自稱天下第二劍的蒲鏗打架!凡事旁觀者清,彷彿那個‘奪魂旗’的功力,要比你略勝半籌,自然他是真的,你是假的!”武林高手,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輕視技不如人“奪魂旗”聽上官靈這等說法,不由氣極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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