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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陸老,我心中有數。”這許姓的小姐站起身來,她背對著陸老退去的方向,目光轉向了房間窗外,整個人似乎沉浸在了遙遠的過去之中,目光顯得有些悵惘離。
青年在村子裡轉了幾圈,因為腿腳不便,還特意拄了柺杖。
這是一個沿水而居的村落,一條清澈的溪水從村莊側面蜿蜒而過,村莊的北面是一座高聳茂密的山林,村莊中的獵人便是依據此山過活,據自己從“徐伯”口中打探,之前的自己也是妄圖從此山之中逃離許家家丁們的追捕,當然,最後差點丟了自己的命。往南而去是一小片的桑樹林,是村中富戶陳家承包的地產,每年季桑葚豐產的時候,陳家都會給村中每戶人家送去一些嚐嚐鮮,味道很甜。其餘人家多以農務為主,幾十畝的田地村外
錯,種滿了菜蔬稻穀,村子中木屋散落,有雞犬之聲相伴。
這是一個安靜而祥和的村落,升而起、
落而息,這樣平靜舒緩的
子,近期裡最熱鬧的一件事,就是一隊來自京城的車隊。馬車裡坐著一位天仙一般美麗的大家小姐,一舉一動都嚴謹規矩的隨侍管家,還有穿著盔甲拿著武器的護衛隊。
他們是來拜訪沈夫子的。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這個普通安寧的小村莊,若真的說有誰能夠和京城中的貴人搭上關係,恐怕也只有那位隱居在此處的沈夫子了。
而據說,這位被大家所有人尊崇的“沈夫子”,便是自己的父親了。
青年沈元隱隱覺有些不對,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忘了什麼相當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的腦袋就好像是之前對那位“徐伯”所敘說的一般,在隱隱作痛的同時,什麼也都想不起來。
但不論如何,據之前徐伯對自己說過的話,還有這一路上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他都知道,“自己”之前應該是做了一件非常不受待見的錯誤的事情。
“唉……”徐伯在他身邊唉聲嘆氣,手中還捏著一縷不慎拔下來的鬍子,在不久之前,這位自他醒來之前就一直照看著他的老人找了過來,通知他那位許家的大小姐傳訊來要見他,“躲是躲不過去的,”徐伯絮絮叨叨道來,一點也沒有在他初醒之時的嘲諷:“就是希望他們看來沈夫子的面子上,對你從輕發落,最起碼,不要把你送到官府那裡去。”
“可惜夫子早在他們到來這裡之前,就出門訪友去了,”徐伯看了他一眼,教訓道:“若不是因為夫子出了遠門,他們又怎麼延長了等待的時間,那、那侍女又怎麼會有機會蠱惑你逃亡,就算那侍女蠱惑與你,但諒你也不敢有那個膽子,在夫子的眼皮子底下奔逃!”這位徐伯的語氣又一次重回譏嘲,似乎對他很是不屑的樣子。但一番教訓過後,又再一次憂心忡忡起來:“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吧……”青年慢慢地跟著徐伯走入村中陳家,那位停留在此處的許家隊列人數過多,再加上他們來歷尊貴,一飲一食都非尋常,村裡大概也只有最富有的陳家有條件容納他們。
進入陳家之後,路過青石板的過道,植有水蓮的大缸,還有鑲有金字體的牌匾,青年走入了廳堂。
廳堂當中的最高位空著,左側的前方坐著一位悠然飲茶的女子,她穿著一襲素的衣裳,墨髮用一支玉簪斜斜挽就,她淺抿了一口茶水,纖纖五指如玉潤澤,當她抬眼望過來的時候,青年瞧見了一張尤為清麗的臉,像是沾雨盛
的花,帶著超凡脫俗的清雅。
她含笑看了一眼青年,一點也看不出來慍怒的意思。
周圍的位置上坐著的都是村子裡的重要人物,那位率領眾人搜尋的年長者也在其中,陳家家主坐在另一側,除開女子外,所有人俱都一副滿目嚴肅的樣子。
“沈郎!”一聲悽然的呼喚,喚回了青年打量在座者們的目光。跪在廳堂中間的,是一位手腳俱都被繩綁住的女子,她身著綠衣,梳著雙鬟,形容有些狼狽,秀氣的面貌上,一雙噙淚雙眸
語還休地望了過來。
這就是那位與他私奔的侍女?青年有些不理解的思忖到,他不覺得這樣的女子有什麼令他心動的模樣,起碼他現在看到她的時候,沒有任何觸動的覺……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誤解的地方?一直想不到辦法去應對現在情況的青年這樣想到。
“還不跪下!”長者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衝著青年喝道。徐伯也在一邊朝著他使了個眼,意思是讓他趕緊照做,消了眾人的怒氣。
青年沒有動。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理清,空白一片的記憶讓他找不到眼前不對勁的地方,但他總覺得……
“既然沈公子腿腳有些不便,那便免了這一次的禮節吧,”但幫他解了這一圍的,居然會是那應是苦主的素衣女子,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無視了在場面面相覷的其他人,對著跪在廳堂中間的名為“綠漪”的丫鬟沉聲問道:“玉盒被你帶到哪裡去了?”玉盒之中,便是之前陸管家曾經說過的拜師禮物。
“小姐,小姐,饒命啊!”綠漪渾身顫抖地開始叩頭,一下一下,很快額前就叩出了血跡,她之前已經被拷問過一次,那是在她被抓之後,村裡人想要知道與她一起逃離的沈元的去處,在她道出後,就又一次被點上了昏睡,扔進了兩個人看守的柴房,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吃上一口東西,喝上一口水。
“沈郎,你幫我和