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逞奇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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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烏風草”出手,談白水也不逞能來個什麼凌空飛舞盤旋,身軀便即墮落,但剛好落在他那兩隻先前踏出的足印以內,分毫不錯!

“逍遙老人”鍾離哲見談白水業已歸座,又復含笑評道:“談副教主這種純用剛力,平升五丈的輕功,雖然未加飛騰變化,但起落之處,分毫不差,也評得九十分…”

“笑面閻婆”孟三娘冷冷接口說道:“輕功所貴,便在‘輕靈’二字,故而重‘清’而不重‘濁’!若講究剛猛,不如硬斗真力多好?九十分之評,已極勉強!”孟三娘這幾句話,把位“鳩杖神翁”談白水,講得滿面飛紅,幾乎無地自容!但自己確是技差一著,無法勝人,只好以鐵杖丁丁點地,略舒頭惡氣,而不便還口!

鍾離老人等孟三娘說完,繼續評道:“關於談副教主‘飛草嵌石’一事…”

“笑面閻婆”孟三娘不等鍾離老人往下再說,又復冷冷評道;“‘百步烏風草,本質既系鋼片所制,入石何難?所可略見功力的,則是‘烏風草’豎飛著壁,而嵌得不深不淺,與石同平,姑且從寬評予八十五分!”孟三娘話音方落,竹亭之中,突然響起一陣懾人心魄的森森陰笑!

原來壞“奪魂旗”見“鳩杖神翁”談白水已被孟三娘說得羞愧難當,目中厲芒怒火噴,生怕雙方得變臉,影響當前彼此同心合力,在明歲元宵,會鬥“南筆西道北劍東僧”的大事!所以發出一陣森森陰笑,正待言,孟三孃的一雙妙目,業已凝注他所戴人皮畫具,緩緩說道:“‘奪魂旗’,你不要認為我所評過苛,須知明歲元宵大會,‘新舊乾坤五絕’,相互較功,我們之中,若有一人稍弱,豈不將在‘南筆西道北劍東僧’手下丟人現眼!”這幾句話,說得極其冠冕堂皇,壞“奪魂旗”無詞可駁,陰笑幾聲說道:“孟掌教既然這等說法,‘奪魂旗’也略為獻醜,請你嚴加考核,且看能不能參加明歲羅浮元宵大會,再行鬥鬥二十年前,在峨嵋金頂,勝負未分的‘西道東僧北劍南筆’!”孟三娘也真想看看這位名驚天下,自己師弟“玉簫郎君”潘午,亦曾在他手中吃過苦頭的“奪魂旗”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罕見絕學,所以只對他淡淡看了一眼,冷然不答!

壞“奪魂旗”緩緩走到崖壁之前,自身邊取出他那杆能夠伸縮自如的“奪魂旗”來,把旗杆扯到三尺左右,然後再掛上一面骷髏白骨紅綢。

竹亭之內的鐘離老人、孟三娘、司空曜、談白水等四人,均不知壞“奪魂旗”何意,一齊凝神注視!

壞“奪魂旗”掛好骷髏白骨紅綢以後,伸手用旗尖點住崖壁,真氣微凝,身軀漸漸凌空,竟與手中“風磨銅奪魂旗”杆平行,橫釘在崖壁之上!

不單如此,壞“奪魂旗”併發出一連串極為短促的“嘿嘿”陰笑,每笑一聲,便連旗帶人,平升三尺!

這種升空方式,本已奇特驚人,但更見功力是他手中“奪魂旗”的骷髏白骨紅綢,始終悠然下垂,絲毫不見飄動,而點住崖壁的旗杆尖端,既經如此借力,也並未在壁間留下任何痕跡。

“玄陰教”正副教主“八指飛魔”司空曜、“鳩杖神翁”淡白水,正在雙雙心中驚讚佩服之時“逍遙老人”鍾離哲,卻以一種極其平和的聲音,向“笑面閻婆”孟三娘問道:“孟掌教,‘奪魂旗’所施展的這種身法,是不是叫做‘雲旗平展節節凌虛’?”

“笑面閻婆”孟三娘,本已覺得“奪魂旗”名不虛傳,-聽了鍾離老人這兩句話後,越發震驚無已!

原來鍾離老人這含笑和聲,二十來個字的話音,但聽在孟三娘耳中,卻字字宛若沉雷,彷彿心頭捱上了二十來記千鈞重擊!

自己所聞如此,而司空曜、談白水卻毫無所覺,孟三娘哪得不驚?這“逍遙老人”鍾離哲,怎會身懷與佛家無上降魔大法“天龍心語”相似的絕世功力?

因為憑自己內功修為,縱然虎豹驚於身側,雷霆發自當頭,也必心神不變,夷然自若,但如今卻被人家輕輕緩緩的幾句溫言笑語,震得心中起伏生波,這是何等可驚可異之事!

