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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想法就只有活著了。

讓人沮喪。

將近一月底,餘聲的生到了。

他生在農曆臘月裡,是落雪的季節。

這天,除了在辦公室收到方曉倩悄沒聲的祝福外,就沒其他人了。

好幾年了,他生都是回去自己煮碗麵,看會兒電視,有餘錢時候會買個十塊錢的小蛋糕,沒有餘錢就算了。

嘛,年年都有,也不是非得要慶祝。

照往常的時間,他關電腦、下班,跟同事們拜拜。

耷拉著腦袋走到電梯間,入目卻看見一雙筆直的長腿。

“幹什麼?低著頭撿錢呢。”陸友柏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後腦勺也被人兜住了一,“小子,等你半天了。”餘聲傻了,呆呆地看著陸友柏,“等我?”怎麼不打個電話?

“生的驚喜啊,小傻子。”陸友柏笑,帶出眼尾淺淺的紋路,很好看,“走,哥帶你慶祝去。”餘聲沒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心窩裡,要噴薄而出一樣。

電梯上,他問了一個傻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生?”陸友柏看他一眼,答得很隨意,“同寢那年我就知道了。”頓了幾秒,似有遺憾地嘆息,“只是一直沒機會給你慶祝。”餘聲眼眶熱了,悄悄別過頭,沒敢讓陸友柏看出來。

陳灣今天想約霍蘭川出去耍,沒約著。對方給他的理由也簡單,餘聲生

陳灣暗自“嘶”了一聲,心說這他媽是走心了啊。

嘴欠,隨便問了句給準備了什麼禮物,霍蘭川笑了聲,關你事。

掛了電話,陳灣總覺得有什麼話漏說了。

等他夜場都快結束,才一拍腦門想起來——霍蘭川跟他小情兒約好了嗎?

沒有約。

甚至連一絲絲要見面的端倪都沒出來。

霍蘭川打算給餘聲一個驚喜,讓他高興。

他喜歡看餘聲笑,很窩心,讓他聯想到家的樣子。

霍蘭川有餘聲那老破小的鑰匙,只是一般情況下,他不隨便開門進,以前覺得,那是修養、是禮貌。

現在心態卻有點微妙的變化,非要形容的話,大概類似於雄動物的領地意識。

他在領地裡逡巡一圈,抬眼一看錶,將近七點,是餘聲要到家的時間。

霍蘭川在沙發上坐下,坐了一會兒又覺得不行,站起來擺蛋糕盒子,擺完又去整禮物盒上的蝴蝶結,一通折騰,腦門上都見了細汗。

新聞聯播結束,餘聲還沒回來。

也許是加班了,霍蘭川想。

他回想著餘聲在家的模樣,把電視調了個熱鬧的頻道,讓電視機哇啦哇啦響,他坐沙發上翻手機裡的財經雜誌。

八點,九點……一直到了十一點,餘聲都沒回來。

霍蘭川開始焦慮,焦慮中又隱有憤怒,同時又不安,怕餘聲出了什麼意外。

可他仍舊固執地不肯撥電話。

站在窗邊,他把老舊的鋁合金窗推開一條縫,點上煙,慢慢地了一口,再吐出煙霧。

電視裡響起一首曲調如泣如訴的歌。

“這樣深的夜,下過雨的街,連星光就要熄滅,你赴的是什麼樣的約。”樓下,一輛寶馬三系開進來,在仄的小道中緩慢前行。

而與霍蘭川相伴的,是還在繼續的唱曲。

“原無意說這些,只是對你還有覺,以為這一切殘缺,都能用愛解決。”車停了。

兩側的門都被打開。

兩道身影躍入霍蘭川的視野。

文雅漂亮的那個自不必說,是餘聲。

另一個,放人群裡,也是拔尖的那一類。

餘聲要走,卻被那男人叫住,兩人離得很近,在講話。

其實站在霍蘭川位置,本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霍蘭川就是知道,餘聲是一臉的笑模樣。

香菸被掐在指間,折斷了。

“也許是夜讓人不知膽怯,有了我你應該什麼都不缺,心再野也知道該拒絕……”餘音未散,餘聲卻被人抱住了。

菸蒂從窗縫裡落下,無聲無息,菸灰落地,輕飄飄化為齏粉。

第14章餘聲很慌地推開了陸友柏,說話都結巴了,“陸、陸陸……”陸友柏就笑了,“嚇著了?”一刮他鼻尖,“沒讓你現在就給我什麼答覆。說實話,大一我就喜歡你,惦記多年了。中間也過別人,但都不長。非要說的話,你算是我的白月光了。”白月光。

餘聲現在聽見這詞兒,就生理疼痛。

他往後退了一步,“友柏,咱們、咱們是朋友。”

“不能再進一步嗎?”陸友柏蹙眉,神顯得有些受傷。

“我……”餘聲說不出來了,我什麼?我是別人養的一條鹹魚形的金絲雀?他說不出口,怕陸友柏徹底瞧不起他。

同時,對霍蘭川,也是不能違背的約定。

他不能食言。

餘聲幾乎是落荒而逃。

逃回他的小破窩。

開門、關門。

餘聲驀地發現,屋裡是亮著燈的。

下一刻,他就被人抵在了門上,咣噹一聲。

霍蘭川掐著他的脖子,眼裡赤紅一片,“我說沒說過,你對我的價值,就是兩個字,乾淨。”

“霍……霍,咳……”餘聲讓他掐得不過氣,有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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