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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彤已經離開夏威夷一個星期,雷震君同樣也遠離了這個令他心中矛盾與衝突不斷的地方。
他重回到紐約,每天一進公司就有開不完的會議與工作,但他毫不在意,想借由繁瑣的工作麻痺自己。
可是這麼做,公司上下可沒人他。因為此刻的他就像座火藥庫,一經點燃,總是炸得周圍的人四分五裂,痛苦不已。但沒有一個人敢向他進言,大多數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鈴…夜午十一點,雷震君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
他立即聽見秘書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了進來,“總經理,有位向小姐打電話進來,不知你接不接?”向小姐?
這三個字就像煙火般,再次點燃已鬱悶了七天的雷震君心中的希望,他難掩興奮之情地說:“接進來。”
“好的。”秘書恭謹道。
“喂,震君,我是向芸。”那端傳來的聲音比向彤多了一份親切。
但這不是雷震君想要的聲音!
“你還打電話來做什麼?”
“震君,我知道自己曾經對不起你,但是歲末年終,我想對你,我的‘朋友’,說聲新年快樂。”他的心突然一軟,不再作聲,任她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找到一份工作了。”她說。
“恭喜你又找到一個供你揮霍的金主。”他不認為她這個只會向錢看的女人,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她輕喟了一聲,才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甚至說,你看不起女人。這點我不怪你,你的確在各方面勝過許多人。但我想說,目前我的工作,月薪只有三千元,扣了稅只剩一千多。你別以為我是來向你哭窮的,我只是不想再因為錢成為男人暖被的工具,即使他再英俊、再富有。尤其在我得知向彤的事之後,更讓我決定這麼做。”
“你和她見過面?”他的聲音霍然加大。
“三天前。”她持平冷靜地說道。
“她…”到口的話硬生生被他了回去。
“她不好。”她答得很平靜。
“她怎麼了?”他可緊張了,儘管語氣仍不慌不忙。
向芸聽得出他的關切,不在心中暗歎。
她曾得到雷震君幾個月的憐愛,到頭來卻因貪這個字害慘了她,也將他倆的關係切得乾乾淨淨。
“她瘦了,整個人無打采。即使我母親與父親已盡釋前嫌,但並未因此改善他們之前的關係,我們姐妹也沒有像電影中的情節那樣相擁而泣。”
“你們相認了?”他有些驚詫。
“嗯。”
“恭喜你。”他忽然不知該說什麼。
“謝謝。”
“不客氣。”他們頓時變成陌路的兩個人,或許以後再也不會有集了。
“今後你要多保重,新年快樂。”他再次心軟,突然說道︰“有需要,再打電話來吧。”善意帶來善意!
向芸於是向他透自己看到的情況,“我父親看向彤
神不振,有意派她去威尼斯出任務。”
“那…是她的工作,不是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