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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監察史,順回到了朝廷手中。
鍾毓又上摺子,細數尹川王數樁罪行,從收養男寵,一直到謀篡叛上,大大小小共一百七十二條。內閣不幾便做出批覆,與黃克宗、唐代儒兩人一併,誅族鞭屍,拋屍荒嶺。
失去了最後的依仗,李修毫無懸念的自盡了。
聖上發喪那天,方瑱捧出遺詔,宣於眾臣:四皇子李豫繼承大統。
也是想得出來的。
李修已死,李念與李璠一母同胞,周家在這件事中並不清白,三皇子便也沒了被選擇的餘地。如此一算,自然只剩下了母妃素有賢名的四皇子。只是因為聖上一朝先後有臨遠候與尹川王謀逆之事,兩位皇兄該如何處置,便又成了商議大問題。
曾經的四皇子,如今的新帝,順承大業,端坐在高高的金座上。
現下里他正仰著臉,聲
氣的對方瑱道,“老師,寡人想如廁。”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跟著爹孃在路上奔波。
地獄是什麼樣的?曾經我一直以為地獄就是我見過的那樣,白骨、鮮血、離與慌亂。如今他如此年紀,便已將自己一輩子都
代在了這把龍椅上,終生做了這皇城的標識。
此後他要防藩王,防權臣,與先帝一樣制衡掣肘,滿心算計。
這又何嘗不是地獄呢?
我想起鳳相說的,他們李家的人,向來都只對自己真心。
至高之地,亦是至寒之地,只能容得下他們自己。
在我們為這兩位皇子的安置問題抓耳撓腮時,李念上書,自言罪無可恕,求被貶為庶人。條件是,留住李璠的封號與封地,允母妃與李璠就藩。
這條件……
還當真是李家人提的出來的。
只是眼下趙建南那邊沒有信來,動了李念又怕四路參將再亂。於是李念的摺子,便被壓在了最下邊,暫不處理。
同時,鴻臚寺邀南撾與西胡前來和談。
兩國車隊剛剛踏進京師的城門,我們就收到了趙建南的信。
李念被新上位的沈太后一道聖旨宣進了後宮,不多時我們便得了消息,太后懿旨:封李念為和親王,隨母妃周氏,一道為先帝守陵,無詔不得入京。
先帝陵寢在苦寒之地,此去迢迢,能否捱過三年都是個大問題。
內閣很快做出回應:李璠以榮親王之名開府,尊劉安為師。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不破不立,自破中立。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南邊五州忽然多了民,明誠之大開丹州之門,
民入內,有序安置在郡縣之中。
十五臺改良後的武器,趙建南列在長河北岸,炮口對著兩國軍隊。
程遠,範圍廣,每一顆彈藥都是鴻臚寺談判的底氣。
西衚衕意退兵。
南撾仗著有新式武器,開口就要划走福州。
免不了又是一戰,只是我們已部署完備,南撾並未討到什麼便宜。最終還是南撾的國主提出兩國聯姻,又供了幾張武器圖紙,這才免使南撾遭受更大的損失。
西胡趁機,以兩國戰時他保持中立開出條件:開邊境貿易,入關稅額減半。
我亦有貿易之意的。
西胡的馬養的是真好,我只見過一面便心生豔羨。若我大夏騎兵能配備此馬,後縱橫沙場,便更有依仗了。只是稅額之事,減半也太生猛了些。雖我大夏難有再戰之力,但這也並非割地求和,哪有讓他們佔盡便宜的道理?
方瑱更不樂意,“我大夏地大物博,為何連馬都要眼饞一個彈丸小國的?”這牢騷也只維持了幾天。幾天後西胡使臣獻上寶馬,方瑱看過,便親自下場談判,以雙方入關稅額各自減半為條件,允了邊貿之事。
同時,我們還新增了幾條附令,不僅邊貿稅額減半,還要扶持西胡文脈,因而特派了翰林院幾位大儒前去,在西胡開設講堂,曉以文理大義。同時,邊貿既開,通婚便不可免。我與方瑱商議過後,決定每戶與西胡通婚的漢人,俱賞銀百兩。西胡人歷代都逐水草而居,有了文化與家庭兩方的薰陶,也足可叫他們漸漸安定下來了。
沒了馬背,西胡人便什麼都不是。
大夏取消了節度使一職,以監察史過渡,朝廷直轄五十六郡,中央調度全部兵權。
另外,於全國境內減免賦稅,輕徭役,勵農商,休養生息,恢復本。
除每年、秋兩試之外,新帝登基頭三年又添恩科,冷落了許久的政事堂又熱鬧起來了。
都有人來政事堂,或是自薦,或是薦他。
接著京師更名,立元,蘭臺裡的史官一直忙活了好一段子。
這些事一直到冬至那才全部安頓了下來。
冬至那一天雪下的極大,紛紛揚揚的,新帝礪練半年,已初有了人君的架勢。原先承慶殿的灰燼之上又建了泰安殿,今宮宴便設在了泰安殿之中。
四架博山爐,香霧帶起地龍的暖氣。殿門外積雪飛白,一眼望去,茫茫不見來時路。
“諸卿,寡人與你們共飲此杯。”年幼的新帝舉杯,我們三呼萬歲,京師過往種種,就此盡了。
瑞雪兆豐年。
至此後,大夏都城長安,必會一勝似一
的繁盛昌隆。
“孟卿——”新帝探身,含笑對我道,“寡人年輕,還望孟卿鼎力輔佐。”我拱手回敬,“臣必當盡心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