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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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多時候,老天往往就不會讓你如願,時隔多年我只能依稀的記得,那是03級畢業生剛剛離校沒幾天,我們正是考期的時候,一個驚天噩耗就在考場外等著我。剛剛走出期末‮試考‬的考場,本來還一身輕鬆的想要張開雙臂擁抱美好的假期。

而是撲進我懷裡的卻是剛剛匆匆跑來,哭得梨花帶雨的小欣。猛然間我的心頭一緊,難道是阿濤收到什麼消息,暗度陳倉偷跑回來了?我趕緊把住了小欣的肩膀,然後問她出了什麼事。

“爸…爸爸…和媽媽…出…出事了…”葬禮是在一週後舉行的,因為公安局那邊需要做屍檢,確定死者存不存在其他的致死原因。

還沒有出國的父親和彪叔都參加了葬禮,而我也一直陪在小欣身邊。那天是我的準岳父剛好有假期,想到女兒也快要考完試了。

就開車載著準岳母往回趕。結果由於之前剛下過雨,路面溼滑,對向一輛貨車突然失控,撞過了隔離帶,與準岳父的車頭相撞。準岳父當場死亡,而準岳母因為坐在後排假寐死裡逃生,經過搶救總算是被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但是因為腦部受到強烈震盪,顱內出血有血塊阻神經,無法取出,不但導致智力下降,還隨時可能危及生命。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對於小欣來說,是巨大的,看著她撲倒在準岳父的病前,我的心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

想著準岳父那強裝出來的嚴肅,和其中那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慈祥、和善的表情,我也不由得內心一陣痛。

看著準岳父的遺體被法醫退走,小欣哭天搶地的去拉扯著病,而我只能在旁邊阻攔和攙扶著她,因為我知道這是必然的程序。

小欣的哭聲響徹了病房,灌滿了走廊,也衝進了我的心裡,原本還能繃住的情,也終於無法控制,緊緊地把她摟入懷中。

然後貼著她的頭髮,一邊輕聲安,一邊默默淚。好不容易讓她安靜了一些,我便又攙扶著她,向手術室趕去,準岳母的手術還在繼續那。

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小欣一直在留著淚,長達6個小時的手術,小欣就在哭泣中捱了過去,直到我們把準岳母護送進了icu,她才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經過醫生的建議,在準岳父的葬禮結束後的一個月後,我們把準岳母轉院到了臨市一家專門療養她類似病症的一家療養院。

畢竟現在她的情況已經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法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讓她的智力完全退化了,雖然我們一直守在邊,但是無論如何守護,都守不住她悄然逝的記憶。

直到後來她已經完全不認識我們了,唯一能讓她跟我有互動的是,當她看到小欣的臉時,會笑,但是也僅僅只是微笑。在這家療養院裡,醫生可以通過‮物藥‬,緩解她顱內的血塊增大的速度,進而延續她的生命。這家醫院的費用很高。

不過在出事後,我和小欣商量了一下,反正畢了業我們就會結婚,所有她直接把東西都搬到了我家。

然後把所有的房產都變賣了,在加上他父親的保險和早釋放的賠償金等等一大堆款項也陸續到賬,可以說她的身家當時還是很豐厚的。

當然這些花銷我提過由我來承擔,但是小欣堅決不同意,說畢竟我們還沒有結婚,而且我父親這邊要去國外船業,還需要大量資金,不能因為這個拖累了父親那邊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她手頭的錢,還能承擔很長時間。

對此我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不過父親還是很有心的,在準岳母轉院之前,就提前偷偷去療養院付了兩年的費用。

當然主要是醫療費用,一些伙食費什麼的因為是花多少付多少,所以父親並沒有一併付清。對此小欣很是動,對父親千恩萬謝的,而父親只是慈祥的拍了拍小欣的肩膀,告訴她要堅強。

然後說他會在那邊等著我們過去,當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的出國計劃也有了變化,按照小欣的意思,我們兩決定畢業後還是先不出去了,小欣想陪陪媽媽,畢竟按照醫生預計,準岳母應該不過三年,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斷然不可能拋下她的,而且就她的狀況也沒有必要辦理各種複雜的手續轉院去國外的必要。

對於我們的決定,父親表示贊同,而且雖然父親現在被迫離開了,把公司整體買給了京城的大佬,但是畢竟他在這裡經營多年。

之前還扶持過很多小企業發展,當年在父親的庇護下,這些小企業都得到了迅猛發展,所以很多企業裡還有父親的紅利,初步算下來,一年也有個七、八百萬吧。

現在我決定要留下來,這些紅利的收取自然也由我負責了,父親告訴過我,人走茶涼,有的人或許會一直記得他的恩情,一直給我打紅利。

而還有一部分會慢慢的選擇忘掉了,他告訴我,人家不給,你也不要去追,因為這是人,去追反而可能給我帶來危險,同時,父親讓我找個信得過的人,擺在前臺,儘量減少自己面的頻率。