孟三娘在這五人之中,功力決不亞於壞“奪魂旗”雖被震驚,心神隨定,妙目微開,正待向鍾離老人含笑答話,但見司空曜、談白水專心一致地凝目空中,不由隨同看去,原來壞“奪魂旗”又有動作!

壞“奪魂旗”施展“雲旗平展節節凌虛”身法,三尺一升地升起四丈多高,先行伸指凌空在石上鐫出-具骷髏人頭,兩叉白骨,然後“奪魂旗”杆輕點崖壁,身形往上斜飛丈許,半空中紅綢旗影一飄,勁風過處,所鐫骷髏人頭,叉白骨四外,便添了一圈旗影凹痕,成了一面威震一天下“奪魂旗”的模樣!

壞“奪魂旗”有意逞能,手內血紅的“奪魂旗”影,凌空亂翻,呼呼勁響!颯颯寒風,身形在空中就勢飛翔飄舞了好大半天,最後才落足在“鳩杖神翁”談白水先前所踩出的那兩隻腳印以內!

“逍遙老人”鍾離哲見壞“奪魂旗”迴轉涼亭,遂拊掌大笑,並加評語說道:“‘奪魂旗’兄,你能施展的‘雲旗平展節節凌虛’輕功身法,以及拂旗生風,隔空陷石的內家真力,確實極度高明,我鍾離哲全都評你九十五分!”壞“奪魂旗”陰笑一聲說道:“鍾離老人,你自己那一身絕藝神功,才真叫做舉世無雙,何必對我如此謬讚!”鍾離老人哈哈一笑,方待答言,忽然“天香坳”外,馳進一名青衣侍女,雙手捧著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向“笑面閻婆”孟三娘施禮呈上!

孟三娘見信封上只有“密呈師姐”四字,知道是久無訊息的師弟“玉簫郎君”潘午所書,趕緊拆開細閱!

看完以後,孟三娘臉上現出一種說不出是何意味的奇異神,秀目微闔,似有所思!

鍾離老人、壞“奪魂旗”及司空曜、談白水等,雖然不知信上寫的何事,但見“笑面閻婆”孟三娘如此神情,知道她教中必有要事待決,遂一齊暫時緘口靜聲,不加驚擾!

孟三娘好生躊躇難決,閉目深思的足足一盞熱茶時分,才倏然把妙目一張,光電掃亭內諸人,自間取出一面上畫血紅長髮女鬼面相的金牌,遞與青衣侍女,沉聲說道:“你傳我的‘血令金牌’,命現在主壇的‘二雲一鬼十大遊魂’,齊到‘羅剎堂’中靜候諭令!”青衣侍女躬身領命,接過“血令金牌”施禮馳去,孟三娘又向身後侍立的董飛雲、胡飄雲低聲附耳數語,二女面上似有極度詫異神,但又不敢動問,唯唯走去。

鍾離老人、壞“奪魂旗”對孟三娘這等神秘動作,倒無所謂,但“八指飛魔”司空曜、“鳩杖神翁”談白水看在眼中,卻不暗生疑念!

“笑面閻婆”孟三娘看出這“玄陰教”的正副教主心意,遂發話說道:“司空教主、談副教主,請勿多心,這是我教中一點私事,與諸位無關…”鍾離老人呵呵大笑地,接口說道:“既與我們這新‘乾坤五絕’大會無關,鍾離哲不揣鄙陋,也在這‘萬梅谷天香坳’中,留些雪泥鴻爪!”

“笑面閻婆”孟三娘,適才被鍾離老人類似佛家“天龍心語”的輕輕數語,震動心絃一事,壞“奪魂旗”均不知情,所以如今鍾離老人這一發話,最替他擔心的是壞“奪魂旗”而最想仔細看看他武功究竟到了何等地步的,卻是這位“羅剎掌教”!

鍾離老人發話以後,又向“笑面閻婆”孟三娘,含笑說道:“孟掌教,你這‘天香坳’中,有無筆墨?借枝大筆我用!”孟三娘羅萬有,筆墨自然現成,剎那間,便由侍者取到!鍾離老人持筆飽蘸濃墨,便從從容容地,踱出亭中走出崖壁!孟三娘、壞“奪魂旗”、司空曜、談水白等四名武林一好手,仔細注目之下,均覺鍾離哲所用身法,太已靈奇!原來他竟施展輕功中最高無上的“凌虛躡空氣”徒步登高,而且神態自如,兩隻雲履履尖,便似釘在崖壁上不停移動一樣!

壞“奪魂旗”先前以旗杆點壁升空,已覺新奇,如今鍾離老人這一顯,他雖知自己這位搭檔,輕功極高,但尚不知能高明到如此地步!

鍾離老人全身凌空,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到四丈四五,才駐足改用左手食指,輕輕虛點崖壁,以右手中的大筆濃墨,風舞龍飛寫了一個“乾坤五絕”中的“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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