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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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心工作嗎？我倒是建議你可以趁沒工作時出國去度個假，回來後再找工作。”小箐問。

“出國…”鮮令-喃喃地說道。到現在為止，她的心還是十分茫然，不知道做什麼好，也許出國一陣子，可以治療情傷也說不定。

“嗯，去散散心吧！要不是我的假已經請完了，我就陪你去。有沒有想去哪一國玩？法國怎麼樣？還是本？”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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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令-拎著簡單的行李來到中正機場，她真的聽了小箐的建議，準備出國散散心，只是她不是去小箐提議的法國、本，而是選擇了上海。她想再受一次和馮仕焱去上海的過程，雖然那算是一趟驚險之旅，不過卻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記憶。

她記得上一次出國去上海時，就是和馮仕焱坐在這位子等登機的。去之前，她沒想到那會是改變她一生的旅程；如今，她再次坐在同一個位子，可身邊的位子已經空著了，而且他們再也不可能一起坐在這兒了。

她訂了她和馮仕焱之前在上海下榻的飯店，那是間總統套房，她這趟旅行的錢，三分之二都花在那間總統套房上了。

當小箐知道她要到上海時，還勸她別去，小箐告訴她，“你這肯定會是一趟哀傷之旅！花錢傷心淚，何苦呢？”但她不聽勸，終究還是來了。

她到了上海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出了機場直接去飯店。

進到這個房間前，她已經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了；進到這裡，她又動地再次哭起來。放下行李，她來到大落地窗前看向彷彿無止盡的遠景。

上次，她和馮仕焱在這兒住了兩天，白天馮仕焱到分公司後，她就留在飯店補眠，等他下班回來；晚上的時間，他們多半都是在裡面那張大上度過的，所以就沒注意到這裡的擺設或景。

對這裡，她所有的回憶全是和仕焱的親熱、甜言語，現在她再次進到這個臥房，心中的失落就像只可怕的怪獸一直啃蝕著她的心。

她以為嘗過被楊志升背叛的痛後，不會有比那次還痛的了。沒想到，現在比較起來，仕焱帶給她的痛楚才是永無止盡的，讓她像是沉入大海，幾乎是不能呼，但意識卻又這麼的清楚，他的身影就這麼深烙在她心上…她應該要恨他、怪他的，可是她除了能受到心痛之外，本恨不了他！

因為一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相信那些醜陋的事是真的，還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他。

她躺在那張大上，柔弱的身子因啜泣而抖動著。

身心的疲憊讓她的眼皮和心情一樣沉重…

自從回到臺中至今，她都無法好好地睡一覺，一合上眼，出現的全是仕焱的臉龐、笑容，找不到生活方向的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不是說情傷會一次比一次淡嗎？為什麼她覺得這次的痛遠比之前那次還要令她痛不生呢？

來到這兒，她的心情是動的；可是好像在這兒，美好的回憶才能稍微沖淡她的痛楚。

秋天總是蒙著一層灰暗的味道，令人容易傷、多愁，天空由藍漸漸變橙黃，雲霞在夕陽照映下千紅萬紫，她覺得自己快要讓這令人窒息的空氣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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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鮮令-因一些輕快的音樂聲音而再次睜開眼時，她才知道自己竟然睡著了。看了落地窗外一眼，熱鬧的燈海已經籠罩在黑夜幕中，房內的自動電子夜燈也亮起來了。

她睡了多久？正當她為這個問題納悶時，卻聽到睡房外的起居室傳來了輕音樂。

她好奇地坐起來，然後下向外走。

踏著柔軟的地毯，她走到起居室時，一個她悉不過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仕焱？！

她不是在作夢吧？還是幻覺？

輕快的音樂中，馮仕焱正在燭光中倒紅酒，很明顯的，這是燭光晚餐──只是，這是真的嗎？

她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就算這只是一個夢境，她也想受一下這樣的美好，她捨不得從這樣的夢中醒來。

如果這是場夢，千萬不要醒來…不要…她在心裡輕輕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