這樣就算之後有什麼意外,也有個緩衝的時間,可以斡旋一二。得到父親的教誨,我認真的考慮了良久,最後決定由柱子做我的代理人,雖然他憨憨的,可是一百以內的加減法,他還是算得過來的。

當然這個所謂的一百以內,是把那些紅利後面的零都去掉的。最主要的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我發現柱子確實是個可以信賴的人,當年幾千塊的恩惠。

對於我們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來說,確是救了他家人命的東西,所以自那以後,這個傻漢子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四哥了,而後在危及時刻又被四哥轉給了我。

聽到我的安排,柱子還傻傻的推脫,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生怕給我算錯了帳,或者被比人騙了他,導致我受損失。

無奈的我只能按照父親告訴我的那樣,又告訴了他,人家給就拿著,不給不用去要,給多少拿多少,不嫌多也不怕少,拿回來,就去銀行存起來,然後就ok了。

看到柱子還想推脫,我只能把四哥找來了,四哥來了可就不像我那樣哄著商量了,聽明白我的意思,四哥眼睛圓瞪,站起來就拍了柱子的後腦勺一下,大罵你是不是傻?小浩信任你,才讓你做,你tm的推三阻四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罵著還不解氣。

接著又踹了兩腳,柱子也不知聲就是那麼憨憨的低著頭坐著,對於他們這種暴力的方式,我不敢恭維,身體靠近椅背,頭向後仰,擺出一副隨時會跑的姿態。

終於在四哥罵罵咧咧和拳打腳踢的與柱子溝通了近20分鐘後,柱子才勉強的答應了下來。這讓我足足的看了一場好戲,同時確定了以柱子的格絕對不會出現揩油的事情。

“勸”好了柱子,四哥走向了我,與我道別。

他是從小跟著彪叔的,應該算是被彪叔養大的,所以這一次他也會跟彪叔走,還帶著幾個跟他過命的兄弟一起,同時他也把幾個因為這邊還有家人而無法一同出走的兄弟的聯繫方式留給了我,告訴我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們。

同時囑咐我,大家都走了,以後自己要小心些,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就就近找這些兄弟先躲一躲,然後聯繫他們那邊再想辦法。聽著他的話,我沒來由的一陣好笑,這明顯是說我要是在路上被人砍,就找兄弟先躲起來。

然後聯繫他們碼齊了人馬之後,再砍回去,果然黑社會真的只有砍人這一件事可幹嗎?雖然好笑,但是我卻不能笑,畢竟這是個傷的時刻。當四哥說還有一大部分兄弟留下後,我明顯看到他的眼神裡有一絲傷

我知道是因為什麼,我聽身邊的小弟說,四哥前幾天找過萱萱,試探的問她能不能跟著他們一起走,可是萱萱拒絕了,當然她說是這邊還有家人,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還放不下她男朋友。對此四哥也沒說什麼,只是從那以後一直到他們離開,他都沒有太開心過。哎,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我也不好過多的說什麼,只是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論他懂不懂我的意思,總之,我相信雖然大家天各一方,但終究都會鵬程萬里的。他們走的那天,小欣因為要陪媽媽,所以我獨自和一幫留下的兄弟去送的他們,父親和彪叔都是混跡江湖多年的大佬,所以沒有那些婆婆媽媽、偷抹眼淚的兒女情長,一個個很是灑脫的,想著兄弟們揮了揮手,就向前走去。

只不過我很鬱悶的就是,每一個從我身邊走過的人,都跟我說要注意安全,的我好像他們一走,我就會被人追殺到死一樣,呸!呸!呸!這個時候說“死”字貌似不太吉利,哎!

算了不跟他們計較了,我無奈的微微一下,然後轉身,向他們揮手,直到看到他們走進安檢口,我才多少覺到一絲傷,曾經威風八面的爸爸,如今卻只能灰頭土臉的背井離鄉。

曾經的地下王彪叔,也只能遠走他鄉,這也許就是一個時代的更迭,老的一輩完成了使命離開,新的一輩也已走上了風口尖,面對新的時代,我們面臨的也是新的挑戰。

回頭看向剩下的兄弟,有的眼窩淺的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了,我不有些洩氣,媽的,你們被人砍的時候都沒哭過,現在哭個線啊?

而全場哭得最慘的應該是萱萱吧,此時她正靠在男朋友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其實四哥對她的情,她是知道的,而是她卻無法割捨對男朋友的愛。

聽說四哥除了按照彪叔的要求給萱萱發了和其他人一樣的遣散費外,還偷偷的把自己的積蓄給了萱萱一大半,美其名曰他跟著彪叔出國吃香喝辣,用不到錢。萱萱當然是拒絕的,可是四哥最後說就當是他留給萱萱投資用,將來他要是在那邊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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